1800?这数字让林义有点惊讶,这钱对于他来说并不多,甚至还不及今天中午的一顿饭钱。
但凡事也要相对来看,在这年代,国内中西部地区很多家庭一年的储蓄都存不到这个数。
于是问,“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静寂了下,就说:“是有些事,但现在不到说的时候,以后告诉你吧。”
得,林义识趣的不再问了。要了对方银行账号,想了想就给国内的吴芳芳打了个电话,要她代转1800过去,说回来再给她钱。
吩咐完,回味这事,林义觉得心里怪怪的。想了想又给同在京城读书的武荣家去了个电话。
电话响四下就通了,听到熟悉的结巴声音,林义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准备询问的时候。
武荣说话了,“上午于海还从我这里要去了300。本来开口借800的,但我钱不够…”
听武荣一通说,感情自己手机号码还是他不小心给泄露的,“你能猜到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吗?”
“不、不清楚。”
看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纠结,倒是谈起了范会兰,武荣告诉他,于海现在还没放弃她。
但同时又说,他曾在王府井撞见,老于在京城和一个同校女孩子打的火热。
对这个林义也不感到意外。于海虽然个子矮了点,鼻子生的也臃肿了些;但脸皮厚会说话,女人缘一直挺好的。
两人聊了会家常,武荣竟然直白地劝他:“于海要、要是这笔钱没还之前,又来向你借钱的话,你就说没钱了…”
说了一通,林义get到了他的核心意思:钱借多了容易影响关系。
林义笑着问:“你什么时候把世界看得这么通透了啊?”
武荣说,“这、这是我妈说的。
她跟我讲:我爸太、太老实了,前后四次借了一万三千块钱给我叔娶老婆、建房子。
我叔借钱的时候口非常甜,一见面就哥哥嫂嫂喊的像蜜一样亲切。
但现在因为还钱的事情两家关系闹的很僵。
而于海借钱肯定不是干正事,担心借多了以后估计朋友都没得做了。”
“呀,你就这么不相信于海啊?”
接着武荣愣青的表示,就是感觉于海变了,鬼心思多了。
他举例说,在邵市书店里,于海当着米珈的面草率地表白范会兰,让他看不过眼,说一点也不尊重两女孩子,还说这是一种报复心在作怪。
看着这个可爱的人,在那里义愤填膺的主持公道,在那里拐着弯维护米珈面子,林义笑了笑。
末了,语重心长的说:“并不是人家变了,而是你一直没看懂他啊。”
…
挂完电话,林义回到茑屋书店,给一一挑了一些儿童读物,又买了几本画画书。
晚餐后,林义记得大长腿的嘱托,还真的去试了试福袋。
但运到真的不怎么样,一连五个都是饭团,瞬间没了心气。
刘荟端着五个饭团眯笑了许久,才问他:“今晚有特别想要去的地方吗。”
林义突兀地想起了一首歌:在东京铁塔,第一次眺望;看灯火模仿,坠落的星光…
于是说,“去东京铁塔。”
眺望东京的夜景,时光轮转,早已没了前生第一次见的惊艳。一直想再次看看东京的夜景,但是如若东京塔不在这景色当中,这就称不上东京的夜景了。
感觉他有些意兴阑珊,刘荟就问:“还有其他想要去的地方吗?”
“明天去富士山走一遭吧。”
女人当即就说,这地不错,天气好的话,不仅可以看日出,还能滑雪。
…
富士山是日本一座横跨静冈县和山梨县的休眠火山,位于东京西南方约80公里处,都说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高峰之一。
尤其是那白雪皑皑的山顶,好似一把悬空倒挂的扇子,一直让世人津津乐道。
次日起了个大早,刷牙、漱口,用冷水扑面,拾掇一番衣服才出门。
可能是知道林义吃不惯日本早餐,刘荟特意从家里做了一碗面条带过来。
人家很用心,不仅带来了辣椒酱,连潇湘人喜爱的三胡椒油都弄了一小瓶。
等着他把煎鸡蛋吃完,女人就征询意见:“我们有两种搭乘方式去,大巴…”
听到大巴,林义仿佛闻到了汽油味,那种晕车的感觉扑面而来,心情瞬间不美了。
于是直接挥手打断:“说另一种吧。”
“那只能乘坐列车了。”
“你都这么大的作家了,就没自己的车吗?”
刘荟说不会开车,没买。后来看到身边这人不乐意大巴,也不乐意列车。
就干脆笑吟吟说:“那我们坐出租车吧。”
林义愕然,把半悬着的一茬面吸溜完,就问:“这么远的路,打的要很多钱的吧?”
女人抿个小酒窝表示:“没事,我们aa制,就不多了。”
听到这话,林义瞬间把筷子放下,把没吃完的面推她跟前,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掏出几个硬币:
“这是半碗面钱,咱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两清。”
…
临出发前,林义还是没死心地问:“你舅爷爷有车没?”
刘荟望了会他,后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乘坐中央线从东京新宿站到大月站,然后从大月站搭乘富士线到富士五湖地区的河口湖站。
两人一共花了3700日元。当然了,这钱都是女人出的。
因为每次一进站,林义就背着双手优哉游哉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