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年年中还是陕省下面一个市的税务科长,早些年林业局的丈夫下海经商,在深城的家具生意开始还顺风顺水。
但是后来她丈夫迷上了澳门,迷上了赌场。为此,去年国庆她忍痛离职带着女儿过来帮丈夫找回自己。
嗯,这类事情多以悲剧为主,不然人家也不会坐在林义对面了。
根据葛律师隐晦地法,她丈夫是赌了又戒,戒了又赌。
后来发现陷入太深,一家三口来香江散心的时候,独自一人于深夜直接投入了维多利亚湾。
当时丈夫的轻生对她打击很大,本就是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却还要照顾十多岁的女儿。
不过林义现在基本看不到对方的憔悴了,虽然没有多么光鲜亮丽,但略施粉黛也和正常女人没多大差别。
助理会计师。林义翻看着对方的证件听着她的介绍,对这个从91年开始的国家考级制度,他并没有特别看重。
因为此时的助理会计师证件就相当于新世纪后的初级会计师,仅仅是比入门的会计员资历稍微深一点而已。
后头还有中级(会计师),高级(高级会计师)在等着呢,别看只有两级,其含金量却一个在一个在地。这也是对方在会计事务所干基层人员的原因吧。
林义前世大学毕业前时候,也是凭着毅力考了初级会计师证书。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兼职着财务部门的理由,不仅实践经验丰富,还有着扎实的理lùn_gōng底。
稍稍看了苏温一眼,后者也是感受到了,不停搅动咖啡有些漫不经心的手指,此时在白瓷杯上轻轻点了几下,表示认可。
对此,林义心里没来由的松了口气,这个财务找了好久了。
虽这个级别有些低,却可以慢慢考。但是对方在市税务局一呆就是十多年经历,对政府的税收政策简直是门儿清,这也是林义特别看中的地方。
有这样一个资深的老油条在,如果林义今后需要合理避税,不要太轻松。
“我对何姐的条件,还算比较满意。但是有一点要明,如果加入了我们这个大家庭,半年之内估计还得跟我们呆在潇湘。”
到这里,林义直视对方,语气显得严肃、郑重:
“就算我们下半年搬迁到了特区,但是由于很多产业目前的重心仍在潇湘,到时候你可能会两头跑…”
林义之所以这么多,是因为她的女儿目前在香江接受教育,估计对方会犯选择困难症。
“谢谢林总,不过我可能要考虑下。”何蕙听到两头奔波,脸上顿时就有了些迟疑。
“应该的。但是我们可能在香江呆不了多久,还请何姐尽早做决定。”
咖啡厅离住的商务酒店并不远,一行四人走路回去地时候,龚敏突然问:“何蕙是不是在与何海明处关系?”
“你也有这种感觉?”林义停下脚步侧看着她,因为他也有着这种感觉,何海明看对方的眼神太温柔了。
“嗯,应该没错,这也能解释何蕙为什么会在会计事务所工作。”一直不怎么主动的苏温也插了句嘴,因为她对男人眼神的辨别,非常有心得。毕竟她从到大一路走来,已经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眼神。
“这、这也太快了吧,不是她丈夫才去世半年多点吗?”关平听得一脸愕然。有些不敢信,前面还为丈夫辞职,现在就和别人在一起了。突然,他莫名其妙地有些看不起这个女人了。
“应该还在追求阶段,如果没猜错的话。何蕙现在是处于现实和道德的枷锁里,不停地纠结。”林义自然看看得出对方的处境。
即忘不了前夫,这应该是真感情。却又为了孩子的成长,为了母女的社会地位,在繁花乱入眼的香江,她们也需要一个倚靠。
其实林义也在想,她完全可以带着女儿回老家的。但是这念头马上又被打消了。
试想一下,一个原本在家乡地位颇高、家财颇为丰厚的家庭,出入都是别人羡慕讨好的对象。
突然却家财散尽,丈夫还客死它乡,自己的体面工作也早没了。
如果这样带着女儿回去,大概只剩下狼狈,与送给别人在茶余饭后的笑话、谈资罢了。
要是还出现那么几个长舌妇,把话的难听了。这对一个有自尊心、爱面子的女人来,是致命的,估计比杀了她还难受吧。
面子诶,几千年的传统,古人都为它不惜拔刀相向。如今对一个女人来,这样的选择,林义也觉得无可厚非。
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有些觉得生存下去重要,但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面子,正如那句老古记话:人要脸树要皮。
事情办完,回到酒店的众人先是睡了个午觉,下午醒来,无所事事的众人,决定一起去买点“特产”。
不过这里所谓的特产,就有点贵了。林义花了一千多港币给阳娟挑了瓶香水,然后又想起对自己一直不错的璇姐,于是又拣了一瓶。
把着手里的两瓶香水,打算付钱地时候,余光瞅见了旁边还在挑选的三人。于是很自然的又把手收了回来。
只是用英语轻声对服务员,等会都算在自己头上。看着服务员脸上迅速挽起的一个礼貌又灿烂的笑容,闲的无事他又开始了左瞧瞧右看看。
苏温一看就是个对奢侈品牌比较熟悉的人,在短时间内就迅速地搭配了三瓶自己想要的。
而龚敏却是个睁眼瞎,觉得这个也不错那个也好,每种味道都好闻,一时间不知道选哪种。好在有苏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