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良知觉醒的徐夕对宣明产生了一雕雕的愧疚之情,她走出隐阵后,故意放出气息,随意乱逛,想引老人出来,乖乖的去读一会书。
但走了又走,甚至放大气机,老人也没有来,徐夕挠了挠头,决定自投罗网,走到第三学楼,空无一人,令她一阵狐疑,老头今天怎么了?竟然放着自己不管了?
回到上游,来到石碑处,徐夕摇了摇石碑下那一大团白毛。
卷成一团的白仙微微睁眼,继以抬头,打了个呵呼道:“今天真早呢没有逃课吗?”
徐夕没有回答问题,开门见山道:“快起来,我有个想法想引证一下。”
白仙缓缓站起,屁股翘起,大尾崩直,伸了个懒腰,喃喃道:“别急,今天有新训练,坐上来吧。”
徐夕跳起并坐在白仙背上,把头埋在柔滑如丝绸般的毛发中,发出阵阵满足的呻吟,白仙徐徐而行,原本还满怀奇待的徐夕只觉不妙,因那是通向剑庄的路。
徐夕立即挺身,眼眉抽搐,问道:“大白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有。”
徐夕打算跳走,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趴在白毛上,动弹不得,白仙悠悠道:“不要打鬼主意,我这是去找人与你对练。”
徐夕故作镇定的问道:“请问大白要找谁了?”
“你最记挂的那个更年期。”
“啊!不要!放我出去!你这是谋杀(;`)!”
任由徐夕干嚎不断,白仙不为所动,沿径而行,来到剑庄,穿过演武场,来到擂台处,只见青袍女子早已在上面恭候多时。
青袍女子瞥了眼徐夕,闪过一丝寒光,即收回视线,对白仙弯腰作揖,笑道:“白仙好。”
走到擂台下边的白仙微微点头,徐夕随即被白仙的毛丢上擂台,一个筋斗落地,盯着眼前冷冷清清的女子。
白仙又打了个呵呼,说道:“交给你了青华,我先睡。”
徐夕急忙跳到白仙身上,不断踩踏白仙,气急败坏的道:“等等!你就不用当个裁判之类的?万一她公报私仇把我干死了怎么办?我才不打这必死的架!”
白仙无视徐夕的抗议,淡淡道:“打赢不就好了吗?”
“我在你身上学到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关于实战的屁都没有!”徐夕猛力拉扯白仙的毛发,气愤的道,白仙狗躯一震,把徐夕震回擂台。
“现在就教你,在擂台上学,自己领悟,以上。”话毕,白仙盘成一团,安然入睡。
徐夕欲哭无泪,这不是要我捱揍吗
那名被白仙称为青华的女子看着眼前的闹剧,叹气道:“道号青华,报上名来。”
徐夕望向青华,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引剑出鞘。
青华神色不悦的道:“基本的礼貌也没有吗?是谁教你”
等等
舞竹自动悬空,徐夕双手束发,冷冷的道:“多说无益。”
青华咬牙咧嘴,也罢,自己本来也不是会癈话的性子,说道:“能碰到我一下算你赢,我会克制到与你相同的境界,随便你用什么手段。”
她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把无锋钝剑,眼神嘲讽,嗤笑道:“我一丝灵力也不会用,只用这把,有本事就用你的灵剑把它斩断。”
徐夕眉额紧皱,却很快松开。
心平气静。
她缓缓吸入一口灵气,转化为灵力,散布于四肢百骸,强化自身。
她拿起一旁的舞竹,垂剑于中,缓缓迫近青华,青华不为所动,依旧站在原地,眼神散漫,垂剑于侧,满身都是破绽,对徐夕渺视至极。
徐夕犹如猛虎出山,扑向女子,一剑刺出,女子提剑架挡,带偏舞竹,微微侧身,挑剑点向在徐夕眉额,徐夕手快眼疾,微微偏头避过,察觉青华正欲横剑一扫,立即全身灵力暴发,震开青华,速拉开距离。
青华气定神闲,笑mī_mī道:“反应很快,是预判?还是直觉?”
徐夕心神微震,女子明明可以乘追击,却让自己退开回气,实在是令她恼火。
倘未能筑成虚桥的她,不能将转化的灵力引入月窟储蓄,唯有每次吸气转化灵力,就如纯粹武夫那一口真气贯中,气尽功散,不能持久对敌,实在闭屈。
徐夕突然问道:“你的剑术已入微?”
青华平淡道:“当然。”
徐夕一阵沉默,那打过毛?对剑的控制已细微到分毫不差,现在的自己对剑术的应用变化又怎可能比得过她?
徐夕无奈至极,却很快回过神来,吸入灵气,提剑冲前。
其实白仙早已派出阴神观察徐夕,看到屡次猛攻的徐夕,暗自思量,调整日后的教学方针。
不是说了剑术就是等劲吗?不断一击迳入,力量又不足以取得主导权,弄得自己门户洞开,不就被人打翻在地吗?我所教的全都忘了吗?
徐夕已被击退了五十八次,除了头部,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轻则瘀血发紫,重则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白袍已染红了将近一半。
徐夕被青华一剑绊倒在地,立即翻滚后撤,重整攻势,冲前向左一斩,青华架剑挡缷,在双剑即将触锋之际,徐夕间一转剑锋,向右一斩,斩向青华的头,青华似乎没有料到徐夕会使出这种变化,立即扭剑架挡,却始终慢了一拍,舞竹已至,她向前大幅度俯身躲避,徐夕把握时机,一脚上踢女子的头,女子向左一翻,极尽灵活,凌空闪过,徐夕乘胜追击,右手轰下,却被女子一剑蹬地,位置偏移,拳头掠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