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国长公主登时大怒:“陆夫人,虽说陆丞相是朝廷栋梁,但是以下犯上的事,还是不能够做的。”
“以下犯上也是和盛平郡主学的。”陆夫人的性子温温吞吞,但是说话十分硬气:“欺负到了长公主头上,还在皇后娘娘跟前砸人,这才是以下犯上才对吧。”
荣庆长公主看向她:“陆夫人说的在理,此事的确不妥,听闻陆夫人教女有方,不知陆夫人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一般这么问的,就是给你台阶,暗示你不要狂,不要得罪我,赶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乐呵乐呵这事也就谁都不提了。
太后虽然生气,可她也没说什么,直接无视她就好了,你别在这里做领头羊,拿着刚才韫国长公主说的话来塞人。
陆夫人偏不:“臣妇以为,韫国长公主方才的提议不错,撕了嘴,以儆效尤。”
掷地有声的回答,让布围里面的气氛凝重了。
盛平怒气冲冲的瞪着陆夫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握着拳头,示威一样。
皇室不足为惧,这个道理她都晓得。
“怎么了?”
崇恩和灵善一块回来了,还有七八位武将夫人,都穿着骑装拿着马鞭,跑的满头大汗,还没进布围就看出气氛不对。
瞧见和静在哭,崇恩瞬间变了脸:“怎么了?”
和静不说话,低头看着脚边的野花,她身上还挂着野花,一看就是被砸了。
“你还装,你在这里乱告状你还啊!”
“啪!”崇恩直接一耳光扇在她脸上,把她打蒙了。
韫国长公主气急败坏:“崇恩,你怎么能动手?”
“这般没有教养的人,动手又怎么了?”崇恩过去瞧着和静,看她满脸泪痕,火气更大:“姑姑也就只能生出这么个货色来,如此没有教养,敢在太后面前闹事,姑姑既然还护着,真是自己生的东西,就算是死耗子也觉得值钱了。”
韫国长公主炸毛:“你你我要撕了你的嘴。”
她张牙舞爪的去打崇恩,崇恩毫不客气直接就是一马鞭抽过来,旁人惊叫着去拉扯,布围里顿时大乱。
崇恩怒斥:“虽然同是郡主,可是旁支恩赐的郡主,与弘治帝亲笔御封的郡主终有区别,连这个都不懂,在谁跟前欺负人呢?”
猎场上,图里琛和阿巴尔都发现了布围的不对劲,他们俩哈哈大笑起来:“女人家,就是事多,不过大魏女子争执,是真的精彩。”
一块跑马的大臣脸色都难看了。
这也太丢人了。
“三王爷。”图里琛说道:“不妨过去看看,以免惊了太后娘娘。”
他们就是想看笑话,三王爷要阻拦,五王爷却一抬手不让他拦,任凭他们俩过去。
三王爷急了:“你这是做什么?这不是丢脸吗?”
“让他们看看,南方那几位长公主有多么嚣张,再看看我等多么无能。”五王爷笑了一下:“总得牺牲一个去柔然不是,三哥,作揖赔罪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脾气躁,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