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夏月跪在地上,对自己的举动无可辩驳。
夏侯雍把所有的高手都安排在了明仪的院子周围,日日夜夜守着她,防备着任何人对她不利。
是她借着夏侯雍妾室的身份才把人支走的,谁想,会让定北侯府的人有了可乘之机。
“你想杀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夏侯雍拿起桌上的刀丢在她面前:“自裁吧。”
他对任何人都不讲情面,除了明仪。
看着丢在面前的刀,夏月咬唇:“属下过失,才让少主受伤,属下愿意自裁。”
她抵死也不想把夏侯雍杀自己,和明仪扯上半点关系。
拿上刀,夏月郑重的磕了头起身出去。
夏侯夫人正疾步过来,看见她的样子就猜到了七八分,先是扬手一个耳光,扇的夏月嘴角流血,然后拉着她进去。
“是我让她杀了明仪的,你若因此要她去死,那是否连我也要被你处罚?”夏侯夫人坐下来:“她支走守卫,害你受伤,如何罚都行,但绝对不能杀,到底有你父亲的话放在那里,你既不愿意踏出那一步,那她就得留着。”
夏侯雍神色冰冷:“父亲指的妾室我都得留着,那父亲的兄弟,母亲为何又执意让我杀了?”
“那些人才是心腹大患。”夏侯夫人的狠厉不输于他:“你别和我扯别的,今日我来替你做主,明仪伤着了走不远,立刻派人去追杀,必须除了她,夏月疏忽害你受伤,拉下去鞭刑一百,能否挺过去全看她自己的造化。”
她吩咐,却无一人敢动。
打夏月可以,打死都不为过。
但是追杀明仪公主,他们不敢。
夏侯夫人拍桌:“怎么?你身边的人呢,如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少主!”
“母亲。”夏侯雍扶着桌站起来:“除了杀筱筱,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
他抬脚出去,立刻有人来扶着他,夏侯夫人愣在屋子里,半响了才气的拍桌。
离开四方镇后,明仪一直在昏迷,她受伤的消息不敢传出去,穆珏一气之下也没让人跟着她,以至于定北侯府收到的消息都是她已经回来了,平安无事。
为了不惹人生疑,定北侯府也不方便让人过来看,只让华凌打听她的近况。
再一次收到华凌的来信,江氏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阿珏把人都撤走了,也不让人跟着,一定是吵架了,可公主是个懂事孩子,若她没事,一定会送信回来才是,怎么会一直不见人让三王爷转达呢?”
“兴许是闹得太凶。”定北侯府想得很简单:“以为华凌是替阿珏问的,不乐意搭理,年轻人嘛,闹了别扭都会这样僵着等另一个来哄哄自己。”
江氏不语,又看了看手里的信:“那小子脾气躁,怎么能说把人撤走就撤走呢?不如再派人过去看看。”
“慌什么?”定北侯终于抬了抬眼皮:“一直都是他自己的人跟着,贸然换了人,让人察觉,万一让公主误会我们监视她怎么办?本是好心,若是误解了,岂非让他们再吵架?”
江氏差点把信按他脸上:“你仔细看看,这根本不对劲,肯定是出事了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