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不说话,但已经很明显了。
他现在帮夏侯家做事,穆珏出手就弄死了夏侯家两个人,还弄伤了一大票高手,直接搅黄了计划不说,还把人家派过来示威的私军打跑了。
真是哪哪都有他,他一出现别人就倒大霉。
他怎么就那么巧都赶得上呢?
真是遭人恨的慌,不玩死他玩死谁?
“驸马爷。”护国公冷着脸:“本朝现如今有三位驸马,为何只有你被针对,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了?”
穆珏往椅子上一靠:“太优秀的人总是容易被针对,我理解。”
“驸马爷没觉得,是自己多管闲事了吗?”护国公有点明白为什么高维一听就穆珏的名字就烦得慌了:“驸马不得干政。”
穆珏翘着二郎腿:“我知道,我没有啊。”
“可是驸马爷带着两万人对夏侯家的私军下手了。”他咬死了这一点:“若没有驸马爷出手,只怕两万人打不过夏侯家五万人的。”
穆珏没立即接话,垂着眼沉默,护国公觉得他应该是理亏了。
“嗯”穆珏抿抿唇:“其实有句话我实在不想讲的,是你逼我的,夏侯家五万人连我定北侯府两万人都打不过,你不觉得是丢脸吗?”
护国公堵了一下:“定北侯府出其不意占了便宜罢了。”
“不是占了便宜,是夏侯家的私军不行,空有威名却无实力。”穆珏的笑意落了许多:“国公爷不来,我还不敢确定,你一来,我反倒是确定了,多谢国公爷。”
护国公听不懂他的意思了:“你明白什么了?”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有其他话需要和你说,敢问国公爷,可有人召夏侯家派兵出陇西?”他没再嬉皮笑脸:“据我所知,大魏国法,若无君王诏令,任何军队不得私自离开驻地,夏侯家公然触犯国法,国公爷却对此置若罔闻,是存心要帮夏侯家造反不成?”
护国公语塞了一阵,依旧气势如虹:“可是定北候府的兵马,不也无诏离开封地了?”
“定北候府受封于鹿京,兵马轮驻鹿京和漠北,这两处相隔千里,沿路走过都不行,你是不是想让两万人飞过去?”穆珏猛地一拍桌,那股气势,震得护国公下意识的退了半步,看着他,吹胡子瞪眼就是说不出话。
穆珏腰板挺直的坐在椅子上,神色出奇的严肃:“同为开国功臣之后,定北候府驻外,护国公府守内,大魏本该因为安稳才是,可你到好,袭了爵位,却把祖宗的忠肝义胆忘了个一干二净。
弘治帝壮年过世,留下一群年轻的皇子公主,你身为弘治帝的好兄弟,受了他多少好处,不想着怎么帮他的儿女,却一次次的找麻烦,明知夏侯家狼子野心,却选择助纣为虐,权臣干政,百官各自为主,这就是你护国公府守内的结果?”
“你与你何干?”护国公心虚了,可依旧端着气势:“定北候府驻外,不得干涉内政,这是太祖立下的规矩,难不成你做了驸马,就想不顾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