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乐把曾大夫送进去,这才不耐烦的转过来看着她:“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话,吓得住我吗?你给我坐下!”
“这承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呢。”夏侯夫人忍怒强笑:“怎么不见筱筱呢?”
马刀横在她脖子上,承乐微微俯身道:“不用夫人操心,即便公主不来,奴婢也是能镇住场子的。”
“啊!!!”嬷嬷们吓得半死,看着马刀,惊魂难定。
夏侯华琼有些发抖,却也按捺得住,她知道承乐不敢动手。
“就你们两个人,能干什么?”夏侯夫人不屑:“定北候来了吗?还是说六驸马也一起来了?”
承乐轻笑:“这些年,没有夏侯家没有定北候府,公主与奴婢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了,今日这样的事,早已习惯。”
她扣住了夏侯夫人,夏侯家的嬷嬷再不敢乱动。
曾大夫急忙给赵秋容把脉,“皇后娘娘的胎,保得住。”
他给了答案,崇恩立刻接话:“本宫随你一块去抓药熬制,走。”
她带着曾大夫出去,和静赶紧跟上,淳太妃身子一阵微晃,赶紧坐下来仔细守着赵秋容。
外殿里,承乐不急不躁的挟持着夏侯夫人,夏侯夫人冷着脸,心里却半点不怕。
明仪不敢乱来,甚至不敢伤夏侯家任何一个人。
朝廷就是一盘散沙,没有实力与夏侯家一决雌雄,这么多年,夏侯家每一次进犯和试探,其他人都会让步,唯独她不会。
每一次,都死扛着整个夏侯家的发难。
“筱筱可与你说过,莫惊了琼妃娘娘的胎。”夏侯夫人问道:“她腹中的孩子,你们敢动吗?”
承乐扫了一眼:“我还真敢。”
夏侯华琼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肚子,灵善却冲了出来,把夏侯夫人在宫宴上送的那一盒子香囊尽数倒在了夏侯华琼脚下。
顿时,殿里香味冲鼻,夏侯华琼急忙捂住口鼻。
“怎么?香囊这么好的东西,娘娘也怕?”妃嫔冷声问。
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她们都知道,这么重的麝香味,分明就是要断了她们所有人诞育子嗣的机会。
“你”夏侯华琼起身远离,看着灵善,眼中几乎要冒出火光。
灵善把木盒摔在地上:“这些手段,用了一次又一次,不觉得可笑吗?”
景娴急忙把内殿的门关上,不让这伤人的东西害了赵秋容。
“夏侯夫人。”承乐故意问:“现下可满意了?”
跟着明仪见惯了这样无形杀招的场面,承乐已经很清楚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反正最后都可以用一场误会来解释,拿刀威胁不过是最有效的法子罢了。
满屋子的女人加起来都不够她一个人打,她怕什么?
香味着实熏人,后妃们都起身远离。
“公主,公主。”小太监跑着进来,跪在地上:“三驸马进宫了。”
灵善惊忧:“他进宫做什么?”
“三驸马是跟着九王爷入宫的,如今已经往大殿去了。”
又有太监跑来,是神宗身边的首领太监,他看着凤来殿的场面,没有半分惊讶,见礼说道:“明仪长公主,请各位都到大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