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善回身看着她,怒气已然压不住了。
“夏侯家的神医?三姐你别是听错了吧。”景娴出来把她拉进去:“若真是神医,那夏侯雍为何还是个疯子?只怕那劳什子的神医,只会弄点媚药,好帮他们家的女儿偷人逼婚。”
她张嘴就把夏侯夫人的心扎了,外殿的气氛突然降到极致。
夏侯夫人依旧面上带笑,但眼中已经泛起杀意:“十公主向来文静乖巧,怎么现在越发牙尖嘴利了?”
“夫人觉得我牙尖嘴利,是因为我戳到夫人的痛楚了吧?”景娴把灵善推进内殿,自己站在外面看着夏侯夫人:“听闻夏侯夫人又有个儿子死了,可惜了,按照这没几年就出事的速度,夫人不防趁着葵水未完再多生几个,和琼妃肚子里的一起养大,老了也好有个陪伴的人。”
夏侯华琼怒了,大声呵斥:“胡话,这是一个公主该说的话吗?”
“那皇后保胎落胎,是你一个妃子有权决定的吗?”景娴冷下脸:“这是盛京,是我长孙家的天下,皇后娘娘肚子里是我长孙家的血脉,这里不是陇西,也不是你夏侯家,想在这里称王称霸,也要掂算一番自己的斤两。”
夏侯夫人看过来:“十公主好大的口气,看来没少受筱筱教导。”
她的目光很冷,盯着景娴,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琼妃不知羞耻爬床求子,也是夫人教的好。”景娴怼了回去:“难怪夫人子女众多。”
胡嬷嬷再也忍不了,大步过来挥手就要扇她,众妃都急忙起身阻拦。
巴掌扇在景娴脸上之前,一只手及时攥住胡嬷嬷,崇恩黑着脸把人一推,怒视着景娴:“娘娘还在休息,你在这里嚷嚷做什么?”
景娴委屈了:“我”
“进去!”崇恩又是一虎,推了她一把,回身把门关上了:“夫人可拿住我什么把柄了?若没有,我可是要去大殿了。”
夏侯夫人看着她,笑道:“大公主把大驸马吃的死死的,我哪有什么能威胁大公主的呢?怎么只有大公主进宫了?郡主呢?”
和静?崇恩过来坐下:“她一个小孩子,不适合过来。”
“大公主,皇后娘娘如何了?”有妃嫔心系赵秋容。
崇恩看了一眼夏侯华琼才道:“胎象不稳,尚在危险之中。”
夏侯夫人笑了笑,一点都不意外。
她们有法子把麝香塞进舒贵妃的小红枕里,自然是有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伤了赵秋容的胎。
崇恩一说,许多妃嫔的心都凉了。
胡嬷嬷走到内殿门口高喊:“淳太妃,拖不得了,还是给皇后娘娘喂药吧。”
今日不除掉赵秋容腹中的孩子,她们是不会罢手的。
内殿里,淳太妃坐在床边看着赵秋容,眉头结成团,灵善气的半死,景娴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执意给赵秋容保胎的太医已经被拉出去了,还在殿里的,都是要给她落胎的,夏侯家的嬷嬷立在床前,手里还端着一碗落胎药。
唐嬷嬷她们都被扣押住了,如今,能护着赵秋容的只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