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擅谋,她虽然不在盛京,可她自小就在宫里长大,这宫里明里暗里有多少人只听她的吩咐,夏侯家打点关系靠钱,笼络的都是些贪财之辈,姐姐靠的是情分,她不苛待奴才,得了多少人心都不知呢,和她斗,夏侯家只能吃亏。”
赵秋容轻叹一声:“只是,我也愧疚啊,身为皇后,却处处都需要姐姐照顾,她也嫁了人,即便定北侯夫人对她和气,可到底是婆媳,哪有不费心思的呢?这样让她劳心费力的做坏人,我真怕夏侯家的人丧心病狂去对付她。”
唐嬷嬷赶紧安慰:“六公主聪颖缜密,驸马爷也是能力战大王爷和夏侯雍的人,定北侯府的实力又摆在那里,夏侯家的人再猖狂,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希望如此。”赵秋容顿住步子:“我想在这里吹吹风,你安排人亲自去做饺子,记得事事亲力亲为,皇上喜欢虾仁饺子,记得把胡萝卜剁的碎碎的,皮一定要薄,用红薯粉和面,这样好看。”
“是,奴婢知道了,娘娘放心吧。”唐嬷嬷赶紧去交代人做,赵秋容吹着风等她。
不一会儿,太医院正出来了,小太监请赵秋容进去,神宗靠在了小榻上,一手垫在脑后,一手搭在肚子上,缩着一条腿,鞋子都没脱。
赵秋容悄悄过来,看他没醒,小心翼翼的为他脱了鞋,又拿了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安静的坐在一旁,取了针线,耐心的缝着一根抹额。
神宗掀开眼皮瞧了她一眼,继续闭着眼假寐。
明仪准备动手了,神宗这边刚安排,监礼司就把消息送去给了高维。
高维知道后,拿着书靠在椅子上浅笑:“这都不动手,就不是明仪公主的性子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呢。”监礼司的爪牙跪在地上:“大人,这六驸马似乎不在鹿京了。”
高维放下书,微微诧异:“不在鹿京?那能去哪?”
“不知,属下们跟丢了,鹿京那个地方稀奇的很,属下们在那里,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说起这个爪牙还很懊恼:“虽然见过六驸马出城过几次,可是他绕来绕去的,每一次都会跟丢,费心跟了一次,发现他就是在骑马,围着鹿京城一圈一圈的跑。”
高维垂目:“骑马?这么简单?”
“是,每次看他出城都是骑马。”爪牙说的很肯定。
他们的确没发现穆珏还去干了什么正事,自从被他鄙视不敬业之后,他们对穆珏可上心了。
所以绝对不会出错。
高维嘴角掀了掀:“难不成,还真就是嘴巴厉害的二世祖?继续盯着吧。”
“是。”爪牙松了口气。
重阳节,宫里聚宴,只有得宠的后妃和几位同辈的王爷公主一起,宴饮设在了望月楼,赵秋容称病不去,神宗也不让舒贵妃去,陪同入宴的是夏侯华琼。
胡嬷嬷盯着宫女为夏侯华琼上妆,在一旁喋喋不休,左一遍又一遍的交代,还把拿衣服的宫女骂哭了。
瞧了一眼托盘上翠绿色的衣裙,夏侯华琼淡淡开口:“这套衣服,我觉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