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兄弟们死伤殆尽,天水守不住啊!”
姜囧听后,往四周看去,除了一片片曹军和西凉军的尸体别有他物,自己部下也仅剩七十余人。
“姜将军,晃再劝一言,程银马玩之辈非是将军需忠之人,此次曹公进军西凉,全是为平叛而来,将军若是助程银之辈,即是叛贼一员!”
姜囧所部越杀越少,有的见大势已去直接弃刀跪地投降,那名副将也早已惨死曹军刀下,尸首分离。
姜囧一人持枪立于城上,满身鲜血,四周曹军将其团团围住。
“徐将军,囧此番所为并非愚忠,囧亦欲降明公早定江山,可将军再想,若是日后有兵杀至许昌,凭我一言,将军可降?囧非愚忠,马腾韩遂皆已死,马超也已流亡西蜀,西凉军哪里还有主心骨,若是再降,后人如何看我西凉?”
“将军一介汉人,何苦难于西凉之事?”
“哈哈哈哈,故土之情,岂分族情?囧死,不足惜,可还有一桩心愿未了,将军可替囧?”
“将军请讲。”徐晃知道无论如何都劝不动姜囧,只好答应。
“囧家中还有一妻一儿,近年饱受战乱之苦,我那小儿天资不俗,单唤个维字,囧今生不能为曹公效命,就让他承吾遗愿,为公效劳。”
姜囧转过身来,朝天望了望,脸上尽是辛酸,摇了摇头哀叹一声,抽出佩剑横于颈前。
剑锋染红,喉前溅血,姜囧之身砰然倒下,未瞑目。
“厚葬姜将军……三军入城后不可叨扰百姓,杀掠无辜,若是有违,可不是军法无情,那是对不起姜将军。”
曹军也是近年少见似姜囧这等人,自昔日关羽千里走单骑后,就鲜有见过,一个城门校尉有如此之情怀,倒是佩服。
“禀将军,天水太守带到!”
徐晃看去,见那太守骨瘦如柴,满脸憔悴,病秧子绝不是,日夜酒色缠身才是真。
“太守大人倒是待的安宁,将死战未果,此时出来,苟命不成?”
“小人万死无此意啊,姜囧不明形势,愚忠程银,小人知曹丞相乃今天下之雄主,吾欲归于明公,还望徐将军明鉴!”
那太守连忙表忠心,一套说辞倒是把徐晃说笑了。
“呸,姜将军一心为天水力战而死,你为太守,一方父母官,却整日鱼肉百姓,程银之军粮你扣下几何?!整日花天酒地,天水若无姜将军,能有今日天水!?”
这时一名西凉降卒愤起大骂太守,心中怒火喷涌而出。
那太守被骂的毫无脾气,想发火却有徐晃,只能攥紧了拳头暗恨。
“徐将军,勿要信那贼将之言,胡言乱语已然不分主次!”
“哈哈哈哈,贼将?他敢卫天水而不惧生死,而太守大人您……就为了一条贱命?!”
太守备徐晃一嗓子吓得不敢动弹,脸上尽是惧色。
“来人,把他带下去,斩首示众,就当是我等为天水城除害。”
太守径直被拖走,徐晃连看都不看,来到城墙边上,看着两面大旗,一面是“程”一面是“姜”。
徐晃抽出佩剑,猛地朝“程”的那面砍去,应声而断,径直掉下城去,那面“姜”字,徐晃凝望良久而去。
隔了三日,徐晃将天水城安抚得差不多,又搜到了许多被太守扣下的军粮,招收了些许降卒,当着众百姓的面儿斩首了天水太守。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徐晃便去寻姜囧之家眷,四处打听之后,徐晃才知姜姓是天水城内大户,住的也是气派。
徐晃进了府,府内空无一人,四下去寻,进了正堂,才见一妇人,长得算是标致。
“敢问夫人可是姜囧之妻?”徐晃今日来可是做了很大计较,姜囧之死徐晃可是自愧不已,哪里还有脸面来见其家眷。
“徐将军请坐吧,奴家身患重疾,失礼了。”那妇人眼神黯淡,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夫人因何患此重疾?晃可带夫人寻良医医治。”
“有劳将军,妾身自幼体弱多病,患病已成常事,再者妾身这病……医不得。”
徐晃知道这是心病,姜囧死后她只剩下姜维这一个孩子支撑她活下去。
“不知令郎现在何处?”徐晃刚说完从外面冲进来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把小刀,眼中尽露杀气。
“徐晃!你还我爹爹!还我爹爹!”男孩儿冲到徐晃近前就是一刺,徐晃眼疾手快,将其小手握住。
“哈哈哈哈,你可是姜维?”
姜囧之妻见此可就慌了,姜维如是惹怒了徐晃,可就出了大事。
“维儿不得无礼,快快放下刀!”
小姜维跟徐晃别劲儿,想把手抽出来,奈何根本没用。
徐晃顺势把那把小刀夺过来,随即放开姜维。
“令尊之死乃晃之错,其曾将你二人托付于晃,还另有遗言。”
“姜将军道,此生未能入曹公帐下,乃使子维继承遗愿,为曹公效劳。”
“胡说!爹爹一生忠义,怎会留此遗言,定是你在此胡言乱语,教我等归于曹贼帐下!”
“你若不信,可自行去问原姜将军部下降卒,一问便知。”
“他们已然降了曹操,若是不顺你所说,岂不白白丢了性命。”
徐晃也是有言难辨,面露难色。
“维儿,娘如今时日无多,徐将军乃是忠实之人,不会胡言,你爹之性格娘也了解,如今天下大乱,程银马玩乃是西凉叛贼,男儿本色本就是保家卫国,切不可因私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