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转身看去,正是本部都督护军,当今名士,赵俨。
“伯然游走四方,见识颇广,文采也不输军中诸位,可去得。”曹操很爽快的点了点头,对于赵俨可是无有太多顾虑。
“谢主公恩典。”赵俨微微一拱手,既不失礼节,又不却风度。
曹操进驻安定修整不到六日,便按司马懿之计各自而战,张为主将,乐进为副将进军武威,夏侯渊率精兵从右迂回包抄武威,赵俨则在卫士护卫下往金城而去。
徐晃也早已率军奔天水,在半路之上还遇到了从天水往武威而去的运粮队。
徐晃见此更是大喜过望,若是如此天水城内更无守军,若是袭了粮队再袭天水,岂不是大功两件?
“三军听令,待那粮队行至中央,便随本将一齐冲杀!”
徐晃领军在一旁埋伏,那粮队越走越近,徐晃欲下令三军齐射转念一想并无易燃之物,若是惊动了岂不让他白白跑了去。
“三军听着,此乃程银所部粮草,今此随本将于此地截杀就是首功一件,待破程银之时,晃亲自为诸位将士请功,随我杀!”徐晃挥动一杆大斧,纵马而下,杀入阵中。
麾下曹军本就士气高涨,此时有功名来,何不跃马一闯?各自挥刀随徐晃冲杀出去。
运粮队见右侧起喊杀声,为首者当即命粮队待命,持枪往上看去。
便见几处黑影闪过,各持大刀,骑骏马,一马平川,展“徐”字将旗,“曹”字大旗,为将者手持贯石斧,一身戎装,颇有大将之风。
“曹军埋伏,三军结阵!”押粮官见“曹”字旗便知不好,连下令全军结枪阵。
那押粮官刚说完,麾下士卒还未明白事态如何,徐晃抡起大斧,从其身旁略过,直接拍飞,摔出去几米远,已然是血肉模糊,登时毙命。
剩下的程军见押粮官被一斧拍死,哪里还有再战之心,纷纷弃枪投降。
徐晃见纷纷投降,便随便揪出来一个问道:“我且问你,天水城内还有多少兵马?”
那名降卒视徐晃如猛兽一般,生怕一时不快杀了自己,不住的哆嗦答道:“回……回将军,不……不足六千人马……”
“此处粮草可是城内所有粮草?”
“不……不……这几日一直不断运粮……此粮草不过是最后一队,亦是其中最多,天水城内粮草早已被运至武威……”
徐晃听完就是一阵气,把那降卒扔到地上,暗恨自己晚了一步,不过已然如此,再想也是无用,不如一鼓作气,夺下天水。
“押粮官已死,不知副将何在?”徐晃一嗓子喊完之后,沉了良久,从蹲着点降卒里站起来一人。
“禀……禀将军,小人乃是副将……”
“听着,本将欲往天水,你带原部先行,至天水城下后,为我骗开城门,可免你等一死。”徐晃把贯石斧抵在那人颈前,副将连忙称诺。
“将这些粮草一一焚烧,不可留下一分一毫。”徐晃下令,将粮草焚烧之后,带一众降卒跟本部兵马往天水而去。
到了天水城下不远,已然是黄昏时分,徐晃派十名亲卫换成西凉军装束,混入降卒中,暗中监视那副将,自己则带余下千余轻骑埋伏一侧。
“我乃押粮将王勇,半路之上遇曹军之伏,受上官之令特来请援,还请速开城门!”王勇把之前死得押粮官身上令牌拿了出来。
城上守军见令牌倒是不假,晨时也的确有一队押粮而去,倒是不假。
“王将军稍待,还请末将去禀太守大人。”拿城门校尉当即小跑下了城楼,去禀太守。
时间不大,未见太守,城门校尉回来冲着王勇喊道:“王将军,太守大人言城内亦无军士可用,若是再调兵甲,天水则是空城一座!”
“粮草乃是程将军亲命,如是未至武威,我王勇之命算不得什么,若是曹军大举进犯,太守大人可是罪不可赦,我想将军也担不起此罪吧。”
校尉听完后也是面露难色,随后喊道:“末将可开城门,王将军自行进城与太守商议即刻!”
说罢吊桥放下,城门大开,静候王勇进城。
此时一侧之徐晃早已等候多时,见城门大开,随即提斧冲出。
“将士们,夺下天水,早平西凉,杀!”
千余轻骑如利剑一般直接掩杀过去,不等城上反应,大军便已进了城中,那校尉想关城门已然是来不及。
“兄弟们,既如此不如与曹军奋力一搏,彰我西凉之勇!”那校尉拔出腰刀,跟本部士卒喊道。
其余人听完后,无有一个退缩,皆抽出腰刀,下了城楼,与徐晃血战一场。
徐晃本以为西凉军早已无心恋战,哪知还有如此顽抗之敌,倒是有些棘手。
“你等听着,我徐晃不杀降兵降将,若是你等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本将手下无情!”
“徐晃,天水虽仅有四千余兵,能战之人仅有一千余人,却万众一心,就算是死,也能杀你们你个曹军,倒是不亏!我不似王勇之辈为命投敌!”
“你倒是个血性之人,汝何名,可否告知于晃?”
“哈哈哈哈,吾姓姜名,字仲奕,莫要多言,看刀!”姜说罢带着身后之兵将一拥而上,杀向徐晃。
徐晃一杆贯石斧来战姜,刚一交手徐晃便知姜之身手不过如此,却因此人多有血性,也不敢下狠手。
“姜,晃劝你一句,莫要再战,程银马玩不过贪图名利之辈,你又何必苦苦为他二人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