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将帐下诸将安排妥当之后,前线之军便全由鲁肃统领,鲁肃心中哪里安分,他一直都觉得周瑜此举是错的,恐怕是凶多吉少。
韩当凌统带兵潜行,不敢有一丝惊扰,时派斥候刺探,以防暴露。
“我看都督这计中了,你看这四下皆如常态,毫无伏兵之意。”
凌统听完韩当的话,倒是没表态,环顾四周,脸色沉重。
“义公将军,这地势居高临下,统以为,还是暂缓行军。”
不等韩当答话,快马而来一名斥候。
“启禀将军,据我等探查,前并无刘军所在。”
“哈哈哈哈,公绩啊,你多虑了,都督之才谋不亚于诸葛亮与程跃,先前当也以为不妥,不过看这当下,倒是当错了。”
凌统心中便是一紧,他不是主将,只是个副先锋而已,军中大事还是由韩当来决断,再加以年纪尚轻,在军中威望又盖不过韩当,若是真出了事,哪里镇的住大军。
“韩将军,统还是不放心,还请将军谨慎行事。”
“不必担忧,我等左右有黄盖,程普二位老将军,身后更有子敬护佑,就算有伏,能奈我何?”韩当完全不再理睬凌统之劝,一意孤行叫全军继续奔袭汝南。
凌统逆不过韩当,只好叫自己部下小心行事,再做打算。
“韩当凌统,我二人在此等候多时了!”韩当凌统刚要带兵前行,突然一声暴喝,两侧山坡各起伏兵,举“周”“廖”大旗。
韩当凌统当即就是一愣,但心里早就做好了有伏兵的准备,倒不是太过惊讶。
“公绩啊,看来是当小看你了,若是当一意孤行,那可就大事不好。”
“将军速速带将士先行,周仓廖化由末将抵挡!”
“哈哈哈哈哈,周仓廖化不过黄巾贼耳,何足畏惧?此间之势,本将带兵冲杀过去等能教其大败而回,何来撤军之说?”韩当完全没把周仓廖化放在眼里,大笑不已。
“将军,周仓廖化在此埋伏,必定是诸葛亮早有准备,若是孤军深入,便是惹了大祸!”
“本将带兵多年,自有用兵之道,不必多言!”韩当一嗓子把凌统喊住,凌统哑口无言。
韩当正欲下令三军一齐冲杀,却看见空中一片火光,仔细望去都是一排排的火箭,韩当这回完全惊了,他未曾料到周仓廖化竟会放火箭来攻,毕竟脚下皆是草地,若是想擒周瑜,必定要占岸边之地,如今却是焚了岸边,岂不是失了良机?
“三军听令,速速撤军!”韩当喊完了,这火箭也落下来了,这火顷刻间燃了这青青草地,毫不留情,江东军见火来拔腿便跑,军中一片大乱。
这火势越来越大,江东军更是军心大散,有的绊倒在地直接被火焚烧而死,踩踏而死者更是不计其数。
凌统护着周泰,也来不及再整大军,径直向外逃去,周仓廖化因前方火势太大,也没再追击,收兵而去。
韩当与凌统率三千残兵逃之夭夭,不到二十余里,总算见到了鲁肃。
鲁肃看前方尘土飞扬,凝眸便视,便见韩当凌统脸上尽是黑灰,身上也是挂着鲜血,再看身后士卒也尽皆是狼狈之相。
“完了,这定是中了诸葛亮之计!”
鲁肃当即明白过来,他一直认定此行必定凶险,可毕竟官压一级。
“子敬先生,末将请罪,一时失察,未料到伏兵,还请降罪!”凌统来到鲁肃面前直接跳下马来跪地请罪。
“此事并非公绩之过,本是当已知晓前有伏兵,却见其领兵之将不过……不过如此……大意轻敌……致此大败。”韩当此时可是羞愤不已,一是让周仓和廖化给自己打了个大败,二是未听凌统之言。
“二位将军快快请起,我等力劝大都督不成,今此大败又与二位将军何干?你我而今可速速撤军,叫大都督带三军速回庐江!”
韩当凌统闻言后不在迟疑,随鲁肃大军一同向岸边撤去,逃回船上。
这一路畅通无阻,倒是让三人疑惑不已。
“诸葛亮若是早知我等要袭取汝南,我等方才早已被围杀,为何今此又无追兵,就算是有火拦路,这四周之山坡亦能埋伏,何不一举歼灭?”韩当一时觉得不对,连忙跟鲁肃和凌统说道,二人听完后也觉得其中有诈,但又不知道诸葛亮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先回穿,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后有追兵而来,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鲁肃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回船上稳妥的好,这陆地哪里是施展之地?
鲁肃三人带兵一直回到船上见周瑜,周瑜一见这三人狼狈不堪,就知道中了伏兵之计,脸色沉了几分。
“大都督,岸上早有伏兵,我等失察,致此大败,折了三千余人……还请都督责罚!”韩当凌统一齐请罪,周瑜心里虽说不平,但也不能寒了众将之心,毕竟是自己一意孤行,错全在自己。
“哪里怪二位将军,瑜一心想夺汝南,立功心切,全是瑜之错,二位将军不必如此。”
“现如今只能速撤庐江才能自保,若是诸葛亮再派大军追来,你我就要丧命于此了。”鲁肃此时借机劝周瑜全军而退,生怕再次犯险。
“子敬言之有理,三军速撤。”鲁肃闻言后可算松了口气,随后出舱传令去了。
鲁肃刚一出来,便望对面有船只而来,这主船可是大楼船,比自己所在这艘不知高了多少。
往船上望去,见两面大旗,左展“诸葛”,右展“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