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先生不放心曼成,特来督战?”李典笑问道。
“李将军多虑了,越不过是一介书生,大权皆在将军手中,越又哪里敢造次。”林越笑道。
“林军师言重了,曼成受主公大恩,又岂能怀有二心?”李典说道。
“将军这又是何必呢,你我直接挑明了说,岂不更好?”林越当即便明说来意。
“怎么,林军师还是不肯相信曼成?”李典闻言后稍有惊慌,但毕竟是见多识广之人,随后笑道。
“哈哈哈哈,可不是越不信将军,只是将军让越难信啊。”林越闻言大笑道。
“将军被擒时,就无有与夏侯暗中串通,再者将军身为曹公手下大将,如此轻易就降于我等,不更是可疑?”林越说道。
“哈哈哈,既如此,典也不再隐瞒了,典确实是诈降,不过先生今此独自来见,虽胆气可嘉,不过可是出不去了,来人,给我拿下!”李典大手一挥,府外亲兵持枪进屋,围在林越四周。
“常山赵子龙在此,哪个敢动军师一下!?”此时一声暴喝惊了众人,便见一员白袍将军持亮银枪走进屋来,走到林越近前,正是赵云。
“赵云?!好啊,既如此今日就将你们二人一网打尽献给曹公!”李典刚要下令拿下二人,林越却突然喊了句。
“等等!”
“哦?林先生还有什么说的?”李典问道。
“哈哈哈哈,李典啊李典,你可真是不识时务啊,真是不配‘儒将’之名!”林越怒道。
“嗯?典如何不配此名了?”李典闻言不屑道。
“我家主公擒了将军,每日还以好吃好喝招待,试问此天下还有何人能如此善待败军之将,二来,我家主公不计前嫌,竟将博望坡一战之全部曹军降卒交与将军统治,如此之信任将军,将军竟还如此嚣张,心里可曾有过愧疚!?”林越破口大骂了一番。
“你!”李典被骂的说不出什么来,可林越还在趁热打铁。
“怎么!?林越一介书生尚且有胆来找将军,难道将军就以多欺少以此来要挟我等!?”
“都给我退下!”李典说不过林越,只好让部下全部撤走。
“唉……先生,典自知有愧于刘公,有愧于先生……可……典实不愿做降军之将啊。”李典无奈说道。
“将军,之前越对将军说过,如今天下乃是大汉之天下,曹操实是汉贼,将军投六,怎算得上是降军之将?”林越劝道。
“先生和赵将军暂且在城中住下,再容典想想吧。”李典一时也是头疼不已,犹豫不决。
“那我等就先告退了。”林越此时也不再强求,听李典的便是。
林越和赵云走后,李典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望着屋顶呆滞起来,时不时的叹息声传出。
“军师,你觉得李典会降吗?”林越和赵云安顿好后,赵云便问林越道。
“李典是一定会降的。”林越笑道。
“为什么?”
“心里矛盾。”
次日清晨,驻扎在外的曹军迟迟不进攻新野城,此时曹操大帐内正在商议。
“夏侯,于禁,你二人之前在新野战败,但留下曼成做内应,今日夜间呢二人便带兵找到李典,拿下新野城。”曹操下令道。
“末将遵令!”
“主公,李典应是早知晓咱们来到新野城下,为何迟迟不肯大开城门迎大军进城,恐其中有诈啊。”程昱谏言道。
“不,依操来看必定是李典不好下手,城内必定有刘备心腹盯着李典,故而不迎。”曹操说道。
“看来是臣多虑了。”程昱闻言后也不再多说。
当日晚间,夏侯喝于禁领着一队人马来到新野城下。
此时早有斥候来报李典,李典带着亲兵来到城楼之上。
“李将军,主公已带大军前来,还请将军打开城门,迎大军进城!”于禁朝着李典大喊道。
此时李典闻言后也不答话,愣愣地站在原地,任凭夜风吹着。
“李将军快快打开城门!赢大军进城!”于禁箭李典美答话又喊了一遍。
“唉……于将军……”李典此时暗暗叹息一声摇头道。
“怎么李将军,还没有想好吗?”此时一道声音惊了李典,正是林越。
“林先生……”李典转身看道。
“李将军,越也不难为将军了,若是将军执意想回曹营,越也不拦着,尽管将新野让出,把林越绑了见曹公去便是。”林越坦然道。
“先生……李典……知错了!”李典突然下拜道。
“啊?李将军快快请起,大可不必如此,将军想好了便是。”林越早知道结局如此,倒也不算惊讶。
“三军听令,大开城门!”李典突然下令道。
林越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一众士兵得令后大开城门。
“兄弟们,随我冲进去夺了新野城!”夏侯见城门已开,随即带着曹军一股脑的往里冲。
此时新野城下杀声震天,锣鼓喧鸣。
夏侯等一众兵将进了城内却见毫无接应之兵,四处空荡荡的,寂静无比。
“这……这怎么回事?”夏侯一时也没想明白。
“不好!将军快撤!咱们中计了!”于禁突然大喊道。
于禁刚说完,此时突然杀声四起。
“陈到陈叔至在此,夏侯狗贼拿命来!”
“常山赵子龙在此,于禁看枪!”
夏侯寻声看去,但见二将各领兵马前来,登时便大惊不已。
“兄弟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