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必然养精蓄锐。”孔真认真地说。
“这就好,这就好……但小兄弟,老夫或是要提醒你下。”重山治转过甚,苍老的脸上片严肃,“重村生生世世信仰狐神,你以前讲的教会的故事不算什么,但在重村,你即使不相信狐神,不是信狐神的人,也不会随意诋毁狐神,否则老夫也保不了你。”
孔真摸了摸鼻子,随意笑道:“我对干涉他人解放意志的事情不感乐趣,也没乐趣和他们喧闹什么让他们导致无神论者,但老丈,你信狐神吗?”
“这就充足了,不涉及狐神的事情,重村素来热心好客,至于老夫……”虽然不晓得什么是无神论者,但重山治并不留心,他看了看大厅中狐狸雕像,老脸上带着微笑,“饮水思源,不信狐神可不是重村的人。”
“是吗。”孔真模棱两可地点点头。
重山治老爷子摒挡了下东西,而后在院子中处理张熊皮,嗯,那头棕熊的皮。
孔真想了想,向重山治打了个招呼,计划在村子里逛逛,不安心的老爷子再次嘱咐了下孔真,别的都好说,便是别诋毁狐神。
“安心,我又不是作死的人。”孔真摆摆手又说了句重山治有些听不太清晰的话,转身离开院子在重村里闲逛起来。
另边,提着大盒子出了重村,小重樱疾速回到了重神社,进神采就高声喊起来:“凛!我回归啦!”
神社内传来薄弱的回应,小重樱踩发急躁的步子冲进房间:“凛!我今日遇到个很风趣的外乡人,山治爷爷说他也可以有方法治好你的病!”
房间内,穿戴身樱花样和服,表情苍白荏弱,粉红长发砸成两束宽松双马尾的萝莉坐在榻榻米上,微微歪头看着风风火火冲进入的小重樱,露出些许微笑:“姐姐,你往后要当巫女的,这么风风火火如何行。”
“咳咳……”小重樱立马停住风风火火的步子,似慢实快地走到凛眼前,而后神态激动地喊道,“凛你的病有方法了!”
“……”重凛并未显得多么高兴,但脸上仍然带着荏弱柔顺的微笑,“姐姐,与其说这些,不如和我说说今日山治爷爷又讲了什么故事吧。”
小重樱顿时被转移了留意力,她坐在榻榻米旁边,将木盒子翻开,动作谙练地拿出碗筷喂重凛用饭,边喂边说:“今日山治爷爷没讲故事,而是外乡人讲的故事……”
小口嚼着温热的饭菜,重凛看了眼自己姐姐额头的汗水,心中略带无奈,脸上带着丝猎奇地问:“如何了?”
“唔……虽然很有用途,但听完了觉得怪怪的。”小重樱边喂食妹妹,边将孔真关于教会的故事重叠了边,“凛,你说主是不是什么暴徒啊?”
重凛小口嚼着饭菜,稚嫩的脸上带着荏弱的微笑:“姐姐,主是什么?”
“全知全能,什么都是他缔造的个神灵。”小重樱细心肠给重凛擦了擦嘴角。
“那麽教会又是什么?”
“自称神灵仆人的人,好似是卖力传播主的福音吧。”
“那麽庶民的钱是捐给谁的?”
“捐给教会……唉?”小重樱个恍然,“这么说教会才是暴徒吗?”
“……姐姐,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善人又哪有那麽多暴徒。”重凛温柔地笑了笑,微微咳嗽了两下,“但,那麽多人,肯定有不喜悦捐钱的吧,捐钱而得偿所愿的人,即使痛苦外人也无法说什么,不想捐钱却被强迫的人,那才是值得怜悯的,于是姐姐你这么看来,教会才是暴徒。”
“至于故事里的主,也可以存在,也可以不存在,死了以后开始的是段人生,而人只需要对现在的人生卖力就行了。”
小重樱满脸茫然的问号,重凛倒是怪罪不怪了:“姐姐,这只是个故事,想不出结果的,你何必纠结。”
“额,好吧好吧,我去给你熬药,等外乡人伤好以后来看看你的环境,也可以你的病就能治好了!”小重樱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拿着那几株御草去熬药,不是专治什么病症的药草,只是保养身子的普通草药。
看着自家姐姐风风火火地跑走,重凛仰面,望着窗外的阳光,神采微微迷离,很久都没有出去看看了呢……但她的身子着实是太虚弱了。
“哟,大妈您好啊。”
“嗯?你便是被熊追的外乡人吗?身子还没好如何就出来了,不回去多歇息下吗?”
“没事儿没事儿。”
“对了,我这里有点晒好的南瓜子,拿点去试试。”
“多谢多谢。”
孔真和个曾经梦境里被自己刀捅死的大妈说了几句话,而后拿着把南瓜子继续在重村里逛了逛,村子不大,较为简朴,村民们人不错的,走在路上经常亲切地打招呼,趁便随手送点家里的小东西。
没过量久,孔真气喘吁吁地走了圈,身上多了小堆屯子零食,有个拳头大小的狐狸木雕,虽然重村不大,但他现在太体虚了。
边面带亲切微笑地和许多许多眼熟,被自己刀砍死过的村民唠嗑,时不时存心顺着对方的思绪,扯点外界多么多么美好,世界多么多么巧妙的话,孔真游刃有余。
交际专家?不不不,只是为了收集种种信息而已,眼下这个梦境的光阴点可以确认了,是重樱去摘了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