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拍拍身上的土,得意道:“那是我三哥,姓杨名勋,刚才虽然我三哥插手,但确实是我败了,佩服。”然后朝着上面喊道:“三哥,多谢相救。”上方无人回应,杨贵又道:“三哥,别玩了,现身吧。”
又“嗖”地一声,一支箭破空而来,射在凌楚瑜脚边,这回是一支普通弓箭,没有钉入地面,箭在地上留了一个缺口便被弹开了。若再偏一厘,这支箭就钉入凌楚瑜的脚掌了,杨贵知道这一箭是对凌楚瑜的挑衅,连忙道:“三哥,先别急着较量,听我说。”上面依旧没有回应,杨贵接着道:“三哥,这位少侠已经连续跟七弟、五弟和我切磋较量一番了,你这时再下战书,岂不是欺负别人。”凌楚瑜一听,想到之前杨春劝杨贵不要和自己动手时的对话,不觉莞尔。
“既然能连败你们,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杨勋说话时的声音用内力传开,声传四方,让人无法辨认自己的所在。“凌兄,你意下如何?”
凌楚瑜连战三场,体力渐感不支,但这杨家几兄弟性格豪爽,一心切磋,并不是故意为难,又想想这次护镖之事,若能和对方结交,也不失为一种友好的解决方式,便朗声道:“好,既然得杨兄赏识,在下就不吝赐教。不知道杨兄要怎么比试。”杨勋道:“爽快。”顿了顿,道:“咱们比找人怎么样?”凌楚瑜一听,眉头一皱,道:“如何找人?”杨勋道:“我会发出十支箭,如果你能在十支箭全部射出去之前找到我的位置,就算你赢。”杨希在一旁听着,觉着好玩,但想了想,道:“三哥,不行啊,如果我也飞上树上找你,一会就找到了呀。”杨贵道:“七弟,记得我们小时候练箭,父亲给我们出了一道题,叫指哪打哪吗?”杨希点了点头,道:“知道,知道。小时候练箭,父亲说,靶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练习射箭时候,会有人移动箭靶,要在三声nèi_shè到指定的箭靶上,这个好难的。”杨春心有所悟,道:“难道说,凌兄此刻是射箭之人,三哥就是移动的靶?”杨贵点头道:“不错,凌兄就在留原地找寻三哥的踪迹。”杨希道:“那岂不是很容易,三哥一发箭,就可以知道箭从哪个方向来了。”杨春笑了笑,道:“七弟,这可没这么容易。”然后对凌楚瑜道:“凌兄可明白怎么玩了?”凌楚瑜心思聪慧,明白大概,但具体还要等真正较量才懂,旋即点了点头,道:“我需要十颗石子。”杨贵从花圃上挑选出十颗鸟蛋大般的石子交到凌楚瑜手中,道:“凌兄果然聪明,这游戏一点就明。我三哥不仅箭法精准,轻功也不懒,如果凌兄能躲过我三哥十箭就很厉害了……”树上的杨勋听了便有点不高兴道:“四弟,你怎么帮着外人?”杨贵哈哈笑道:“这游戏本来就对凌兄不公平,所谓暗箭难防,能躲过你十箭就很厉害了,怎么还有机会反击呢?”杨勋道:“那好,如果能躲过十箭,算平手。”杨希也“啧”了一声道:“三哥你真小孩气,爱较劲。”
“嗖”地一声,一支箭击中了杨希的左胸,疼得杨希“哇哇”直叫,杨希大声道:“三哥,你怎么连我也射啊。”杨勋“哼”了声,道:“放心,这支箭没装箭头,而且上面包了一层软布,你皮糙肉厚,伤不了的。”杨希拿起箭一看,果然上面裹了一层软布,然后把箭一丢,揉了揉胸口,中箭处红得发疼,道:“三哥,这箭虽然裹了布,但射到时候就像被人用指力点了一番,疼死弟弟我了。”杨勋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然后对凌楚瑜道:“凌兄,你是客,我就用这支无头箭,向你讨教。”凌楚瑜心想这杨勋想得还是很周全,箭虽小,但穿透力极强,不小心便会流血,伤了和气,双手一分,左手拿九颗石子,右手拇指和中指扣着一颗,道:“请赐教。”
墙外的数不多,只排着三五棵,但枝粗叶茂,院里也载了几棵小树,也有三五年树龄,也外围的大树相拢,密不透光。一般来说,像这么大府邸的外墙是不应该留这么茂密的大树,怕贼人借着潜入或躲藏,但此处乃外围院子的小小练武场,无关紧要,还可以作为庇荫休息处,所以就留着了。凌楚瑜看了看,要在头上这片密叶找一个人确实太难了,心想先按兵不动,以静制动。
“嗖”地一声,一支箭破空而来,凌楚瑜早有警觉,听风辩位,知道箭是从正面射来,抬头一看,向后一步侧身躲了过去,然后顺着箭的方位,抬头定眼一看,轻微晃动的树上隐约看到一人,右手迅速一出,石子闪电般射了出去。在石子击中树叶的同时,就见到一人跃了起来,踏着树顶上的枝叶,落在了另一棵树上。
“完了,完了。”一旁的杨希叫道:“三哥被发现了,这下子无处可躲了。”杨春嘴上有一丝笑意,道:“不见得吧。”杨希道:“怎么,难道不是吗?”杨春双手抱在胸前,用下巴指了指凌楚瑜,道:“看看。”杨希看了过去,发现凌楚瑜双眼在死死地扫着眼前的树,似乎是在找人,杨希不解,道:“怎么回事,三哥的行踪不是暴露了吗,怎么他还在找?”杨贵道:“你看看凌兄站的位置。”杨希看了看,没觉得什么奇怪,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见三哥躲在那里了,他为什么没看到。”杨贵摆了摆手,对着头脑简单杨希叹了口气,解释道:“三哥利用的阳光躲开了凌兄的追捕。”杨希一听,抬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