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飞鹤宗的路上,
云凡骑着云鸟,
一边手搂着花莺莺,一边手夹着烟。
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巴马天成”,云凡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一路的马车,几乎没有停顿。
这一口烟瘾,实在憋了太久了。
就像在旅途的大巴上憋了一路的尿意,忽然得到释放。
又像老公出了两年差的少妇,家里突然闯进来一个热情奔放的小奶狗。
就差不多那种感觉。
而此刻,
在云凡的身边,安夏也骑着飞鹤。
一手提着花妖的残躯,一手提着黑袍男人的人头。
“师傅,我们这么拿着别人的战利品回去,真的合适吗?”
安夏有些犹豫、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
为了避免在飞鹤宗暴露自己的左轮后导致不必要的麻烦,
云凡与商队众人统一了口径,将击毙黑袍男人的功劳,套在了苏向明的头上。
而云凡堂而皇之将苏向明的战利品要走的无耻行径,令安夏心中颇有微词。
“我的好徒儿,
“你听听,你听听!
“你这说的什么屁话!”
云凡自然不愿意在道德上落于下风,夹着烟的手猛地一拍大腿:
“要是没你引开那个花妖,
“那个苏向明早就被这个邪修和花妖联手给打死了,
“咱们这算救命之恩!
“不是救了人家苏向明一个,
“是救了人家一车队的命!
“咱们就冒领他个功劳怎么了?
“再说了,冒领功劳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少在这里发正义春了。”
“这、这是个什么道理!”
安夏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不过,没想到那个苏管事,竟然也是一个凝脉期的高手!
“我却没有看出一星半点……
“这世上可真是藏龙卧虎,
“若不是苏管事在,或许我也要死在那个黑袍人手中,
“师傅,就算我们领了战利品,
“那枚黑袍人的凝脉玉髓也应该留给苏管事的。”
云凡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除了感慨徒弟的好骗外,也开始为这傻徒儿的傻气感到担忧。
这样的性子等以后独自历练的时候,估计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吧。
不过细细想了想,其实自己倒是不用操心这种破事。
毕竟这傻姑娘背后可是站着一位能把仙界十万天兵请下来的后台呢。
从云鸟上伸了个懒腰,云凡开始盘点着这次陪徒弟入门试练得到的收获。
首当其冲的第一项收获,是与邬语彤的生意合作。
其实云凡挺缺钱的,
毕竟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云凡可是硬生生造出了一条产业链出来。
不说别的,
光是供给高温锻造炉的燃料,都快掏空了云凡的家底,
若不是有掌门师傅的支持,云凡也没那么快能把一系列设备给造出来。
而云凡还远远未能满足。
毕竟衣食住行,也就才刚搞定住房这一项,
吃的穿的,还有培养那只呱呱叫的云鸟,对云凡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事。
别的不说,就说这世界连内裤都没有!
这能忍?
不能忍也没办法,搞这些东西都是要钱的。
所以,一条稳定、收益好的财源,是云凡继续为今后生活条件的改善所必要的条件。
第二项收获,是怀中搂着的这个名叫花莺莺的、约莫十岁出头的女童。
此刻她正哆哆嗦嗦的缩在云凡怀中,眼神满是因受到了惊吓而浮现出的恐惧的神采。
自从经历“差点被黑袍怪人掐死”事件后,
她就时刻黏在云凡身边,一步也不肯远离,
要赶她走,她也不闹,也不出声,就站在原地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抽抽噎噎。
她就是不出声,一边哭,一边看着云凡,
看得云凡满满的罪恶感。
(可是老子把你要过来是为了让你照顾我徒弟的饮食起居,不是让你做老子的跟班啊!)
尽管心中骂骂咧咧,但让他真的跟这小姑娘说这种话,又有点不太忍心。
其实这事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找邬语彤再要一个丫鬟给安夏就是了,
横竖也就几两银子的事,邬语彤不会不卖他这个面子的。
但安夏就宛若一个被石灰封住了的鸡蛋,愣是油盐不进。
云凡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第三项收获,是从黑袍邪修身上搜到的好处。
草木精怪乃至一切除人类以外的生命因灵气产生的异变,都被称之为妖物。
妖物以人类作为主要食物来源,
而且人类元灵饱满,吞噬人类,对妖族的修为也有不小的提升。
而邪修,就是役使妖物,吞噬人类,反哺自身的修士。
邪修通常出没于深山老林,尤其爱埋伏于官道中段,等过往的落单旅人出现,便痛下杀手。
……这种土匪风格,导致那黑袍邪修随身携带的东西除了些土特产外,就只剩下一堆破铜烂铁。
好在黑袍邪修体内凝成的凝脉玉髓好歹算是个不错的收获,
不论是给安夏自己用,或者拿回宗门兑换贡献点,都是不错的选择。
最后一项收获,是云凡看中的重点。
从花妖身上摘下来的,尚存活性的,一阴一阳两根幼苗。
如果前世大乘期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
这两根幼苗的名字分别是八宝草、破元草。
药用品阶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