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师弟,
“从刚才开始,
“你一直在看什么呢?”
已勉强能下床走动的庄龙拍了拍桌子,
朝神思不属的公孙玉明道。
“我……我在想,
“五光散人什么时候来。”
公孙玉明勉强地笑了笑。
“哦?是吗?
“你不是在等那位大齐国师么?
“对了,最近试探他的修为,
“有进展没?”
庄龙眉毛一挑,
轻轻端起了一杯茶,
吹着茶中的浮沫。
安然,闲适。
就是有点儿损。
公孙玉明不由恼火起来。
从六月中旬,
到现在六月底,
他还是寸功未立,
连大齐国师的一点儿底子都摸不出来。
曾经的指点江山、激扬言语,
曾经的成竹在胸、侃侃而谈,
如今被一众师兄不时“鞭尸”,
抓住机会抽冷子就拿出来在他那张憋得通红的脸上扇一巴掌。
是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留,
打得又疼又狠,
还打得死勤。
尤其今,
他们的兴致格外高,
特别是庄龙,
就这个话题,
他今已经提了三回了!
就中午那会儿还提了一次,
当时公孙玉明憋着火问他,
“掌门你觉得这事儿有意思吗?”
结果庄龙温柔一笑:
“啊,什么事呢?
“不好意思,师弟,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你自己知道是什么事!
“老是提老是提,
“你就不腻!?”
公孙玉明气得脸都白了。
“啊?你不想提哪件事?
“真不好意思啊师弟,
“我真忘了,
“要不你跟我一下是哪件事吧?”
庄龙温和的回应,就像一只正诱导兔子往坑里跳的黄鼠狼。
公孙玉明并不蠢,
知道这老子骗他自己揭伤口呢,
只是自己论段位实在打不过这老狐狸,
只好偃旗息鼓,
远远躲开,
就当避瘟了,
没想到晚上大宴,
这老狐狸又冷不丁给自己捅了一刀!
公孙玉明那个气啊,
这会又有些不好发作,
只好黑着脸,
压着火气道:
“已经有头绪了,
“要不了多久就能真相大白!”
“哦?是吗?
“那你可得抓紧了啊!”
一旁的石华藏将身子侧了过来,
手中折扇掩面:
“你看,五光散人都回来了,
“一会大齐国师差不多也到了,
“等他们俩碰面,
“是驴是马也差不多水落石出了,
“那时你还试探什么啊?
“诶?
“你所谓的头绪,
“该不会就是想出了让五光散人给他验明真身的办法吧?”
“石师兄你……!?”
“哈哈哈哈……”
众峰主哄然大笑,
抚掌拍桌,
笑得公孙玉明那张脸仿佛红绿灯似的,
一会红、一会绿、一会黄。…
“好了,别笑他了。”
林兴朋一脸正经:
“师弟脸皮薄,
“再笑下去我怕他哭,
“还是照顾一下他的情绪吧。”
“林师兄!
“你、你们……”
一众飞鹤宗长老再次哄堂大笑,
公孙玉明却是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扫视了一圈这些师兄乐呵呵的模样,
气鼓鼓地转过脸,
咬牙切齿,
双拳紧握,
他气得脑门青筋直跳,
终于在气急败坏之下,
一个疯狂的念头,
悄然从他脑海中浮现。
这念头浮现的刹那,
他的嘴角突然诡异地勾了起来,
仿佛一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突然露出了笑意。
(呵呵呵呵呵呵……
(笑吧笑吧。)
(一会我让你们哭!)
……
不久后,
五光散人与大齐国师先后到达宴席大厅。
二人先是礼貌的见礼,
五光散人有些讶异于大齐国师的年轻,
先前石华藏的信,
他收到了,
也大概明白了飞鹤宗长老们为什么对对这年轻的大齐国师心生疑惑,
就连他现在都有些怀疑这年轻人是不是扯虎皮做大旗,
不过想到之前见的北芦童姥,
便有些释然。
当然试探还是有必要的,
但他刚回不久,
此时不宜操之过急,
他打算等宴席过后,
再找个由头试探这大齐国师的斤两。
杯盏交错之间,
酒宴开始,
酒桌前的台子上也陆陆续续出现了歌舞,
九洲世界娱乐节目不如地球现代般发达,
不过歌舞戏剧一应具全,
自成体系,
台上的歌舞艺人都是林兴朋特地从永州最有名的青楼请来的,
每一位艺人都经过了精挑细选,
虽然云凡对歌舞戏剧的鉴赏能力有限,
不过大致也能看得出台上的艺人水平相当不错——
横竖水平比他高的都相当不错。
经历现代电影、电视剧文化冲击的云凡对这种高艺术水准的东西有些敬谢不敏,
没一会就感觉有些枯燥,
倒是一旁的五光散人看得津津有味,
不时击节赞叹“妙极妙极”,
云凡看了半,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