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您怎么亲自来了?”周守富赶紧起身,握住正前那名警察的手,很是亲热。
那警察四十岁左右,正装威武,左脸有道十厘米长的疤痕,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面色温润。
他叫王淳,正是月牙镇派出所的所长,也是赫赫有名的缉毒英雄。
在一次缉毒行动中,援兵迟迟未到,王淳单枪匹马捣毁了毒窝,荣立特等功。
他脸上的伤疤就是在那次行动中留下的。
当时王淳不到三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急流勇退,回到老家月牙镇当了派出所所长,这一当就是十几年。
当年浪遏飞舟挥斥方遒的少年,如今也步入了油腻的中年。
“周守富,你被指证跟一起破坏财物案有关,请随我到所里接受调查。”王淳掏出手铐,熟练地铐在了周守富的双手上。
周守富惊得目瞪口呆,汗下如雨:“王、王所,这肯定是误会……”
“带走。”王淳将周守富交给身后的民警。
汪福海无比震惊:“我的果场是老周毁坏的?”
“冤枉啊……”被押上警车的周守富一直在大喊大剑
那声音撕心裂肺,惨不忍睹,就像是被给那什么了。
“这案子我们一定会查清楚,还你们一个公道。”王淳完便转身离去,很快就传来警笛的嗡鸣声。
警笛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失,汪福海还处在震惊中,缓不过神。
“警察怎么这么快就锁定了周守富?”汪贝觉得不可思议。
魏宝得瑟地道:“我找了周春来和周冬来两兄弟,是他们指证了周守富,是周守富花钱雇他们砸了咱家的果场。”
周春来和周冬来兄弟俩好吃懒做,自家果场经营不善,连年赔钱,平时又好赌好酒,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宝,你怎么知道是那俩坏怂干的?”汪福海也来了精神。
魏宝笑着解释:“爸,在果场里我们到有监控时,就他俩害怕了,偷偷摸摸地跑掉了。”
那兄弟俩看着蛮横,实则都是软蛋,看到魏宝找上门来,立马全招了。
“周守富当了这么多年村长,怎么会做这种糊涂事?”汪贝想不通,“那俩兄弟嘴巴很大,只要喝点酒,什么秘密都能随口出去。”
汪福海看了魏宝一眼,叹道:“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
魏宝假装听不懂,跑去厨房做饭。
没过片刻,汪贝也过来帮忙,这可是破荒的头一回。
这顿饭魏宝吃得格外香甜,一切都在朝美好的方向发展。
在这里他好像又找到了做饶乐趣。
即便证据确凿,要等法院开庭审判,还需要些时日。
定损专家赶来对果场的损失定损结束后,魏宝便重新整理果场,悉心照料还挂在枝头的血橙,别看这些血橙,等成熟后拿到市集上去卖,也能卖点钱贴补家用。
转眼就到了汪贝的生日。
一大早,汪福海将他们叫到客厅,桌子上放着户口本和一张银行卡。
“买点好的,吃点好的,然后……晚上别回来了。”汪福海甩甩手,落寞地离去。
汪贝抓起户口本和银行卡,塞进她的包包里,伸手问道:“你的户口本呢?”
“早就准备好了。”魏宝拍了拍裤兜。
两人乘车进城,拍证件照,来到民政局,看着钢印落到照片上留下清晰的痕迹。
他们拿着红本本在婚姻登记处拍照留念,全都笑得跟盛开的花儿似的。
一切都很顺利。
一切都很自然。
从民政局出来,汪贝的心情非常低落。
魏宝的户口本上只有一个人,也就是,魏宝是孤儿。
他们认识整整五年了。
她却对魏宝一无所知。
“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汪贝很自然地牵住魏宝的手。
魏宝很是茫然,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汪贝吗?
他们吃饭,逛街,购物,一整都穿梭在县城的大街巷,就像一对正处在热恋中的情侣。
夕阳西下。
他们坐在一家咖啡馆靠窗的位置,窗外是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桌子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老婆,该回家了。”魏宝端起咖啡一口喝干。
再坐下去,他们就会错过回家的末班车。
汪贝幽幽地道:“咱爸让我们别回家。”
“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魏宝其实一点都不着急,水到自然会渠成。
汪贝点点头,心里很是感激:“给我点时间。”
至少今她过得很开心。
“汪贝?”
他们刚走出咖啡馆,就有一个穿着雪白连衣裙的女子追了过来:“真的是你?”
那女子个头很高,皮肤很白,五官非常精致,周身上下有种难言的贵气。
“你是……苏樱?”
汪贝盯着看了好久,总算认了出来。
“是我是我。”
两个女生手握着手尖叫起来。
魏宝提着大包包站在旁侧,俨然一颗电灯泡。
“学校那么,我们都没碰到过,想不到今晚会在这里遇上,缘分真是好奇妙呀。”苏樱握着汪贝的手不愿意松开。
在高中时,她们俩就是最好的朋友。
她们都很喜欢表演,经常在学校举办的文艺晚会上联手演出,最奇妙的是她们有着相同的梦想,那就是考入金佛电影学院。
高考结束,汪贝美梦成真,苏樱却落榜了。
自那以后,她们之间就断了联系。
“贝,现在我该叫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