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突然大笑,众囚犯跪在地上更是一头的雾水,石出呆滞的看着徐杉,不敢相信的叨念着“小公子”,这又立即跪在地上道:“石出见过小公子。”
我去!难不成母亲真是这田英的妹妹,可当初,母亲为什么没有回日照,即便是卖身为奴,也没有说出自己有个当将军的哥哥。
时七摸出钥匙开了牢门,将徐杉迎了出来,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道:“末将时七,拜见小公子。”
“哈哈哈!”田英这又突然大笑着,拍着徐杉肩头说道:“想不到妹妹真就安好,还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哈哈哈。”
跪在地上的囚犯这才缓过神来,朝着徐杉纷纷磕头道:“我等,多谢小公子搭救之恩。”
徐杉被人众星捧月般的抬手道:“大伙这都起来吧,我徐杉多谢大伙陪伴,你们也该回去与家人团聚了。”瞟了眼这不着调的舅舅,“母亲如今在什么地方。”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拉上徐福,田英看了眼石出道:“你也一块儿来。”
来到议事大厅,将这外甥唤到自己身旁,又命时七石出分坐左右,田英这才安抚的说道:“尉迟派回的人早已到了营中,只是这边关战事要紧,让外甥你受苦了。”思虑着停顿片刻,“不知这徐桧可否信任。”
徐杉道:“当日家中变故,只有叔公肯为我出主意。”
“那就好。”田英欣慰道:“这琅台盐监手中,有你父亲签下的契约,还有你母亲卖身的文书,既然他不肯放人,我这就命人给尉迟带话,让他去找徐桧。”
吕家有后,时七打心眼里高兴:“小公子放心,尉迟为人谨慎足智多谋,小姐一定会平安归来,到时候,咱们主仆几人又能团聚了。”
见这三人相认,石出这也说道:“小人贺喜小公子与将军相认,真是吕老爷子在天有灵,想不到石出我充军路上,竟然遇上了吕家后人。”
一经提醒,田英这才问道:“我儿是犯了何事,竟要被充沛边关。”
一旁石出叹息道:“小公子那是犯了事,是那押送囚犯的将士,半道上将一人给打死了,这才把赶路的小公子捡了回来充数。”
当日徐杉昏睡路边,身旁还有一副啃食残破的狼骸,那押送犯人的军官,见徐福一身破烂衣袍只身野外,还生吃活物,猜想他是个没有背景的孤儿,这才将他充了人头。
可石出是个聪明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心里清楚,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事情,还是不要多说的好,何况这三人相认,总不至于让他们去探讨这狼是怎么死的吧!
可时七一听,这又上火了,一拳砸在身前的木案上:“混账东西,竟敢草菅人命,胡乱抓人充数,我这就去找老将军参他一本。”
“此事慢慢来。”田英摸着徐杉头顶道:“要是被恩师知道娘蓉安好,还有个儿子在我营中,就他那脾气,指不定就派人把这孙儿给接走了。”
时七这也大笑道:“说的是说的是,那就等这战事结束了再说。”此话一出,时七顿时笑不出来了,眼巴巴的看着徐杉。
如今有个当将军的舅舅撑腰,背后还有个镇守边关的老将军,母亲的事情徐杉自然不再担心,可看着时七此般模样,想起舅舅手中帛锦,徐杉问道:“对了,舅舅之前给我看的是什么东西。”
田英面色一沉,将帛锦平铺在书案上,徐杉看着帛锦上的图案,两颗眼珠子立马鼓圆了,整个人差点趴在了书案上。
这帛锦上所画的东西形如坦克,又似装甲战车,可询问过后,徐杉才知道,这战车前端的不是炮管,而是冲击城门用的圆木。
这应该是古代战场常用的冲城车,可奇怪的是,这冲城车底座居然会是履带,还不需要人推就能自行移动。
徐杉这又仔细的观察着,可这冲城车整体平滑,如同一块铁疙瘩,更没有汽车尾气排放管,到底他是如何自行驱动的。
徐杉心里犯起嘀咕,该不会是用的电能吧,可想了想,这不应该啊,要是楚国有这么先进的玩意,早就一统天下了。
见徐杉也为难了,田英道:“难道我儿也没见过!”
徐杉默默的点头,依旧注视着帛锦,时七这又将楚军攻城的情景口述了一番。
托腮思考了许久,徐杉道:“必须想办法把这冲城车抢过来,我要好好研究一下。”
闻言,田英和时七整个人都不好了。
徐杉笑了笑:“等楚军攻城时,我自有办法。”
当日楚军攻城,凭借这诡异的冲城车,一路冲上城外坡道破门而入后,田英命人用吊车,将剩余的石料堆积在瓮城城门洞里,这才阻止了楚军入城,后来对方将领身负箭伤,这才退兵。
可那冲城车尤为的厉害,车上撞击城门的圆木尖端,有着金属骨架,不仅能破门而入,就连修建城楼的石料也能击破,倘若对方时间充裕,怕是城墙都会被捅个窟窿。
而且这冲城车异常的坚固,十米高城楼上,需要两人合力才能投下的石块,砸在这车身上连处凹痕都没有。
看着自信满满的外甥,田英问道:“不知我儿能否也造出一辆类似的器械。”
徐杉茫然的看向舅舅,心想道,这玩意那是说造就能造的吗,我师父是个玩电脑的贼,又不是搞汽修的。
时七这也神秘兮兮的说道:“时七明白,小公子是有难言之隐,可我和将军早就猜到了,我们是不会向外人透露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