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子不知轩儿是为情而伤神,遂当他把娘子扶到屋里,去厨房垫了一口又去儿子的房间,见他靠在炕沿拿着书翻看,嘴角露笑道:“身体可还好?”
“爹过来了,我感觉好很多了,浑身都有劲了!”周轩放下手中的书,慢声对他爹道。
“怎如此不珍惜身体,”
“可能是昨晚睡觉前,不小心着了风引起的伤寒。”
“恩,用功看书是好事,可也要注意身体。”周夫子关心道。
“爹,刚才我看娘脸色有些不好,您还是过去看看吧!要不然我不放心娘。”
周夫子想到刚才娘子惨白的脸色,露出担心的神色,见儿子脸色还好,隧道:“那行,我过去照看你娘,你今儿也别看书了,早些休息吧!”
周轩点头道:“恩,”
周夫子走后,周轩拿起手中的书,却一点也看不进去,他脑子里不由得想到青儿妹妹,即便不敢在奢求,可心里还是不止一次的希望她能与自己共结连理。
这边有人暗自伤神,那边有人春风得意,却说薛谦勋从唐家出来,一脸的春风得意,顾不上李氏的挽留,他迫不及待的回府,这时辰他娘应该同祖母在一起,于是赶紧加快脚步去祖母的房间。
薛谦勋还来不及掀帘子进屋,便在屋外听见祖母的怒吼声及薛宁的哭泣声,薛老太太道:“来人,把大小姐给我送回婆家,”
“奶奶,我不回去……不回去……”哭泣中的薛宁摇头不应,见丫鬟从后面出来,大声尖叫道,可怜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何曾被丫鬟上手抓着她出去。
郭姨娘在一旁捂着肚子道:“老祖宗,都是我的错,便让小姐在家里住上一宿吧!”
薛老太太脸色发黑,声音发沉道:“哪有出嫁女随随便便回娘家,若是让外人知晓该怎么说我们薛府的家教,不要因为她一个人坏了我们薛府的名声。”
“奶奶,我是您的亲孙女,您怎么这样对我?”薛宁眼泪泛着泪光,怨恨冲祖母吼道。
“当初你嫁给郭家小儿时,我说过什么?你难道忘记了,不要因为在那受点气,便哭哭啼啼的想让娘家帮你出头,你自己选的路,没人替你擦鞋印子,”冲后面的人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郭家小娘子拉出去,交代看大门的,她以后若是无事,不要随随便便让她进院。”
站在屋外听到屋里薛宁的声音,薛谦勋脸色不好,面色如冰,身后的三顺上前道:“少爷……”
“不着急进去,哼,我们在这听听薛宁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那用不用小的找人打听一下大小姐为何回府?”
“不用,无关要紧的人回来也只不过是恶心我们一下而已,不值得为她伤神,”
三顺心道:“少爷,看您浑身冒着怒气,哪里无动于衷啊,”
屋里薛老太太怒吼道:“你还想怎么做,婚是你求得,人是你选的,如今日子过得不如意,便时常往家里跑,成何体统!”
薛宁松开拉着她的丫鬟,跪跑到祖母脚边道:“奶奶,你帮孙女同爹说说,让他给相公安排个体面的活计!”
沈氏坐在一旁不吱声,低头扣着自己的手指,忍着耳朵疼继续听着薛宁在那哭诉的噪音声。
薛老太太无法,只能对阿桃道:“你去把大老爷叫来,再让人把姑爷也叫来,看来今天的事必须当面说清楚,要不然有些人永远不知道死心。”
薛宁如软泥般坐在地上,转头看看姨娘,盼她能替相公说句话,可姨娘摇摇头,意味着她也无能为力。
阿桃回过神来,赶紧应下,小跑出去见到大少爷与三顺,对三顺道:“你胳膊腿快,去把老爷和姑爷一起叫来。”
三顺转头看看少爷,见他点头,立马道:“我这就去!”
过了一会儿,阿桃回来,薛老太太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她,她小声附耳对老夫人说明缘由。
薛老太太眼神抬头看了看门口,意味不明的笑了。
过了一会儿,薛老爷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见地下跪着的薛宁及郭氏,脸色不好道:“你们为何在这?”
郭姨娘见老爷来,身子不由得瑟瑟发抖,薛宁不管不顾道:“爹,您帮帮相公吧!”
“你相公又怎么了?”
“相公被酒楼辞退回家,您在给他重新安排一个体面地活计吧!”
“你相公在酒楼干的好好的,怎么会被辞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你若不知晓这事,那定是大哥从中使坏。”薛宁想到大哥一直看她不顺眼,说不定这次便是大哥给相公暗中使绊子。
这时沈氏忍不住为儿子开口,板着脸道:“你又胡说些什么?你都已经是出嫁女,还时不时回来搬弄是非,这些年学的规矩哪里去了。”
“若不是爹爹和大哥,那还有谁能给相公使绊子?”薛宁抬头,质问沈氏。
那语气那神情到是把沈氏气的怒火中烧,她转下头低声问:“郭姨娘,你就是这样教养出来府里的小姐,好!好!老爷您看见没,这就是你疼了半辈子的女儿,哼!”
薛老爷被沈氏尖酸的语气闹了个脸红,怒声道:“你给我回婆家去,以后有事没事别回来!回来就给我们添堵!晦气!”
“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女儿?”薛宁不可自信的看着她爹道。
“那我还要怎么形容你?乖巧、懂事、孝顺、贤惠、明事理,你看看我说的这些,你哪样沾上了。”
薛宁吭了半天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