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点点细雨如牛毛般在空中飘散,打湿了行人的鬓角!
醉仙楼门前,老何把马车停在一边,和桂花婶在一起等萧岩他们出来!
马车停好,老何就坐在车辕上沉思,想着刚才萧岩的话!
他以前就是开酒楼的,苦于资金有限,只能开一个小酒楼,知道若是按照萧岩说的计划实行,未来大有可期!
萧岩可是说了,酒楼开起来,就让自己做掌柜的,能够于重新回到自己喜欢的行业,老何自然是十分欢喜!
“让开……快让开……前面的人让开……”
就在老何神游天外的时候,路上一辆正常行驶的马车因马儿受惊失控,正快速地朝老何这边跑来!
“吁……”
老何见状赶紧一拉缰绳,打马驾车往边上躲避,只是那马车速度过快,纵然老何操作及时,也被擦到了车厢后沿!
“乡下来的土包子,没听见本公子喊让开吗?本公子车都刮花了!”
那辆马车停下,从里面走出一个华服少年,跳下车,围着他的车转了一圈。
两车也就是刮擦了一下,有些划痕罢了,本没有大碍。
那公子哥一见车上的划痕,顿时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速度那么快,怎么来得及避让……再说了,这是你撞的我!”
老何自然不肯罢休,这些人就是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便瞧不起乡下来的人,殊不知,若往上数三代,又有几个不是乡下人呢!
“我撞的怎么了?难道还敢要本公子赔偿不成!”
听到老何的话,那公子哥笑了!
在这个洛阳城,谁不知道他,居然还有人敢大言不惭地说让他赔偿,怕是想进牢里去待几天了!
“乡下来的土包子,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汪府二公子,也是你这种能得罪得起的!”
这时边上的那个赶车的小斯走到跟前,推了老何一把,直接把老何推到在地,桂花婶赶紧去扶住他,“你凭什么打人!”
看到这边出事了,不顾飘散的细雨,一下子围了好多人!
“这下这对夫妇要惨了!”
“就是,这公子可霸道了!”
“谁说不是呢,上次有个人不过是背着他说了他几句坏话,就被他找人打了个半死!”
“还有哦,我听说这公子动不动就喜欢把人弄到牢里面去关起来折磨……惨无人道……”
“……”
围观的人都在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却没有人上前去帮忙。
因为都知道这公子哥的秉性,一般本地人见到了都是远远地绕道而行的!
萧岩他们出来的时候老何正被那赶车小斯推到在地,见状何毓秀连忙推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过去,查看老何有没有受伤!
萧岩驻足,看着这公子有些眼熟,自己在这洛阳没有认识的人,这公子又说是汪府二公子,让他一下子想到了被他勒索过的汪易行,不禁计从心来!
“牛兄,你说这洛阳太守跟萧家哪个厉害?”
萧岩转头看向牛牪!
“这个……想来这洛阳太守还入了萧家的眼!”
听到萧岩问自己,牛牪想了一下,确实如此。
除非京中权贵,否则还真的与萧家比不了,要知道当今皇后那可是萧家出去的女人!
“那就好,只希望萧潇不要后悔留下了我!”
说着萧岩就在牛牪愣神的瞬间如发狂的疯牛一样冲了出去!
“呦,哪里来的小娘子,长得真别致,过来陪本公子玩玩……哎呀……谁……谁敢打本公子……”
见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刚想调戏几句,话还没说完,那汪府二公子汪易年的脸上就被人打了一拳,疼得他直捂住眼睛!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接着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乱拳打过来,避无所避!
“打得好!”
“这种人就应该被打死,早就想收拾他了!”
“可惜这位少侠,怕是要倒霉了!”
围观的不嫌事大,叫好声有之,更多的是惋惜声!
看到萧岩出手,牛牪对着围观人群中的一人使了使眼色,那人会意,转身消失在茫茫人群之中!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太守的公子都敢打,太守怪罪下来,你就等着被抓进大牢吧!”
见到自家公子被打,那小斯赶紧过来帮忙,却被牛牪提着直接摔到了汪易年身边!
“何叔,没事吧?”
打得累了,萧岩才放开已是猪头的汪易年,站起来问老何!
“无碍无碍,就是又给公子惹麻烦了!”
现在,老何也跟着叫萧岩为公子了,想到萧岩为了自己一家,两度暴打太守家的公子,这些足以让他用一生来报答!
“告诉你父亲,如果不想被御史台弹劾,就老老实实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不然……你懂的!”
那边,牛牪从怀里摸出一个牌子,亮出给汪易年看清楚。
而后用比汪易年还嚣张的语气对他说到,那汪易年见到牌子,直把头点得比小鸡吃米还勤!
汪易年灰溜溜地走了,带着一身伤痕,连家都不敢回,直接往城外养伤去了,估计是怕被他父亲发现!
“牛兄,你怎么不来上一句‘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散开’的话,那样才够拉风啊!”
萧岩还以为什么东西让汪易年那么害怕,问牛牪拿过来一看,原来是锦衣卫的牌子!
想来在臭名昭著的锦衣卫面前,汪易年知道自己父亲知道了自己惹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