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冲看向这一幕,一脸冷漠,他知道江枫可能有几分才气,比如上次的那首诗耕犁千亩实千箱,力尽筋疲谁复伤?
孙长冲一直觉得这样的词句,一定是江枫闲暇之时仔细雕琢所作,只是恰好在那个时候用了出来,赶巧罢了。
想到这里,他和施宏才如同看戏一样,看着两人针锋相对。
江枫根本没有搭理面前这个身穿一身白衣的年轻公子,径直走向阁楼。
丁英德看向这个没有和自己说上几句话的青衫年轻人,顿时不悦。
我和你说上几句话是给你面子,为何这人如此不知抬举。
既然我已经告诉你洛霓裳生病了,你就应该就坡下驴。
若是执意如此,把我这个岐州第一才子,置身何地?
况且,他身后那两位,一位是孙尚书家的公子,一位是长安城中最负盛名的才子。
我们如何自处,没见我们,反而单独约见你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子。
想到这,丁英德努力保持满脸笑容:哦,只是普通朋友吗?见过一面,那就是兄台的文采必然了得,诗词歌赋必然卓绝。
其实,丁英德通过和施宏才等人的谈话,已经知道,对方不过是酒楼中的一个小小掌柜,再就是在长安县有一处农庄,普普通通的庄户子弟。
这样的人,我等都不能探望霓裳姑娘,你一个庄户子弟,一介白身,没有任何身份,为何能上阁楼?
江枫皱了皱眉,这人怎么如同橡皮糖一样,黏住了人,被恶心得不行。
江某确实没什么才学,只是在前几天刚经历着明渠厮杀,为此还连累了洛姑娘。说着,江枫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痕和胸口缠上的纱布。
丁英德听到这个时候,脸上有些不喜,这个家伙是蔫的吗?
这样说,还是不能惹恼他。
哈哈,兄台谦虚了,我等非常羡慕你能和霓裳姑娘一起杀贼寇,兄台的机遇真是不一般啊。
兄台不必掩饰,既然霓裳姑娘近日溺水后,得了风寒,不便见客人,兄台能被请来,这种交情我等真是羡慕不来。
重阳诗会快到了,霓裳姑娘是这次被邀请的才女,作为出场之人,我等作为支持霓裳姑娘,自然希望能为霓裳姑娘写上几首诗,好好压上梧桐里的莫怜珊和山水居的晏兰若一头。
只是我等属实是才学有限,不能为霓裳姑娘写上极好地诗词。兄台既然作为霓裳姑娘的好友,想必一定有佳作出来。
江枫看着这名打扮成一副fēng_liú贵公子模样的年轻人,一直自己挖坑,想让自己出丑?
一副为自己好地样子?
呵呵。
施宏才在一旁添油加醋道:丁兄真是过于谦虚了,我听闻丁兄近日得到明年春闱的考官龚敬夸奖,是那首《佳人》吧?
丁英德瞬间心情舒畅,要知道龚敬龚舍人,一生治学极严、博经通史,更是现在担当太子的老师,要得到他的夸赞,可真的是不太容易。
丁英德当下飘飘然,明年春闱自己考的就是进士,长安城中尤其流传一句话: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
这不得不说进士考取极难,进士考试首重诗词歌赋和治国方略,而明经主要考儒家经典和时政分析。
最重要的一点,在朝堂上由于明经较为容易录取,升迁速度比不上进士,进士官员轻视明经官员。
丁英德觉得以自己的资质绝对应该考困难的,要不然是对长安官场人才的浪费。
宏才兄客气了,龚舍人只是较为提携晚辈,一句虚言当不得真的。
施宏才看丁英德嘴巴快要咧开到耳朵根上了,一阵吐槽,娘的,你的尾巴快翘上天了,还在那里装杯。
丁英德哪能不知道对面的几人的心思呢?
我就是要你羡慕,你能拿我怎么样?
就喜欢看你那种明明嫉妒我,又写诗写不过我的样子。
孙长冲看着恶心的两个人,现在为了好好折辱江枫,也捏着鼻子尬吹:丁兄过谦了,那首诗极好。
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朝游江北岸,夕宿潇湘沚。时俗薄朱颜,谁为发皓齿?
江枫面露惊讶,这个家伙的诗词?
丁英德看江枫一脸吃惊的样子,得意笑了笑:怎么了,我这首诗,不好吗?
谅他也写不出什么好的诗词来。
江枫露出古怪的笑容,莫非这个家伙也是穿越而来的?
江枫回忆着这首诗,这是曹植的一首诗,若非翻看历史,了解到这个时代是没有曹子建这个人的,江枫真的要怀疑眼前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个穿越者?
就少了一句啊,就一句,这首诗就更加完美了。
怎么,莫非江兄又更好的诗作,还是我这首诗根本入不得江兄的法眼?丁英德仔细观看江枫的表情,这个时候他心里的负面情绪开始压制不住了。
看到江枫露出来的古怪笑容,孙长冲心里莫名一个咯噔。
这个小子,又来了。
不可能,上次只是偶然,我就不信这次他还能赢?
听闻,淑灵表妹输给了江枫一间酒楼,这次我就非要给她找回来面子。
想到这,孙长冲露出一个笑容:丁兄有所不知,江兄有一个习惯,每逢与人比试,必然要有一个赌注。
丁英德仔细思索,呵,终究是一个商贾之人,鼠目寸光,原来是无利不起早。
江枫一愣,我什么时候有这个习惯了,我怎么不知道?
此时不难,刚才与孙兄、施兄等人闲聊,听闻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