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略带歉意地说道:“嗨!真抱歉,亲爱的埃尔顿。路易、乔治和安德烈固然是我的哥哥,可是我直到14岁才见过他们,而我现在还不到16岁。我一点也不了解他们!不过,”她又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那张羊皮纸,“你说得也对,如果我没有认错,这确实是龙族的笔迹。——这么遒劲,纸都快被划破了。”
“唉!”埃尔顿一下子躺倒在床上,“我不打算破案了。不过,看看这封信吧。”说着,他用一只瘦削的手把那张破破烂烂的泛黄的羊皮纸推给西尔维娅。西尔维娅好奇地接了过来,明亮的眼睛沿着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往下读着,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也越张越大。最后,眼球都鼓了出来。
“怎么样?”当西尔维娅把那张倒霉催的羊皮纸扔掉,和埃尔顿一样躺在了埃尔顿身旁时,埃尔顿问道。
西尔维娅转过头来,面对着埃尔顿,一脸严肃:“噢!埃尔顿啊,埃尔顿!你千万不能相信这一派胡言!”
埃尔顿看上去很震惊。“你不相信?”他难以置信地问。
西尔维娅看上去也很震惊。“你相信?”她难以置信地问。
“我当然相信!”埃尔顿跳了起来,“你来指出,究竟是什么,让你怀疑?信中有什么漏洞?”
“信中什么漏洞都没有,这才让我怀疑!”西尔维娅也跳了起来,大声嚷嚷,“现在能相信谁?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署的无名氏!他会不会是故意不想让我们知道?谁知道这两种字体是不是两个人,你怎么知道‘吉姆.塔勒’真的存在?说不定这两种字体是莉莲和朱丽叶的阴谋!”
“不,信中有一点让我相信了整封信,”埃尔顿坚定地说道,“安德烈确实是凶手。”
西尔维娅张大了嘴巴,显然她想到了信中那句“如果埃尔顿的眼睛够尖的话,他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她不禁摇了摇头感叹道:“不是吧!就因为发信人恭维了一下你,你就相信他?”
埃尔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西尔维娅,我——唉!你不知道安德烈为什么失踪?今天早晨我差点儿杀了他!完全是看在你的面上我才留了他一命,由着他把那该死的情报信带给朱丽叶去了。所以目前来说,发信人所说的一切事情很吻合。这,你不能否认!”
“随你便,”西尔维娅不屑地哼了一声,“唉!总有一天,所有的事都会水落石出的。我就等着那时候啦!不过我要告诉你,这封信中有一点儿是对的,那就是我们应该亲自带信上天庭。”
“但是如果莉莲和朱丽叶带兵在半路埋伏怎么办?”埃尔顿半开玩笑地学着西尔维娅那种猜忌的口气。
西尔维娅轻蔑地哼了一声:“他们可不是我的对手!”
“或许吧,战王秀,”埃尔顿哈哈大笑,“可不要恩将仇报哟。”
不知不觉地,黎明金色的曙光透过绿色的薄纱窗帘,射进了这件温馨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