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凤镇的花灯闻名天下,即便是没有上元节,这里的家家户户都以制作花灯,售卖花灯为生。高博家的“有凤来仪”便是这个镇上数一数二的花灯店之一。高博的老父亲收到了儿子要回来的消息,早早的便带着仆人在镇口望眼欲穿的等着。
“爹!”高博远远的看见了自己的老父亲,按耐不住悸动的心情,大声的喊到。
老人听见了喊声,热泪盈眶。扯了袖子擦着眼泪,在仆人的搀扶下,将一众人迎进了家中。正欲拉着多年不见的儿子说上几句,却被他的手下打断了。
“将军,韩捕头到了。”高博的手下禀报道。
高博歉意的看向自己已添了许多白发的老父亲:“爹,我……”
楚青若和傅凌云也是歉意的向老人歉意的拱了拱手,老人笑着说去吧,公事要紧,甚是体贴。
三人见到了高博的发小,韩捕头后,高博与他两人相互寒暄了几句,便将话题切入了重点。
楚青若和傅凌云一同放眼望去,就见韩小白一身黑红的捕快装扮,浓眉大眼,虎头虎脑,身材魁梧个子却不高,矮小精壮,两只眼睛正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楚青若与傅凌云向他友好的笑了笑,韩小白也拱手向他们施了个礼。
“韩小白,你快说说你发现的事情。”高博请楚青若和傅凌云一同坐下以后,忍不住开口催促他的发小。
韩小白被他催促不过,便一同坐了下来,缓缓的说道:“那日,我从衙门出来,正要去巡街,就见一个妇人哭闹着跑来衙门门口喊冤。我走的匆忙就听那妇人哭哭啼啼的说什么她的相公着了魔,非要入那魔神教之类的话。当时我也没怎么在意。到了街上才走了没多久,便发现一个男人在街头,双手揣在怀里,鬼鬼祟祟的走着。于是我和手下便上前拦住了他,向询问一番。不料那人一见到我们拔腿便跑。我和几个捕快分头去追他,最终在一条断头巷子里把他给堵住了。”
楚青若问:“可是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韩小白笑答:“正是,大人所料一点不差。”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腰包和一个锦囊。楚青若接过来,打开药包闻了闻,脸色忽然一变:“是箐凰?”
“大人知道这药?”韩小白和高博都吃了一惊。
傅凌云见楚青若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便开口岔开话题:“略知一二,韩捕头,那后来又如何让那人走脱了呢?”
韩小白闻言,沮丧的叹了口气:“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这包药粉之后,正在询问他这是什么药的时候,忽然那人从袖子里又摸出了一颗药丸,飞快的服下,然后他竟变得力大无穷,我和我的两个手下,三个人竟打不过他,让他翻墙走脱。这锦囊便是在打斗中,那人遗落在地上的。”
服了一颗药就变得力大无穷?这魔神教行事果然出人意料。
楚青若收起了药包,沉痛问道:“那人可有交代,这药包从何而来?”
“那倒没有,只说是魔神教的**。”韩小白不解的看着她回答道。
不知道当年卖这个药给曹秀莲的游走郎中,还有宋修竹的偷药小厮和这魔神教有什么关联?想到这里,楚青若抬起头,朝着众人笑了笑:“无事。请韩捕头继续说。”
韩小白点了点头:“嗯,那人走脱之后,我便带着药包和锦囊回到了衙门。一到衙门便看见老爷正在打那告状妇人的板子。我问了一下,说是这妇人在堂上顶撞了老爷 ,惹恼了老爷才挨了板子。我正想去后堂劝老爷几句,谁知还没走进后堂就听见老爷正在那里大发雷霆。”
高博好奇的问:“那妇人说了什么把你们家老爷气成那样,又打板子又发脾气?”
“是呀,我也好奇呀,于是就竖起耳朵听了他的墙角。我在堂外停的清楚,就听老爷说道,这该死的刁妇,刁民,竟敢这样诬告自己的相公,定是个不守妇道的,魔神大人断也不会护佑这样的人家的。活该了他们家家破人亡。”
他的话音一落,众人皆到吸一口冷气:“什么?你是说你们家县太爷也……”
韩小白艰难的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这魔神教的势力竟这般的强大,竟……竟然已经渗透到朝廷了。阿博,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高博和楚青若对视了一眼,转头问他:“那县太爷现在可还在衙门中?”
“应该还在的吧。我出来的时候,我见他还在房内闭门不出,生闷气呢!”韩小白说到魔神教有些咬牙切齿。
楚青若刷一下站了起来:“不好!我们快去衙门!”
一行人急匆匆的赶到衙门,县太爷的房门依旧禁闭。韩小白问过了下人说是未见老爷出来过,傅凌云心感不妙,上前一脚踢开,众人赶进去一看,已然晚了。
就见矮胖滚圆的县太爷,已经坐在一张凳子上,双眼望天,面带微笑的一动不动了。傅凌云上前搭了搭县太爷的颈脉:“刚刚断气。”
徐勇懊恼的一捶桌子:“哎……我们又晚了一步。”
傅凌云沉思,伸手招来高博和韩小白,附耳叮嘱了几句。两人听后一脸诧异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傅凌云此刻的表情,见他坚定异常的点了点头,这才绷紧了脸,拱了拱手,快速的走了出去。
楚青若好奇:“文远,你让他们去做什么?”
傅凌云勾唇一笑,悠悠说了四个字:“打草惊蛇!”
众人皆不解,唯有楚青若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