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云接过楚青若递来的名单看了一眼。
考场作弊的张红不知怎么吊死在了天牢里,大理寺拿来的名单上写了一堆有嫌疑的人。楚青若头疼万分的望着名单上的人名,一个个的剔除,可到了最后却依旧一无所获,毫无头绪。
无奈之下,拉了傅凌云这个破案颇有经验的将军过来做支援。傅凌云指着名单上一个毫不出奇的名字问道:“青若,可有印象?”
“?”
好奇的伸过头,楚青若看了一眼他指着的名字:“确有几分眼熟。”
徐勇也看了一眼,眯着眼睛:“此人曾参与过金阳王谋反一案,又在黄岩一案中推波助澜。如今又出现在舞弊案的名单上,爷,这人有点意思啊”
楚青若吃惊:“这人身上牵扯了那么多事情,怎么还能隐在朝中?”
“朝中更替,无暇问津。”傅凌云的脸上扬起淡淡的担忧。
明宗才刚登基,根基不稳,而此人又是三代老臣,若是动了他,此时此刻,怕是要惹起朝中风云变幻,那刚刚才消停的墨国,怕是又要蠢蠢欲动了。
第二日,楚青若那这明宗给她的腰牌来到了天牢调查张红的死因。
走进了关押她的牢房内,楚青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牢头?这味道是……”
牢头连忙上前陪着笑:“傅夫人,这是小的人们怕牢里的臭味,和蛇虫鼠蚁冲撞了夫人,特异点的熏香。”
楚青若一指抵着鼻子,皱眉:“那就有劳牢头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牢头拱手:“是,夫人。那日小的值夜,上半夜她还好好的,在牢里哭哭啼啼的,到了后半夜突然发起疯来,对着墙壁不停的跪拜磕头,嘴里还神神叨叨的。”
“哦?可听清她说了什么?”楚青若问道。
牢头苦笑:“我们在牢里当差多年,承受不了自己案发发疯的犯人见得多了,所以……没怎么在意。”话语一顿,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了,当时阿四,阿四嫌她聒噪,跑过去喝止了她一顿。”
楚青若忙问:“阿四是何人?”
牢头往她身后望了望,见一个人影晃过,忙招手:“阿四,来来!”
那个叫阿四的闻声而来:“见过夫人。”
楚青若抬眼看去,就见一个十七八岁,魁梧壮实,又有些憨厚的男子跪在她面前等候她问话。
“你就是阿四?起来吧。那日你去喝止张红的时候,可有听见她说些什么?”
阿四站了起来,满脸惊悚:“夫人,这是太邪门了,小人觉得……”说着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小的怀疑,这个牢里……有鬼!”
牢头耳尖,听见后一巴掌呼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厉声训斥:“夫人奉命来查案,好好回话,休得胡言乱语!”
阿四一缩脖子,委屈的垂下脑袋:“大家都在这么说,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以为的。”
然后又抬起头,紧张的说道:“夫人,真的。那天她在墙角对着墙壁又跪又拜,嘴里念念有词。我就过去喝止她,她嘴里念什么我倒是没有听清,不过我过去以后,那张红转过头来,朝着我一笑,伸手蘸着头上磕破头,流出来的血在空中虚画了个符。然后又回过头对着墙壁说了一句话,好像在说什么,先走一步了。紧接着当晚她就吊死了。”
楚青若又问:“如何吊死的?”
牢头上前指着牢房里的天窗道:“她将自己的xiè_yī撕成了条,和自己的裤腰带绑在了一起,把自己挂在在了天窗上,就这么……吊死了。”
朝天窗下走了两步,比了比高度,天窗的最低处,刚好到她的颈部,楚青若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高度,除非是个侏儒,不然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吊死自己的。
“那张红正是跪着将自己吊死的。”牢头见楚青若满脸疑惑,于是上前补了一句。
楚青若恍然大悟。
离开了天牢,楚青若又去了大理寺。李少卿亲自领着她来到了敛房,仵作向她们行过礼之后,将张红尸首上的白布揭开,向他们解说道:“大人,夫人,小人验过张红的尸首后,发现几个可疑之处。”
楚青若请他细说,仵作道:“其一,天牢内阴冷潮湿,可死者的尸首却是红润异常,小人验过,并无中毒迹象。其二,死者虽然上吊,但却不是上吊而亡。”
“那她是如何死的?”楚青若不解。
仵作惭愧:“死者浑身上下,出了颈中勒痕,并无其他伤痕,五脏完好更无致命之处。小人……实在查不出死因。”
李少卿和楚青若皆诧异,很深没有伤痕,好端端的人怎么死了呢?
回到家中,楚青若将此怪异说给了傅凌云和徐勇听,徐勇咋舌:“怪怪,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傅凌云皱眉:“荒缪!”
楚青若:“从小在三教九流之地行走,不如我去找他打听一下民间可有什么奇术?”
傅凌云点头赞同,扬声唤来许飞。
第二日,许飞得了傅凌云命令,陪着楚青若在皇都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两人来到了许飞以前销赃的那家铺子门口,敲开了门,领着她走了进去。
丘叔听了他们说完案件后,摸着下巴沉死了片刻后说道:“小人以前走南闯北的时候,倒是听说过桑云国在五十年前出过一个邪教,相信人可以通过一种术法达道无所不能的境界。而这种术法,满天神佛中只有一位邪神会使,所以此教中人皆信仰这位邪神。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