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这原本便是朕的错,起来吧!朕又没有责怪与你。”成宗被她哭的心烦意乱。
穆卯玉自是知道他的脾气,见他说了软话,立时见好就收,收住了眼泪,换上了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温婉的说道:“万岁确实没有责怪臣妾,是臣妾不懂事,让万岁爷心烦了。”
成宗摆了摆手:“爱妃说的哪里话。”他的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可他的脸上烦恼之意却越发的深了。
“那傅凌云本事朕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心性朕是最清楚的。朕……本不该这样无端猜疑他的。”
穆卯玉见成宗的言语间似乎有了悔意,不禁眼神暗了暗,笑着上前为他的杯中续了点水:“那是,傅少将军可是咱们大炎炎虎军中,出了名的仁义之士,不光对自己人,即便是面对凶恶的敌人,都能做到虚怀若谷,问你人称赞呢!”
此话一出,成宗的脸色又不对了,刚刚按下去的疑心,又重新被提了上来:“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朕怎么没听说过啊?”
穆卯玉故作出一副自知失言的样子,连忙跪在了成宗的面前,缩着脖子欲盖弥彰的说道:“这……这也是臣妾道听途说的,万岁爷也知道,臣妾就是一介乡野女子,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想着大街小巷都在这么传着,尤其是茶楼里说书的,还编成了故事,说的绘声绘色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坏话。臣妾,臣妾就鹦鹉学舌,原封不动的学来了。”
成宗的脸,这彻底的黑了:“给朕说说,茶楼编的故事都是怎么说的?你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穆卯玉垂着头,一丝得意不经意的划过她的嘴角:“是,万岁。”站起身,垂着两手,规规矩矩的站着:“万岁,茶楼里说书的都在说,傅少将军大战墨国九世子的段子,听宫女们说,说的那叫一个精彩啊,都快赶上那个七擒那个谁来着?”
“孟获!”成宗提醒到。
“啊,对对对,就是七擒孟获。说咱们的少将军,那可真是威风的不得了,将那个九世子抓住以后,问他,你服不服?不服,好,放了,再战!然后再一次抓住了他,又问他你服不服!还不服?那就放……”
“够了!”一声巨响怒喝打断了穆卯玉手舞足蹈。
她连忙惊恐的跪在了地上:“万岁息怒!”心中却是仰天大笑,成了!哈哈哈!
成宗暴怒,想不到竟还有这样的事情!抓了再放了?
七次也许未必,但肯定有这样的事情,不然老百姓又怎么会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空穴来风,未必无音!
不然,楚青若这丫头又凭什么毫发无伤的回来!这下全连的起来了!合着你傅凌云是为了美人,不要朕的江山了是吧!
想到这里,成宗的脸色已经气的铁青。
穆卯玉见自己的离间计使得差不多了,于是上前一番软玉温香,将成宗哄进了寝殿歇下。
没错,她就是要他们君臣离心,这样她才好为她的兄长报仇!若不是这该死的楚青若,她的兄长和侄女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她也不会从一个淑妃沦落到乱葬岗埋身这样的凄凉下场!
想到这里,她又将眼神凉凉的转到正在往她寝殿走去的成宗身上:哼!狗皇帝!等我先收拾了那女人,让她也常常痛失亲人,痛失所有一切的滋味以后,便来收拾你!你不要急,且给我慢慢的等着!
好不容易打消了疑心的成宗,去了一趟卯玉宫之后,不仅疑心未消除,反而比以前更甚了。而匆匆回到的家的傅凌云,也和抱着萝卜,一脸凝重的楚青若一起,和家人坐在花厅中,沉默不语。
陆嘉夹在中间难做人,索性带了丫鬟回了自己的房间。等她走了以后,傅凌言首先开口,打破了一家人的沉默。
“文远,你怎么看这事?你嫂子这边,你不用顾虑,她自然也是知道你的心性,从未曾怀疑过你什么。”
傅凌云不说话,今日里在金銮殿上他就察觉出不对劲了。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皇帝对他的怀疑竟是这样的深。
楚青若却是心生内疚,是自己连累了小哥哥:“文远哥哥,要不,你给我一纸休书吧!”
傅老爷子不等傅凌云开口,便似已经料到楚青若会这般说,摇了摇头:“青若,这事不怪你!自古伴君如伴虎,就算没有你,皇帝要起疑心的,一样还会有别的什么理由。现在当务之急,是该查出,皇帝究竟为什么会对文远起疑心,究竟是什么事?又或者是什么人让皇帝产生的这样的念头。”
这是傅凌云才开口:“以万岁的心性,不像是为了一件事情便会胡乱猜疑的人。”
傅凌言接口:“你嫂子也是这么说的。她也说最近万岁的的脾气似乎变得暴躁了许多,而且听说,最近宫中新来了一位才人娘娘,万岁圣恩正浓,也正是这位娘娘进了宫以后,万岁的脾气开始变了。”
“大哥的意思是,这位娘娘有问题?”楚青若问道。
傅老爷子不愧是久经商场,闻言深表赞同:“有没有问题,那要查了以后才知道。君德,你一会儿回房,向公主殿下说明一下情况,请她调动她宫中的暗卫,查一下那位娘娘的来路。”
傅凌言应下,傅老爷子又对傅凌云吩咐到:“你一会儿悄悄的去一趟十一皇子府,去找长筠问问最近朝堂上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在外出征,我与你大哥大嫂又上不得朝堂,不知道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