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的一声口哨吹得,在场所有的人都脸色大变。
难道他也有伏兵?
徐勇正想挥手招呼兄弟们赶紧在撤退时,却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一匹,而不是一群。
暗暗松了口气,众人向着马蹄声响起之处看去,之间一匹黑的油光发亮,形态俊美的黑马,飞快的向着这里跑来。
炎国士兵纷纷举起了刀剑,准备砍杀了这匹横冲直撞的骏马时,徐勇紧张的大叫:“都别动,都别动,别伤了我的小心肝。”
除了甲方,众人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徐副将的**病又犯了,别人是看见美女走不动道,他可倒好,看见好马当做心肝宝贝,走不动道,真是个怪胎!
黑马铁骑冲进巷子,跑到被人群围着的甲方身边后。发出一声声低声嘶叫,不停的向着众人尥蹶子,踢踏着它如铁打般的马蹄,不断的围着它的主人甩着自己的马尾,忠心的护着甲方。
这可是匹好马啊,还知道忠心护主!徐勇越看越喜欢,刚想下令叫人找了绳索来套马,却见甲方一个旱地拔葱,一跃而起,骑上了他的铁骑,勒转缰绳,策马便逃。
众人连忙去追,只是两条腿有如何追的过四条腿,追了一段路之后,终于只能望尘莫及,眼睁睁的看着一人一马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勇懊恼的一拍大腿,他奶奶的,这么好一匹马,让它给跑了!
众人无语:徐副将,马上的人跑了就不要紧吗?
甲方首战不利,满心的窝火和不甘,狠狠地策马逃回了胡杨镇大营内。将缰绳和马鞭交给了随从后,垂头丧气的走进了百里晟的营帐,沮丧的往地上一跪:“殿下,属下首战不利,没能夺回连玉镇,损兵折将,请殿下军法处置。”
甲方低垂着头,准备好承受百里晟的盛怒之火,不料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向自己发脾气,反而还传来了一阵轻笑。
他不解的抬起头,向他看去。
“起来吧,这就是你小看傅凌云的结果。呵呵,起来吧!”百里晟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甲方有些受宠若惊;“殿下,属下打了败仗,怎当得起殿下这般的降贵纡尊?”
“你输的可一点都不冤枉。你可知道那傅凌云是谁?他可是当年打得连父王都割了连玉镇去求和的人。
你若是仅凭这一仗便能打赢了他,明日我便上奏父王为你封侯拜相!”
百里晟原本便将这一仗当作是试水,探探傅凌云的深浅,所以,输,对他来说,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反倒是,若是赢了,那才叫他出乎意料,心中生疑呢!
“可是……”甲方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他手一挥,“好了,你今日也累了,早点去歇息吧,这以后啊,有的是仗让你打,何必执着于一时的输赢?记住,正真笑到最后的人,才是最大的赢家!”
甲方讪讪的一拱手:“是,属下明白了,那属下先告退了。”
“嗯,去吧!”
无精打采的走出将军营帐,他的心口压着一股憋闷之气,无处宣泄,也无人可诉。往日里,他有什么话都是对着乙方一吐为快。因为他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也是最信任的人。
可如今,这小子竟真的为了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背主叛国,竟连他这个亲哥哥都狠心抛下了。早知道这小子干这么胆大妄为,当初就该打断他的两条腿,叫他没那个机会和那女人跑的连影儿都没有。
这小子跑也已经跑了,自己再说这些狠话有什么用?叹了口气,甲方掀开自己营帐的帘子,走了进去。
脱掉了早已经血迹斑斑的铠甲,和着中衣躺在床上,将两只手枕在自己的头下,很快边进入了梦想。
这一觉,甲方睡得是非常的不安逸。
梦里他看见了杯大炎朝廷当做细作,砍掉了脑袋的乙方在哭泣;又看见死去的爹娘在责怪他这个做大哥的,怎么没有照顾好弟弟;还看见得意洋洋的徐勇,高高的向着自己举起了他那把紫金刀。
身子猛地一震,甲方忽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满头大汗。抬眼看了一下天色,已是漆黑一片,这才意识到,他竟沉沉的睡了大半天。
起身摸黑走到桌边,趁着透进营帐微弱的月光,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的一口喝干。
寂静的营帐里,他的耳边除了自己喝水的声音,还穿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却不是他的!
“什么人?”他一边喝问,一边不动声色的捏碎了手里的瓷杯,想着万一有什么不对劲,便将手里的碎瓷片当做暗器一把撒出去!
“呼哧……呼哧……”呼吸声渐渐沉重起来,“哥……是我!”
甲方大吃一惊,随即又勃然大怒:“你!你还有脸回来!”
只见从营帐深处的阴影中,一身粗布衣衫的乙方,脸色沉重的走了出来:“哥!”
“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个弟弟!你这个背主叛国之人不配做我的弟弟!”甲方满脸怒气,别开眼不想看着他的脸,让自己更生气。
乙方见他这般的模样,心中亦是痛苦万分,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的大哥,无论自己如何的取舍,结果都会让自己活在不堪的痛苦中。
“哥,你跟我一起走吧!”
乙方知道这是自己的奢望,他知道,他的哥哥与自己不同。从小到大,他都梦想着有一天,能建功立业,成为一个名扬天下的将军,为爹娘长脸。
而自己呢?
从小只是不停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