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喜踩着愉快的步伐走进了张恩淑的寝室,在进门的那一刻,忽然又如同变了个人似的,戚戚哀哀,唯唯诺诺的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道了一声:“王妃娘娘。”
张恩淑不知,只当她与自己同仇敌忾,亦是为那小贱人之事烦恼哀怨:“进来吧!”
进得寝室坐下之后,金敏喜一言不发,只暗暗的观察着张恩淑的神色,见她眉宇间亦有淡淡的愁容和薄怒,这才缓缓的开了口。
“王妃娘娘唤我来,莫不是大院君那里有什么指示?”
指示?能有什么指示?爷爷只叫人传话给她,叫她放宽心,那贱人对她构不成威胁。这叫什么话?世子殿下已经终日与她厮磨在一起,这还叫构不成威胁?
“爷爷今日公务繁忙,指示倒是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金敏喜知道她沉不住气了,却也没有和她抬杠,只乖乖的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不过,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了吗?”张恩淑脸色一沉。
金敏喜故作满脸愁容:“那我们还能怎么办,殿下如此的维护与她。上次我宫里的事情,娘娘也不是不知道,那天,可真把我吓坏了,我是再也不敢招惹那贱人了。”
张恩淑闻言,越发的妒恨:“如今她无名无分的便已经是这样,若有朝一日她生下个男孩,这世子府还有我们的位置吗?到时候,只怕是我这个王妃娘娘也要让位给她了!”
“那……娘娘可有主意?”
“我确实有个主意。不过这个事情只有你能办。”
“什么主意?”金敏喜决定豪赌一把,若不将这个贱人铲除掉,她有感觉,将来她一定会彻底失去了世子殿下心中,那仅存的一点点位置。
“好!”
“那你附耳过来……”
*
自那日悬梁之后,整个明华宫后院的宫人和内事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照看着楚青若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她有了闪失,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夫人。”
不知何时开始,他们便开始唤她夫人,楚青若也懒得去纠正他们,反正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夫人,这是刚熬好的骨头汤,您喝一口吧!”
楚青若望着那油腻的肉骨汤,胃里一阵翻腾。“不用了,我心在还饱得很。”
“请娘娘一定要喝一点,这可是奴婢们熬了许久的汤水,对您和您肚子里的孩子大有好处的。”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先放着吧,一会儿我饿了再用。”
内事们如蒙大赦。
到了午间,崔洪为楚青若上了膳食之后,小心翼翼的为她一一试食。不料就在用过那碗汤水之后,他中毒了!
汤水有毒!
很快便惊动了百里晟。
百里晟怒气冲冲赶来的时候,楚青若的院子里,所有的宫人内事,满满当当的跪了一院子。
各种哭泣、求饶、喊冤声充斥在她的耳中。
“怎么回事!”他的脸色铁青。为什么在他的明华宫,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朴英!你怎么当的差!”
朴英冷汗淋漓:“殿下,是奴婢失职,请您责罚。”
“起来!本王要你在三天之内,将这个下毒之人找出来。若是找不出来……”百里晟轻轻地瞟了他一眼。
朴英心里明白,找不出来,只怕是他的日子也要到头了。
“是!”
楚青若望着因为她而受到毒害的崔洪,一张稚嫩的脸此刻毫无人色的静静地躺着。一旁的水盆中全是他吐的血,触目惊心。
幸亏她在他刚刚毒发的时候九给他服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宋修竹给她防身,能解百毒的解药。不然以那汤水中的毒药药性之剧,他只怕是早就没命了。
所有的内事宫人都冷汗淋漓,今日若不是这小子,恐怕他们所有的人都活不成了。感激之余,他们也都自告奋勇的,向朴英积极配合的提供所有的他们知道的线索,不管有用没用。
很快下毒之人,便被揪了出来,送到了百里晟的书房。
“就是你下的毒?”百里晟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名,长相普通,毫不起眼的宫人冷冷的问道。
那宫人大约二十八九岁的样子,瘦骨嶙峋,身子微微发抖,跪在那里看起来有些单薄。“回……回殿下,奴婢,奴婢冤枉!奴婢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毒害夫人啊!殿下明鉴啊!”
宫人矢口否认,并喊起了冤。
朴英不等百里晟开口,便怒不可遏的反驳了她的话:“冤枉?那你怎么解释从你身上搜到的药包?”
宫人狡辩:“那……那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奴婢的啊,殿下,大总管!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
百里晟闻言冷笑了一下:“朴英,你这大总管做事,向来只是靠耍嘴皮的吗?”
朴英尴尬的诺了一诺,马上扬声:“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待下去严刑拷问,看看是她的嘴硬还是咱们的刑具硬!”
宫人惊恐的往前爬了几步,一把抱住了朴英的腿:“朴管事,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朴英冷哼一声:“带走!”一掉踢开了她。
很快,院子里便传来了那名宫人收到严刑拷打的惨叫声,要不了多时,挨不助刑的她,便招供了。
原来,那日金敏喜被张恩淑叫了过去,她叫金敏喜去寻她未成嫔妃之前的相交甚好的小姐妹,如今在明华宫当差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