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陈村长,没想到呀,你这嘴皮子,练就得如此麻溜,那你都胸有成竹,能否跟我们村两委透露一下,你准备怎么请崔老爷出山?”朱汉良酸溜溜的嚷。
“那还不容易?”他这样说着,朝着话筒嘘出一口气。
毫不在乎的说:“首先,我们柳湾村村委会,要上要写明,聘请崔大赖同志的具体职位,然后,我要跟他谈工资?”
“啥?”众人听了,一齐朝他喊。
喊过后,叶小桃忍不住的问:“少村长,你准备聘请崔大赖做啥,还有这开工资,你准备给他开多少?”
“我呀,准备聘请崔老爷,担任夜明珠展览馆的馆长,或叫文化长廊的廊长,只不过是叫馆长或叫廊长,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好?”
“呀,少村长,可知你这样一搞,崔大赖好比是村干部,那你说,在我们柳湾村,除了柳福水享受着村长的待遇,每月可以拿到一千多块钱,所有的村干部们,每月只有六百块钱的补助费,那你准备给崔大赖开多少钱?”
“我呀,准备给崔大赖,每月开三千的工资,各位都有啥的想法?”他试探的问。
“呀,少村长,这事可要拎得清,说柳湾村,啥时有过给村民开工资这个先例,你现在突然搞出三千的月薪来,先不说这种事闻所未闻,还有你让我们情以何堪过?”众人听了,愤愤不平的嚷。
“耶,看你们这熊样,真是恶心到了极点,是不是以为我,给崔大赖开三千的工资高啦,那你们可有夜明珠?”
他这话讲完,就懒得跟他们啰嗦,是利索的挂断电话。
尔后,端起桌上的凉茶,是一饮而尽……
此时,围坐在会议桌前的村干部,见陈葫芦挂断了电话。
不久是睁大眼,还愤愤不平的朝着谭湘莲望。
谭湘莲见了,是“嘻嘻”一笑。
糟心的问:“诸位,看你们这个表情,真应了那句古话,叫可以同患难,却不能同富贵,请大家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崔大***愿不要这个馆长或廊长,也不要这三千块的月工资,只向村里提出一个要求,按照这个展览室的捐款数拿提成,那你们想想,崔大赖每月拿到手的钱,可会是这区区的三千块钱?”
“呀,谭书记,听你这么一讲,我们不是赚啰?”众人迷惑的问。
“哼,何止是赚……”谭湘莲这样说着,是莺歌燕舞的笑。
美滋滋的说:“诸位,你们也不想想,就少村长这个精头屁,能让村里吃亏?”
“谭书记,照你这样讲,村里还真赚了,那我明天早上,就去崔老爷家把崔大赖请来,可中?”
“咋不中,不仅要请,还要带聘书去请,没见少村长刚才都发火啦,是在怪罪你们的脑瓜子,已跟不上他做事的步伐,看来这人,还是要出去见见世面?”
“谭书记,你这样讲,我举双手赞成,说陈葫芦这个小犟种,原本也没读多少书,自从他在上海待上一段时间,整个人跟脱胎换骨似的,搞得我们这些人,在他面前跟个傻子似的,时时都害怕他屌丝自己?”彭麻子干巴巴的叫。
谭湘莲听了笑,赞同的说:“是呀,陈葫芦的进步是有目共睹,所以我劝大家以后,还是要出去走一走,好比说,老书记在陈葫芦讲话时,他是一句怨言也没有,这说明了啥?”
“说明了啥?”众人一起朝她问。
“说明老书记听懂少村长,讲出的话是个啥意思,可对?”谭湘莲这样说着,征询的朝着大家望。
众人听了,顿时没了愤愤不平,而是羞愧地低下头。
谭湘莲见了,倒没有喋喋不休。
把个小手一挥,见好就收的说:“散会!”
众人虽然依依不舍,可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便陆续的离开。
谭湘莲见了,是会心一笑。
讲真,她到现在,还在生陈葫芦的气。
虽然在众人面前,自己是义无反顾的支持他。
可陈葫芦这个小贱种,真他妈的太混账。
应该说,这是谭湘莲长这么大,第一次这样爆粗口。
想想看,在今天上午,他当时对自己大喊大叫的态度,可把自己这个老师放在眼里。
说自己,自从来到柳湾村,真把他当成了宝贝蛋。
不仅教他读书识字,还教他做人的道理。
没想他,还没有做出一点成绩来,这脾气倒见长啦。
谭湘莲这样想着,心中就有点受不了。
于是她,猛的一转身,径直朝陈葫芦家的茅草房跑去。
可是,当她轻轻地推开门,却发现陈葫芦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见了,不仅是心疼,还有种掉眼泪的样子。
涌上去,推着他的肩膀问:“陈葫芦,你咋这么犯浑,可知这大冬天的,你却趴在桌上睡,假如冻出好歹来,柳湾村这么多的事,难道你想累死我?”
陈葫芦听了,用手揉揉眼。
望着她责怪的眼神,嬉皮士的问:“呀,谭书记,你来啦,你来为啥不给我打电话,我也好洗把脸,别让你看见我这副邋遢样?”
“谁敢?”她这样说,厌烦的瞪他一眼。
解气的说:“哼,就你那穷山恶水的样子,要是给你打电话,你这个大嗓门,还不把我的耳朵给震聋?”
“耶,谭书记,你要这样讲,还是生我的气?”他赔笑的问。
“犯得着吗?”她虎着脸,把个小身子在他面前扭几下。
把小坤包朝椅子上一丢,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