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汉良走到柳如烟宿舍的房门口,都没要人说请进,随手敲几下门,抓个门手把挤进来。
柳如烟见了,不满的问:“朱汉良,谁让你进来的?”
“他呀?”朱汉良把两袋米饺放在桌面上,用手指着陈葫芦说。
柳如烟听了撇撇嘴,斜着眼朝他望一眼。
不冷不热的说:“朱汉良,既然你这么愿意听陈葫芦的话,那你明天随他一起去柳湾村,先给谭湘莲打下手,反正谭湘莲是县团委的人,你原先又是米桥镇的团高官,那你给谭湘莲当助手,这不委屈你吧?”
“不会吧,我这调令上,可是明明白白写着乡长助理,你现在把我打发去柳湾村,我这身份不是矮了一大截?”
“那有啥,反正你是我的助理,把你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我这个乡长的权利,你要是不喜欢,还可以回米桥镇去,继续做你的团高官呀!”
“那怎么行,我这调令已经下来,再回米桥镇,米桥镇也没有我的位置呀!”朱汉良委屈的喊。
“那不就得了,既是我的助理,好比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去那里,难道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柳如烟严肃的问。
“哦!”朱汉良弱弱叫一声,见柳如烟的脸色很难看。
先朝柳如烟懂事的点点头,又朝着跟上来的乔汉东招招手。
这才说:“柳乡长,既然这样,那我就去柳湾村好啦,问题是我这个乡长助理,要是去了柳湾村,是谭湘莲听我的,还是我听谭湘莲的?”
“你呀,去了柳湾村,当然要听谭书记的,你现在的身份是乡长助理不假,可你到了柳湾村,便变成柳湾村村两委的助理,除了要给她们做好后勤,还要随时向我汇报柳湾村的各种情况,你可懂!”
“我懂!”朱汉良这样说着,可怜巴巴朝着陈葫芦望。
陈葫芦见了,朝他扬扬脖子。
逗比的说:“朱汉良,我劝你,做事千万别这么贼精,可知这是乡下,不带玩心眼这一套,好比你到了柳湾村,柳湾村人谁都不会把你当成葱,再说你一个月稳拿几千块的工资,可别只出嘴不做事,要是那样的话,柳湾村你也待不久!”
“哦?”这里这样说着,用手捞捞头。
疑惑的问:“柳乡长,不会我去了柳湾村,也要听从陈葫芦的吩咐?”
“嗯!”柳如烟从鼻孔中,哼出一个不明不白的音符。
委婉的说:“朱汉良,首先你要搞清楚,你这个乡长助理,不管是留在乡里,还是把你下派到村里去锻炼,都要看你自己的实际能力,好比你现在,真要把这个助理的工作给做好,那可要静下心,做好吃苦的准备!”
“咋个吃苦呢?”朱汉良干巴巴的问。
“切!”柳如烟听了,忍不住爆叫一声。
本想让他滚,可想想,还是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来。
平静的说:“朱汉良,至于你去了柳湾村,要怎么去吃苦耐劳,这真不好讲,但有一点等你去了柳湾村,你就会惊奇的发现,这个村不仅充满朝气,而且每个村干部,都在任劳任怨做好本职工作!”
“那柳乡长,竟然你现在,说到柳湾村的村干部们,都在任劳任怨做好本职工作,那我可能麻烦你,跟我讲一下柳湾村的村干部,都是如何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这还不容易!”柳如烟这样说着,把煤气灶的火苗关起来。
用一个赶鸭子的姿势,把三人赶到客厅里。
字正腔圆的说:“朱助理,好比我哥柳福水,还有外号叫小诸葛的彭翰林,这两位村干部受陈葫芦的委托,正在广交会上正推销着柳湾村的竹器,还有老书记彭山竹,都一大把的年纪,还带着一大帮匠人,整体修缮着柳湾村小街上的老跑进去,拼命地把他朝外拽,现在都不知道是啥结果。”
“啊,还有这种事?”朱汉良吃惊的嚷。
柳如烟听了,浅浅的一笑。
接着说:“还有彭麻子,本是村里的治保主任,可他现在所做的事,就是每天带着几十号人,顶风冒雨爬上望夫崖,一是给小街开采所需要的青石板,同时也把望夫崖上那个断层,给开采出一条畅通的天路来,那你讲,这样的工作辛苦不辛苦?”
“呀,柳乡长,听你这样讲,真让我感受颇深,那我可能问问你,你所讲的这个彭麻子,就是当初爬王寡妇家墙头的彭麻子吗?”
“是他,就是他,谁能想得到,就这样一位彭麻子,当初是个爬墙头的高手,可自从谭书记进村后,通过谭书记的身教言传,竟变成侠肝义胆的村干部!”
朱汉良听了,厚重地点点头。
茫然的问:“那谭书记,平常都做些啥?”
“谭书记……”柳如烟说到这里,眼圈中突然升起一团雾。
蠕动着小嘴巴,惆怅地朝着众人望望。
喃喃的说:“朱汉良,你可知道,谭湘莲自从随我来到柳湾村,不说她平日里有忙不完的事,单她与叶小桃两人,每天要审核那么多的施工票据,还有她来到柳湾村后,每个月的工资差不多都填补给村里,可当她面对自己病歪歪的老父亲,却舍不得买一罐麦乳精,你说她,何苦这样做?”
“啊!”这回不仅是朱汉良,发出赞叹的叫声。
就连陈葫芦与乔汉东两人,也惊讶的叫出声。
柳如烟见了,是逗比的笑笑。
用手指擦净眼角处的泪花,望着朱汉良问:“那朱助理,你现在可有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