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湘莲听着柳如烟的嘲弄声,不得不从床沿上爬起来。
望着这张精致的床,留念地张望许久,这才不舍的离开。
陈葫芦见了,感觉好稀奇。
按理讲,谭书记来自己家,这才屁大功夫,柳乡长咋能猜得这么准?
他这样想着,可没顾及那么多。
而是跑出门外,朝着四周瞅瞅,见无人在关注自家的茅屋时,才鬼鬼祟祟把大门插起来。
尔后,利索地窜到拔步床上,从凉席下把这张图翻出来,都没顾及看一眼,便塞进墙角的柜子里。
接着,从房梁上,把那袋咸干鱼放下来。
在把这袋咸干鱼给拎到堂屋里,这才重新打开门。
可是,他刚打开门,却看见妖精的柳如烟,笑眯眯站在自家的大门口。
他见了,吓得一大跳。
慌张的问:“烟姑呢,你这是干啥,可知人吓人,会把人吓死的?”
“咋啦,不就是谭湘莲,厚脸皮地来蹭你家拔步床,说她都被我支走了,你还鬼鬼祟祟把门插起来,不会是刚才,你跟她在房间里,干了不要脸的事?”
“嘿!”陈葫芦夸张的一声叫。
糟心的嚷:“烟姑呀,你咋这样抬举我,你见谭书记啥时候,用正眼瞧过我,还有她,就那个知识渊博的样子,你说我们村的人,会不自量力地去招惹她,何况我……”
“何况你,虽有那个贼心,却没有那个贼胆,可对?”柳如烟笑嘻嘻的嚷。
陈葫芦听了,是亟不可待的走上前。
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手,热乎的问:“烟姑呢,你可困,要是困了,赶紧去里屋睡一会?”
“屁,刚才你说啥,说谭湘莲那知识渊博的样子,柳湾村人都不敢去碰她,那你这样讲,是不是在埋汰我没文化?”
“哪有,天地良心,我只说自己没文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老粗,做啥事都上不了台面,哪向您跟谭书记都出自名牌大学,不仅有文化,做事情还讲策略,讲真,我都羡慕死你俩?”
“哦,现在知道啦,不读书是多么可怕?”柳如烟这样说着,依旧没有挣脱他的这双手。
找茬的问:“喂,陈葫芦,刚才你讲,讲自己不敢碰那个谭湘莲,那你为啥敢碰我,不仅敢碰我,只要一见到我,便抓着我的小手不放,那我问问你,你这是几个意思嘛?”
“没啥意思呀,就是喜欢攥着你的手,这样不仅特开心,还有种安全感?”
柳如烟听了,是美滋滋的笑。
望着他傻乎乎的样子,突然是心血来潮,忍不住朝他脸上吹口气。
矫情的问:“呀,陈葫芦,你这人也真是,无缘无故抓着一个大姑娘的手,不仅不觉得自己脸皮厚,还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那我问你,你没事就抓着我的手不放,还抓得这么紧,难道是怕我跑了?”
“不是……”他听了,突然的满脸通红起来。
望着柳如烟,用一种稀罕的目光望着自己。
不安的说:“烟姑你,你要这样讲,我还真不想瞒你,跟你讲真话,我也不知道为啥,只要一见到你,立刻就有了保护你的冲动?”
“不要脸!”柳如烟这样说着,竟一扭小身子,在朝他脸上吐口吐沫时,又把小身子朝他面前挤挤。
春光明媚的嚷:“那你以后,可不要跟谭书记走的那么近,可知人家谭书记,不仅是位博士生,还是个名花有主的人,要是你俩在一起,搞出什么不靠谱的事来,你倒无所谓,可把谭书记给害苦啦?”
“为啥,为啥要这样说我,害苦谭书记刚才来,只是问我咸干鱼可准备好了,她说完这些就被你叫走啦!”他委屈的喊。
“当真?”她闪着眼珠问。
“骗你是小狗!”他宣誓的说。
“嗯,你能如此坦诚,说明姑没看错你,只不过有一点你没搞懂,就是我们的谭书记,前程那叫不可估量,所以我劝你以后,尽量与她保持着一点距离,可懂?”
“这个我懂,要不然我,为啥老这样攥着你的手,却没去攥着谭书记的手!”他豪迈的喊。
柳如烟听了,便“咯咯”的笑。
笑的时候问:“陈葫芦,那你现在老实告诉我,柳如烟从你家离开后,可有点不情愿?”
“没呀!”陈葫芦是感触的说。
尔后,纠结的问:“呀,烟姑呢,你要是不这样问,我还差点忘记啦,我……我就是感到很好奇,说谭书记这刚走进我家门,你的电话便追过来,难不成你长了透视眼,隔着房屋与树木,都可以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狗屁,我刚才就尾随在谭湘莲的身后,见她简直地朝你家走来,我便躲在你家的屋后面,亏得你跟她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要不然现在,我会把你的头打稀烂!”
“哦,那我刚才,都跑出去溜一圈,咋也没看见那个人影?”
“哼,就你这智商,我躲你还不太容易?”柳如烟这样说着,便把自己的一双手,从他的大手中挣脱出来。
突然捧起他的一张脸,纠结的问:“葫芦呀,姑以后的工作重心,可能会放在乡上,这样回柳湾村的次数会逐渐减少,那你以后,只要路过乡政府,就到我的宿舍来看我,可好?”
“那是自然!”陈葫芦这样说着,眼巴巴地望着她。
柳如烟见了,便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用小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唏嘘的说:“那你以后,说话做事都不要那么冲,遇到什么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