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说笑话呢,人都烧成灰了,哪儿还回得来啊。”
王大彪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不知道十方为何总是对这冯兴家如此上心,一再询问这死了十几年的人。
心说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啊,或许夜提刑被世人嫌弃,就是因为他们的脑子和正常人不一样吧?
“这么说叶小姐最终还是嫁给了贺立业了?”十方丝毫不觉王大彪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异,又问道。
“那到也没有,不然刘师爷怎么会帮着贺立业拿到宫廷杂戏班的专卖权呢?
当时贺立业虽然拒绝了,但是刘师爷态度也很清楚,如果不答应,那他就没必要帮贺立业。
当时叶家傀儡店已经濒临歇业了,贺立业最后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迎娶了刘小姐,也就是如今的贺夫人进门。”
“贺立业最后还是屈服了啊。”
“是啊,这贺立业对木坊的确没的说,傀儡店既然是叶老板和冯兴家毕生的托付,他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傀儡店关门的,所以就只能答应了。”
“他娶了贺夫人,那叶小姐怎么办呢?难道做妾吗?”
“哼,就算贺立业想,恐怕贺夫人也不能答应,这贺夫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人极为精明,颇有他爹刘老师爷的精明手段。
如果真是一个普通的妇道人家,贺立业又常年在外奔波,能放心把这比他命都金贵的木坊交给贺夫人一个人打理吗?”
十方在贺家一直听的就是贺夫人如何的温顺贤良,恪守妇道,与贺立业夫妻恩爱,相敬如宾,此刻却听王大彪这么一说,不禁问道:
“这么说来,贺夫人还不是一般人了?”
“那当然了,兄弟恐怕你也知道,贺立业如今人到中年,尚无子嗣。
像他这样富贵大家的老爷员外,三妻四妾都少见得很,就算比不了宫里的三宫六院,那妻妾成群也是再普通不过了。
但是贺立业这么多年来,一个妾都没有,兄弟还不明白这其中的问题吗?”
“大哥你的意思是毛病就出在贺夫人身上?”
“一点不错,这贺夫人表面上是个温娴知礼的大家闺秀,但实际上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否则她进贺家门的时候早已过了双十之龄,一般人家的女儿怎可能这么大了都没婆家呢?”
十方听到这里,登时精神一振,心说:“或许杀人的动机,就出在这里了。”
“可怜这叶小姐,自从贺夫人进了门,就没好日子过了,当然具体情形,外人无法得知,但是据说叶小姐自此就搬出了闺房,住进了柴房,待遇等同一般的工匠。”
“那这叶小姐也太惨了吧,好歹他贺立业和叶小姐也是一起长大的,还有他恩师嘱托的婚约,怎么能眼睁睁不管呢?”
“贺立业倒是想管,但是他能发家全是仗着贺夫人的爹刘老师爷,说句难听的,跟个上门女婿也差不了太多。
而且自从贺夫人进了门,当即就把叶家傀儡店改名成了贺家木坊,贺立业几次想拦着,最后不还是拧不过贺夫人的大腿嘛。”
“这么说实际上在贺家掌权的反到是这个贺夫人了?”十方心里又再次清晰起来:
“所以如果凶手是贺家的对手派来的,那没有杀贺立业,而是选择贺夫人,也是有可能的了。”
“那可以一点不假,不过毕竟贺夫人还是很精明的,对外,也挺给贺立业面子,不知情的人,都还以为是贺立业凭一己之力让贺家木坊起死回生的。”
“那叶小姐能甘心吗?”
“不甘心能怎么样?一个弱质女流,爹和喜欢的大师兄都死了,贺立业又靠不上,也只能逆来顺受了。”
“那叶小姐之后是怎么死的呢?”
“病死的,都七八年了吧,当时还报了官,专门有仵作验了尸,说是心痛病,不过外面也有传是因为受打击太大,再加上思念亡父和冯兴家,忧郁成疾,这才得了心痛病的。”
“大哥,你说叶小姐有没有可能是被贺夫人因妒生恨,给害死的呢?”十方特意问道。
“这倒是不会,贺夫人虽然嫉妒心强,但是却不傻,虽然将叶小姐降为工匠,之后倒也没怎么难为叶小姐。
一是可能也看在叶小姐有一手好彩绘,在孝沧那也是出类拔萃的。
当然,另一方面肯定有贺立业的因素在里面,毕竟叶师傅待贺立业恩重如山,临终时又把叶小姐托付给他,他对叶小姐的感情也极深。
就算贺立业再忍气吞声,要是真是贺夫人害死了叶小姐,这也是触及了他的底线了,那岂能善罢甘休,因此叶小姐是病死的应该不会错的。”
“哦,这么说也有道理。”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挺奇怪的,贺夫人妒忌心极强,对家里管控又严,别说贺立业娶小妾了,就是家里的下人,里面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都没。
但是却对叶小姐的徒弟韩毓颜青睐有加,待她就跟亲闺女一般,那时候韩毓颜已经是二八年华,出落得亭亭玉立,兄弟那天也见了,长的可不算丑吧。”
“哦?三小姐的确是个美人,但大哥不是说她是叶小姐的徒弟吗?再加上韩毓颜又容貌出众,按理说贺夫人不心生妒忌,恨屋及乌就不错了,又岂能青睐有加呢?”
“这个啊,别说哥哥我了,恐怕连贺立业自己都不明白。
别看当师父的叶小姐处境惨淡,但是自从贺夫人进门后,这当徒弟的韩毓颜立刻就红得发紫,整个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