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罗伟起身松开了压制着李宾的右手,不过待其完全起身,他还是狠狠的退了李宾一把,以此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慨。
李宾一个踉跄,险些再次摔倒在地,勉强站稳,看向罗伟的眼中多了一丝愤恨。
“凭什么?明明不是我的错,你们却硬加在我身上。”可虽有怨恨,但目前的形式只能令他将这些埋与心中。
张恒推开了白杰的手,意示其不必继续搀扶自己。
白杰顺从的将手挪开,当手离开衣领后,原本就肮脏的衣领上顿时出现了一处血色爪印。
“真邋遢啊。”张恒颇为恶寒的拍了拍自己的衣领,效果聊胜于无,顶多起个心理安慰。
“现在该你解释了。”
听到张恒的声音,李宾抬起了头,目中的怨恨已经被他掩盖了下去:“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
看着杨玲等人明显不信的神色,李宾叹了口气:“我只不过出去寻觅了一些血食,回来便发现你们站在大厅,再后来便被老罗按在地上。这件事这不是我所为,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待你们去我吸血的那条巷子。”
“别jb叫我老罗,你不配!”罗伟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而他的话令李宾心中的怨恨增加。
屋内灰尘横飞。
冷静下来的杨玲仔细回味,发现这件事多半和李宾没什么关系,在与张恒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她张了张嘴,正欲说话,不料却被漫天灰尘侵入了口鼻之中。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令杨玲无法言语,无奈,她只能向张恒投去求助的目光。
拖着受伤之躯,张恒来到罗伟身边,伸手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老罗,你冷静一下。”
罗伟不满的哼了口气,随后扭头走到客厅一旁,留给众人一个孤高的后脑勺。
张恒对着李宾勉强笑了笑,随后开口:“不好意思,李宾,刚才冤枉了你。你也别怪老罗,他那个性子你是知道到,不过你能详细讲讲你走之前,以及走之后基地里有哪些人,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对于李宾的称呼,以及从最开始的老李转变成了如今的李宾,足以见清关系的转变。
其实吧,张恒和李宾本来就是表面兄弟,称呼的转变他用的十分自然,毕竟李庄白肉好歹也算戎州的特产。
李宾也注意到称呼的转变,面色变得阴郁,他知道不论结局如何,此事过后他再也无法向以前一般继续住在基地内了。
搬走已是必然,李宾开始在脑海中思考接下来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同时嘴上也不闲着,一五一十的向张恒说出了他所知道的。
“这样吗?”张恒皱着眉头听完了李冰所言。
一切都发生的太诡异了,前后不过半个小时,从毫无预兆到突然杀人,一名观众便殒身与防御戒备的基地之中。
虽然于亮并没有得到自己的能力,但即便如此也不是普通人能应付的。
周琛兄弟与张恒交战之后显然无法前来袭击,而马媛则更不可能。
“那么究竟是谁呢?”张恒有些头疼,此时的他陷入了和马媛一样的情况——没有任何的情报来源。
“我可以走了吗?”李宾的声音淡淡传来,在他看来,他应该洗清了自己身上的嫌疑。
张恒挥了挥手,意示李宾可以离去,毕竟说实话,李宾没有任何的犯罪动机以及犯罪嫌疑。
而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包裹从天而降,紧接着便是罗伟粗犷的嗓音:“滚吧,快滚!”
原来,在意识到李宾不可能是杀害于亮的凶手后,罗伟便来到李宾的房间,将其所有的东西全部打包,并扔到了其面前。
暴躁老罗早看这个小人不顺眼了。
“可以,这很罗伟。”张恒苦笑着看着李宾面前的大包裹,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微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
李宾面色十分难看,一言不发,转头就走。
“太羞辱人了!”
李宾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屈辱,迟早有一天,他会将自己心中所受到的屈辱加倍奉还!
可现在还没到以后呢,一个巨大的包裹重重的砸在李宾面前的地面上,随后便是罗伟暗含杀机的声音:“把你的东西拿上,然后滚!”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他知道罗伟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他就此离去,绝对会死的。于是为了自己的生命,李宾还是躬身捡起地上的包裹,背着走出了基地。
待李宾离开后,张恒对着杨玲和罗伟使了个眼色。
杨玲顿时明白,拉着不明白的罗伟跟了出去。
白杰则是重新回到了他的卧室,他太累了。
偌大得到客厅只剩下张恒一人,蹲在客厅,看着自己衣领上沾染的血迹,他笑了。
......
伤势未愈,一阵困乏传于脑内,张恒洗漱完毕便上床休息,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杨玲二人还未归来。
半夜,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扰人清梦。
张恒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对于房间内的声音,他以为是老鼠便没有在意。
可刚一睁眼,一道寒光闪烁。
“不好!”
张恒惊呼出声,翻身下床的同时拿起了床头的雁翎刀。
一觉醒来,伤势已好大半,死气更是恢复完毕。
比夜更纯粹的黑在刀尖燃烧,雁翎刀带着所向无前的气势,砍在了面前黑衣人的刀上。
“砰!”
金戈相撞,黑衣人不禁后退三步。
目标的恢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