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陛下那边,其实您只要说一句话,他便极有可能答应。”周哲见齐王似乎思考到了死胡同里这才出言提醒“鱼都在争抢眼前的鱼饵,便没有心思联合起来挣脱外面的大网了。”此言一出,齐王成的小眼睛顿时亮了。混迹官场商场几十年的齐王成哪能不知道,无论是要干什么,能不能干成往往便是取决于能否符合多方利益,不符合大盛的利益,再挣钱的事情都不能沾,不符合四大派的利益你最后也干不好。人家没有管理权,但是有搅屎权。
“你小子,有点意思,有点意思。”齐王成指着周哲,笑的小眼睛咪成一条线。
“师伯谬赞,谬赞。”周哲抬手作揖。
“只是这凌霄阁怎么联络呢?你前次与凌霄阁大打出手,我身为安安的父亲又不好亲自出马。”
“是呀!做买卖要个中间人,做媒,也要个媒婆。而且世伯,这事也得有个先后,买卖做不好,做了亲家也憋气,而且凌霄阁和大盛的联姻不能光为政治服务,这是为世伯着想,为安安郡主着想。所以我打算晚上去见见师娘。您看可还中意?”周哲半探着身子几乎贴在齐王成的耳朵边上讲话。
“哈!哈哈!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哈哈哈哈!就这么着,我晚上去皇宫请示皇兄,咱说好了,成不成,明日中午,在这里摆上酒宴,咱叔侄好好喝一场。”齐王成满脸是笑感慨万分的把周哲送到了门口,这一幕可都被赌客们瞧的真真的。随后周哲便去了公主府,虽说春分楼下午也开业,但是他独自一人去不好,不如喊上李九阳最是妥当,而且他做这一切,也算是给她和大师兄的事搭把手,李九阳慧质兰心哪能不懂。
“小师弟,你和辛姑娘闹掰了?”李九阳接待了周哲,自顾自的剥着花瓣。周哲只能正襟危坐,喝着泡好的茶水。
“完全是误会,等这阵子事情忙完了,再去找她道歉,都是自己作死。”
“知道是作死,还不早点去?你还是不懂女孩家的心里,你就不怕误会渐深?”
“辛追不同一般人。她脾气你又不是没见过,师姐,你剥那么多花瓣干嘛?泡脚?”周哲看着花瓣都觉着无聊。
“要不然呢?劝也劝不动,罢了罢了,不过得抓紧点。这满城的勋戚豪门和修灵门派可都盯着你两呢!给你的拜帖和辛追的都发到我和杨觉这来了,真的是苍蝇和烂腿好。”李九阳最后一句一出也觉着不妥。
“嘿嘿!那您和大师兄谁是苍蝇?”周哲反向调侃嘴不饶人。
“你能耐的,晚上去师叔母那,把杨觉也叫上,他呀!天天帮你训练那群内卫,还有内卫的事务要处理,都忙得快脚不沾地了。”
“知道心疼老公了?这还没过门呢!还是带老公去喝花酒。”周哲不禁笑出声来。李九阳拿着花直接拍在周哲头上。
“小兔崽子,越说越没谱。幻玉,让侍卫去给杨觉发个信,让他下了差来我这。”
“幻玉,让大师兄带上刘茂盛。”周哲也跟了一句。他是记得的,刘茂盛那日痴痴呆呆的看着小幻玉,毕竟兄弟一场,成不成另说,你得创造些机会。
“这个刘茂盛我有点印象,马球打的不错,要么这么着吧!过些日子,我举办个马球会,你和辛追都来,给我撑撑场面,顺带你们两也不能总僵着。最好能打消了那群墙头草的念想。”李九阳灵机一动,觉得这主意不错,周哲也认同。
“有劳师姐。”
夜幕降临,礼品齐备的一行人从公主府直奔春风楼,起初刘茂盛还在纳闷为何召唤了他而不是其他人,再看看周哲朝他挤眉弄眼然后指了指小侍女幻玉,把刘茂盛那个激动的,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刘大胡子,待会到了地方别乱看乱瞧,毕竟是欢场。也注意点形象。”然后理了理刘茂盛的衣服,随着杨觉李九阳进了春风楼。
还是有龟公接应,进门周哲便感觉到了欢场的热闹和俗气,装饰不是大红大紫,便是绿树繁花,还有就是金碧辉煌的厅堂,怎么俗就怎么来,看来这一切不用问了,都是出自师娘潘倚风之手了。
“九爷您安好!”时不时有勋戚家的子弟认识李九阳和杨觉,自然是要打招呼的,也很讲究。只是看见周哲在人后,以为是个侍卫,只是点个头匆匆瞥了一眼便离开。
被李九阳和杨觉领着进了后院的周哲看到虽然风格有些诧异,但依然毫无优雅可言的装扮终于理解了大伙都说的俗不可耐是什么意思了,明明一个小池塘养个金鱼就罢了,河底丢玉石和金银又是什么鬼,多到没地方
花了么?
“小九儿,杨觉?都来了?小师弟带来了么?”远远的便听到屋内潘倚风的声音,周哲的第一感觉便是天籁之音,只是在进了门时,那一身金色的华服映入眼帘,只是蓝色的耳坠,绿色的步摇,红色的鞋子,毫无违和感。
可是毕竟是师娘,说不得,只能跟着硬着头皮进门。
“徒儿周哲,拜见师娘。”周哲鞠躬抱拳作揖。潘倚风拉起周哲,左右上下打量仔细。
“一表人才,谦和有礼。老陈这个徒弟看起来就不错,来师娘这里新调的茶,你们来尝尝。”李九阳杨觉互视一眼,又是这一套。周哲看着两人苦着脸,也不好问。
潘倚风一勺蜂蜜,切好的水果倒入大茶壶里,然后倒了四杯。周哲将刘大胡子手上的礼盒摆在了一边,也打发后面的人出去,这才坐在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