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面,叶莹,沈贺并肩而行。
此时,叶莹心中还满是惊骇。
之前,她以为沈贺是彻彻底底的渣滓,所做的承诺也皆是吹牛。
大言不惭!
却未曾想到,在医院之中,沈贺竟轻而易举地交齐了住院费,还多交了这么多!
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复杂至极。
自己的落魄是沈贺造成的,他毁了自己的一生。
但是,今日沈贺也给她雪中送炭,帮了她不小忙。
少顷,叶莹咬紧牙关,抬起头来,神情复杂,面色却是缓和许多。
“沈贺,今日之事谢谢你。
但是,别妄想区区二十万就能弥补你对我的伤害!
你,亏欠了我一生!”
“我知道……”
沈贺微微叹息,满目愧疚。
“我说过,此行归来,便是为了弥补一切,哪怕倾尽我这一生!”
闻言,叶莹身子一僵,并未开口,只是错开话题。
“你是怎么知道家族让我回归族谱的?”
叶莹满心不解,四目相视。
沈贺闻言淡然一笑。
“因为这一切,本就是我做的!”
“你!”
叶莹紧咬嘴唇,嘴唇几乎咬出血来,瞳孔中满是失望,愤而斥责。
“沈贺,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虚伪?
总是大话连篇有意思吗?!
这只会显示你的懦弱和无能。
我对你很失望!”
言毕,叶莹凄然一笑,方才已经缓和的面色瞬间冰冷,冷若冰霜,径直向远方走去。
“我先走了,这而是万是我欠你的,我会还你。
还有,以后你我最好别见。
我,不会原谅你的!
因为你一点没变!”
沈贺望着叶莹背影摇头苦笑,脸上尽是无奈。
这算是作茧自缚吗?
不过,叶莹此时不相信,也在他意料之中。
别说是让叶家重新接纳叶莹,就是让叶家全都跪地给叶莹道歉也不算什么。
但他知道,就算自己现在做再多,也改变不了叶莹对自己的看法。
只有陪伴,用时间抹平这段过往……
心念至此,沈贺立刻紧随其后,跟着叶莹的脚步,很快便来到叶莹家楼下。
叶莹径直上楼,并未回头看上一眼,身形萧瑟。
正在此时,半夏恭敬来到沈贺面前,声音轻柔却杀气四溢。
“先生,奉您的命令,杨勇已经人间消失。
不过,他的父亲似乎有所察觉,正在调查。
需不需要做些什么?”
“那便警告他识趣一些,不要飞蛾扑火,自不量力。”
沈贺衣袍猎猎,面色淡然,透又露出毋庸置疑的语气。
“是!谨遵先生之令!”
半夏低垂头颅,毕恭毕敬,徐徐退去。
而沈贺则双手负于身后,望向叶莹家的楼层,眉眼温柔。
“我沈贺亏欠的,终会补偿。
我会证明,你母女配得上荣华富贵,也配得上无上荣光!
从此之后,无人能伤害你们!
哪怕,半分!”
……
此时,城中村中。
杨勇之父杨建城怒不可遏。
他的儿子已人间失踪,他今日已调查一天,却毫无线索。
除了知晓儿子曾找过叶莹那贱人,再无半分信息。
此刻,他面色阴沉似水,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手下,声音嘶哑声沉。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什么都没找到?”
“我……我们……”
手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脸色煞白,刚欲解释。
“砰!”
一声巨力传来。
杨建城已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眼睛猩红,布满血丝。
“废物,一群彻彻底底的废物!
我要你们有何用?
这里是老子的地盘,结果找了一天,毛都没找到!
我警告你们,要是今日我儿子回不来,你们也休想回来!”
赤裸裸的威胁。
闻言,一群手下骤然变色,脸色煞白,瞳孔中满是惊骇与畏惧。
他们颇为清楚,杨建城心狠手辣,绝不只是口上说说。
一名手下大着胆子开口。
“村长,这件事会不会和叶莹那贱人有关系?
毕竟,勇哥看上那贱人,早就人尽皆知。”
杨建城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宇狰狞暴虐。
“那贱人应该还没这本事敢对我儿子动手。
不过,这也是一条线索。
顺着这线索追查下去,如果我儿子失踪真和她有关,我要让这贱人一家陪葬!”
“是!”
属下慌忙应答,正欲出门。
然而,下一秒。
嘎吱!
村长办公室门被人轻松推开。
一名身着劲装,气质优雅,面容精致无瑕的女子从外面徐徐而入。
面色清冷至极,拒人人于千里之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半夏踏入办公室,冷漠瞥了众人一眼,目光投在村长脸上。
“杨建城是吧,我来就是警告你,谨言慎行!
有些话,不是你能说的!
有些人,也不是你能招惹的!
以免自取死路,后悔无穷!”
闻言,杨建城不由一愣,面色瞬间扭曲,狞声呵斥。
“混账,哪儿来的贱人,竟敢来此猖狂!
简直自寻死路!
你们几个,把她给抓起来,老子要扒了这贱人的皮!”
“是!”
几名手下慌忙站起,将半夏围在其中。
盯着半夏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