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生看看萧连树,“你被他们敲诈过吗?”
萧连树笑了,“也有,我是先来煤矿后承包的,认识的人比较多,有次来了两个不识相的,被我识破了,找人打断了他们的腿,没人再敢来了。”
萧文生叹了口气,“仓廪实而知礼节,他们现在不缺吃喝了,却依然不知廉耻地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真是太没人性了。”
萧连树苦笑着说:“他们这些人只认钱不认人,不要说是个路人,有些人为了钱,甚至自己孩子都拿出去卖了。”
萧文生又叹口气,“这几天,我在研究世界历史。15世纪初,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美洲严重缺少劳动力,欧洲人为了追求利润,从非洲贩卖黑奴去美洲,但后来,第一个贩卖黑奴的英国人却颁布法令禁止贩卖黑奴了。”停了停,“二战的时候,一个美国医护兵为了救自己的战友,用一把机枪杀了98个
兵,成功地保护了队友的安全,但在战争结束后,他的行为却没有受到美国政府的表彰,还有人指责他在犯罪,原因是他没有遵守公约要求。”
萧连树耸耸肩,“贪是人的本性,归根结底,是他们不自信,他们怕今天的钱花光了,明天就没钱了,或者,自己不能给儿子们留下,儿子们将来会穷苦挨饿。”停了停,“这点你做的非常好,即有远瞻性,又给大伙找好了退路,大伙跟着你,只要安安心心地工作,不需要前怕狼后怕虎。”
萧文生也笑了,“兄弟们提着脑袋跟着我干事业,我不能像勾践一样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吧。”
萧连树乐了,“上次和国和闲聊,他说你表面上给人的感觉是追求成功不择手段,实际上却重情重义,视大伙如兄弟。”
萧文生又叹口气,“这些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有多少人能做得到呢?皇帝一统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他真的满足了吗?真的懂礼节了吗?”
到了北方矿业,进了办公室,萧连树亲自给萧文生泡了一杯茶,“二叔,现在疫情形势非常严峻,不知道6月份能否控制住,不如你留在煤城,到了七月初,我和你一块去南城。和三叔相聚后,我去澳洲,你去南洋。”
萧文生苦笑着耸耸肩,“我也想呀,但我也想顺路去看看红旗和俊忠,找他们借点钱。”
萧连树愣了一下,笑了,“你需要多少,我来出好了。”
萧文生想了想,“去年,北方集团赢利1200亿,我给集团留了做储备基金,分配741.6亿,我个人分配了283亿,收购滨海化工厂和后期投资花了83亿,现在手上有200亿,我想带500亿过去。”停了停,“我想找你、文康、红旗和俊忠借300亿,今年分配了还给你们。”
萧连树又笑了,“整个北方矿业是你的,你说什么借钱呢?”
萧文生严肃地说:“我只有38.2的股权,剩下的归你们和员工们所有。”
萧连树无奈地耸耸肩,“好吧,我给你500亿。”
萧文生笑着摇摇头,“不必这么多,100亿好了,我在找俊忠借100亿,红旗和文康各50亿。”
萧连树坚持地建议说:“南洋集团危机重重,你带的钱越多越好。”
萧文生又摇摇头,“不能太多了,不然,他们有了依赖性,动不动要张口向我要钱了。”
萧连树又耸耸肩,“好吧,你缺钱了,给我打电话,煤炭生意行情好,资金回笼快,给我二十天,我能给你集资100亿。”
萧文生欣慰地笑了笑,“也好,我给你打个借条。”
萧连树又笑了,“不必了,张鞅要问,是我个人借给你。”
萧文生笑着摇摇头,“公是公,私是私,不仅是你,其他人也一样。”
一晃,萧文生在煤城停留了五六天,他看看时间,要去狄州看望李红旗了,便向萧连树提出辞行。感染人数尽管下降,但仍然不断有人感染,萧连树很不放心他现在去狄州,但拗不过他,只好在墨金大酒店给他饯行。
萧连树和萧文生碰碰酒杯,“二叔,你明天回北京了,需要我去南洋,你一句话,我立即过去。”
萧文生一饮而尽,点点头,“好,我去南城的时候,给你和文康打个电话,咱们几个和文雨相聚后,一块去南洋继承南洋集团。”
萧连树笑了,“咱们到了之后,也叫静美过去,她想去南洋旅游好多年了。”
萧文生故作正经地说:“你这是假公济私。”
萧连树也做不满状,“我拿几百亿出来,不许我带家属呀。”
叔侄俩哈哈大笑。
煤城的矿工来自全国各地,除了火车外,矿工们最喜欢乘坐的是汽车,所以,煤城通往全国几大人口流出省份都有长途汽车。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萧连树开车送萧文生到了长途汽车站,他是煤城的名人,和车站的站长一打电话,站长亲自来了,除了帮萧文生找好车,也帮他放好行李。
萧连树看看萧文生,“二叔,这辆车到狄州,我和司机打了招呼,他会一路照顾你。”
萧文生笑了笑,“你多多留神,有事给我打电话。”
萧连树也笑了笑,“你想开点。你不仅仅是连枫的父亲,也是北方集团的总裁和南洋集团的继承人,你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我们这些人着想。”
萧文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上次说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