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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孤镇东南十里,有个叫月亮湾的小河,河湾处的小镇就叫月湾镇,镇上驻着一支小鬼子,守着一座炮楼。
孙铮把第一战选在这里,因为这地方和鬼子隔河对峙的,是晋绥军。根据惯例,晋绥军一般不会主动攻击,因此,这帮小鬼子比起其它可能遭到八路攻击的地方,算是比较幸福。
就是因为他们想不到,所以才能打他个出其不意。
为了这场战斗,孙铮提前做了好几天工作。包括与晋绥军的沟通,对小镇地形和炮楼敌情的实地侦察等等。
虽然都是特战队员负责执行,但第一次放飞幼崽,身为教官的他放心不下,全程陪同,感觉比自己端炮楼还要费劲。
凌晨两点半,五支五人小队先后潜行出发,悄然渡过月亮湾,如同出海蛟龙,扑向那座丑陋的炮楼。
隔着一条河,孙铮努力不去多想,闭眼静坐等待结果。
身边是同样放心不下的孙铭,手里举着望远镜有点呆:要不是亲眼看着,真不敢想世上竟有这样的身手!老六,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孙铮笑了笑:担心有个毛用!既帮不上忙,又伤不了敌。与其操这闲心,还不如养足了精神,等着看结果。真要是遇到意外,潜袭变成强攻,不过是多出把力气的事。
另一边,马德彪也放下了望远镜:这夜色,我一路盯着不放都看不清,小鬼子没那么神吧?
孙铮摇摇头:这谁说的准呢?战场嘛,千变万化,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战前做足准备,战时奋勇向前就够了,至于结果,只要不死,总能看到。
打屁聊天,时间匆匆而过,凌晨三点十分,原本平静的夜空突然被几声乍起的枪声打破。
几人同时举起望远镜观察,远远的,影影绰绰的炮楼不时闪过一道光亮,随之就是一声枪响。
这阵枪响从开始到结速不过两三分钟,一共开了不到二十枪就再度沉寂。
不一时,镇上响起此起彼伏的狗叫人吼。
孙铮清楚的看到,特战队员们互相掩护着撤出炮楼,有一半人都扛着多余的枪支弹药。想仔细数下人头,毕竟是夜里,又隔着老远,费半天劲也没能数清。
又过半个小时,河边响起蛙鸣、鸟叫,游击队员连忙上前接应。
不一会,特战队二十五人全员到齐,孙铮一眼就发现,其中两人身上挂了彩,皱了皱眉没说话,处理伤口发现并不严重。
毕竟是被大魔王整天虐待调教出来的,对危机反应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避开要害已是本能。
放下心来,带队撤向大孤镇358团驻地。
进入特意为他们留下的营房,早有炊事班准备的早餐。一帮游击队员也跟着沾了光,喜滋滋的吃了顿蒋委员长的饭。
上午七点,358团驻地操场。
孙铮满脸失望的冲着五支小队训话:十三个小鬼子!五个小组,二十五名队员,夜间潜袭,二打一!这都能让人还手伤了两个,你们是猪吗?放一群野猪进去拱,也要比你们强!
我对你们很失望!
操场边,楚云飞、孙铭、马德彪等国共双方指战员面面相觑,端了一个炮楼,零伤亡啊!
尤其这帮娃娃仔,很多都是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杀人呀,没当场吐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都不满意,还被骂是猪,那我们岂不是猪都不如?
尤其是马德彪,以前总吹自己曾率游击队,以五死十七伤,端过某个炮楼,整个晋西北都算是一号人物。可一听孙判官训话,感觉自己简直就是送部下上杀伤的刽子手,再没脸见人了。
孙铮当然也知道这帮人是第一次杀人,但这是战争年代,不比和平时期。环境不一样,人们的思维自然不一样。大家都与小鬼子有死仇,要是这样都不能克服那道坎,活着也没用,还不如早早去死,省得拖累战友。
某个挂彩队员低声嘟囔:就是想捉个活口嘛
33号!出列!
特战队的编号是两位数,33号,就是第三小队,3号队员。孙铮这里,不讲姓名,只讲编号,一是保密,二是表示一视同仁。
是,教官!
大声把你刚才的话说一遍!
报告教官!我就是想抓活口,才让小鬼子钻了空子!
这就是你受伤的理由?不要给自己的愚蠢找任何借口!临行前,我是怎么交待的?一切行动,以保全自己安全为要!在没有确定完全解除敌人武装前,任何有攻击能力的对象,都在清理之列!你都当是耳旁风了吗?想抓俘虏你不能把他打晕带出来吗?脑子呢?跑的太快搞丢了吗?俘虏的死活重要还是你的死活重要?回答我!
报告教官!我的命重要!
回去写一百遍:我的命比鬼子的命重要!
是!
25号,你肩膀的伤是怎么回事?猪拱的吗?
报告教官,我捅了那小鬼子心口一刀,结果没死透,正好碰上另一边响了枪,我急着去支援,大意了,被小鬼子从背后偷袭,挨了一枪。
没打中要害,你是不是挺得意?
报告教官,没有!我只是很庆幸!
庆幸?你还有脸庆幸!如果你割下他脑袋,还会有这隐患吗?简直愚蠢!这是战场,你至少把他的枪踢开,连这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你还有什么脸庆幸?其他人,尤其是各自小队成员,战友犯错,不知提醒防护,导致队友受伤,你们的防护意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