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愿意拿起它吗?还是不愿意去承担那责任?”
一个听起来熟悉莫名的声音突然在我心里响起,然后我的眼前又出现了异样。
那个恶鬼化作的火巨人,宛如指环王里的炎魔。仅仅只是站立在那里就应经让我们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可是,此刻我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已经被定格,那最让人绝望的场景就如此诡异的停滞在我面前,让我一遍又一遍的试图需找破解的办法,却始终无能为力。
“你是谁?”
我的身体似乎藏着秘密,那个声音难道就是我的秘密?
“我不是谁!”他终于出现,可是却让我看了脑子就陷入了一片混乱。
惨白的人皮,光秃秃的头顶。眉目如画,身上满是斑驳古拙的纹身。
他,竟然跟我显露真身的时候一模一样,或者可以说他就是我?
“你还是那么懦弱,还是那么的自私,你为了自己心安,却可以让所有的亲人和朋友都陷入死亡的绝境!”
他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戳到我内心深藏着的痛处,羞愧。恼怒,面红耳赤,可是我却似乎真的无言以对。
“那是权柄,我不能再触碰,那是取死之道!”
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我彻底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还有一个我?
“权柄?不,时代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曾经无敌的妖族最终衰亡了,曾经横行一时,肆无忌惮的巫族也衰亡了。而现在。曾经一统环宇的练气士们也有了能够匹敌他们的敌人。你不能,也不可能继续当缩头乌龟了。这个世界已经战火连天,你的族人和朋友,必须你自己照顾了。”
皮偶的我每一句话都在激荡着我的内心,他说的每一句话我似乎都无法反驳。
“不,我做不到,还是做不到。他们,他们如此强大,敌人终究会被他们消灭。一切,一切都会像这些年一样,平平安安一直渡过的!”
我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说出来的东西却让我羞愤无比,无地自容。
作为一个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怯懦。
“我不会再帮你了,上次已经是最后一次了。从现在开始。你只能自己帮自己。如果你还这样的懦弱,那就让你的朋友都听天由命吧!”
皮偶的我说出来的话让我终于明白了,上一次为什么我能突然爆发,帮助队友度过了那次最艰难的战斗。
原来,原来竟然是皮偶的我出手帮助度过的难关。
可是,他现在竟然说要撒手不管了。
也许,他还会救我一命,可是我的这些朋友怎么办?
“如果他不肯,那就我来!”我终于忍不住开始插话,我需要帮助,需要能解救自己和朋友的帮助。
刚才那九十多人的死亡叹息,让我已经不堪重负,让我甚至此事后此刻仍然心塞无比。
我不想,也不愿意看到无辜的人惨死,更不想看到朋友如此无助的死在我面前。
“你想要,就拿起它,拿起它就能战斗!”皮偶的我指了指地面,那里竟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武器。
那是一个黑色剑柄,剑身已经深深插入地下。
拿到它我就能拥有战斗的力量吗?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阿尔萨斯被勾引着去拔霜之哀伤的即视感?
“不,不要,我不要战斗。我讨厌战斗,我讨厌争执,我讨厌血腥和杀戮!”
懦弱的我仿佛撒娇一的叫嚷起来,我的手刚伸到一半就再也没法前进。
“你必须赶快,时间已经不多了!”皮偶的我突然如此说道,然后他从我眼前撤开,露出了一直被他挡住的那定格了的画面。
“不!”看到那画面,我眼睛都红了。
时间并没有停止流逝,一切都还在继续。画面的定格只是假象,只是这里的时间比外面流动得更快速的假象。
此刻,火巨人已经挥舞着房梁一样巨大的手臂,将韦氏兄弟如同拍苍蝇一样拍飞。
同伴们似乎都在努力的施展各种攻击手段,却都仿佛挠痒痒一样,对那火巨人起不了丝毫作用。
尤其是此刻,火巨人的手已经伸向了我,而陈雪怡正飞身扑向我,试图用血肉之躯为我阻拦这一下致命攻击。
“你害怕那就躲起来吧,躲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去。无论是什么罪也好,罚也罢,都由我来承担!”
我绝对不会再让人为了救我而死!
一个让我莫名心酸的念头突然浮现,同时浮现的还有那一张让我心动莫名却始终无法看清的绝世容颜。
“死开吧!”
最后一声怒吼,我终于恢复了身体的控制能力,一把拔出了那黑色剑柄。
“吴蒙,小心!”
我再次回到战场,巨大的火焰手掌迎面抓来,身旁的陈雪怡惊呼之声如此让我负疚。
“以我血祭,炎雀啊,且为我舞!”没有丝毫的迟疑和犹豫,我几乎是本能的念出了一句咒语,然后将手指抹上了coos版的灰烬使者,刃口并不锋利,充其量只相当于一把普通的西瓜刀砍骨头都会卷口袋的那种。
可是,划开我的手指却也足够锋利了。
当我的手指抹上去的瞬间,我甚至脑洞大开的想到,我只剩一张皮了,会不会因此漏气啊?
很无厘头,但是事情却有点出乎我的预料。
手指被划开以后,里面竟然留出了黑色的血液,然后瞬间将一米半长的巨大灰烬使者渲染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