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无后为错
说话间,蔡夫人再度横眉发怒。
“大公子所言倒是不错,只是那个神医,究竟有何生气之处,之前我便听我家兄长言及大公子年少无知,唯恐被江湖骗子说蒙骗。今日一见,本妇人倒是有了一些愚见。”
“若非是上天可怜我夫君,叫我夫君自行清醒过来的话。那神医何至于立下这等大的功勋,却消失不见?”
她凝视,道出的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人之常情实在是有些让人错愕的同时,也有道理。
按照蔡夫人的常理,那个叫华佗的糟老头子,真的有本事的话,就应该将刘表治好了邀功一番,好叫他身份也变得尊贵起来。
可偏偏华佗一言不发的就走了,这不是江湖骗子是什么?
倘若刘琦直道蔡夫人的脑回路,没准会敬佩一番。只可惜他并不知道蔡夫人的脑袋里面全都装的是阴谋论,先入为主的认为华佗是江湖骗子。
“华佗是我的臣子,此刻帮助黄中郎将治疗他的子嗣去了,这般解释,可行?”
刘琦微微抬眸,跟蔡夫人对视一眼,反唇相讥道。
“若是不行,等黄中郎将的事情结束,我便要华佗来见见夫人,看看夫人入了我刘家之后,仍旧不能诞下一男半女,是谁的过错!”
木屋一片死寂,刚刚入内的蒯良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想要出去,却听到了刘家的私事
“刘琦,你混账!”
蔡夫人当即大骂,恶毒的盯着刘琦,等着有人的劝和,让这件事情过去。
她很愤怒,却不傻。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就在于此,没有生出一男半女。
而这对于刘表已经有的两个儿子而言,无疑是好事,对她而言,却是天大的坏事。
现在被刘琦提起,她已经失去了招架的能力。
“好了,不要胡说了。”刘表脸色也是不好,这对他何尝不是一种拷问,尤其是从自己儿子最里面说出来。
“此时无论如何,都不要再提了。”
说罢,刘表缓缓起身,他虽然大病初愈,却在侍从的搀扶下,谁也不理的走出兵营,上了马车,回了州牧府。
蔡夫人比刘表在军营当中多呆了数息,便看也不敢看刘琦的,就此离去。
“大公子这一次倒是将蔡夫人得罪狠了。”
一阵清风吹来,蒯良放声大笑,似乎最开心的人是他一样。
刘琦却是让人准备马车,即刻就前往黄忠的府邸。
上车之前,他趁着左右无人,方才说道:“荆州上下,我们都是一体。若是有人觉得失了我们刘家,可以过得更好,要么是寒门,要么是被你等挤压的士族,要么就是懵懂小民。”
“不过不碍事,只有退潮了,才能知道谁究竟在裸泳,谁是去了一切。”
黄忠在襄阳城南边有一个小小一进一出的小院落。
院落里面除了一口大水缸,两颗石榴树之外,便只有一个用沙粒堆积成的沙场,作为黄忠每日练刀的去处。
此刻小院子里面静谧,无人说话。
华佗脑袋上面的热汗不断地落在灰色的地砖上面,一旁侍立的黄忠几次想要伸手递过毛巾,就有几次收回了手。
往日张仲景在襄阳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请张仲景前来为自己儿子诊治。只是张仲景跟华佗并不一样,他所擅长的是做官,一度成为刘表麾下的长沙太守。
只是因为席卷整个大汉的伤寒,叫他一族二百余人,只剩下数十人,让他屡次失去亲人之后,下定决心之后学习医术,专门对伤寒进行了研究,用数十年时间,将这一病症彻底征服,写下“伤寒杂病论”。
同样,这也是华佗跟张仲景最大的不一样便是在如今的医术九科之上,张仲景只是擅长伤寒,其余的风科,眼科,产科等等,都远远不如华佗。
术业有专攻,张仲景的长处跟华佗的长处恰恰相反。张仲景做不好的事情,不代表华佗做不好。
伤寒换华佗数十年如一日的琢磨,也未必有张仲景这样的成就。
当下请来华佗,华佗便一言道出了病症所在,乃是源自于先天。
后来一问,华佗更是明白黄叙跟黄舞蝶一样,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前后只差了半个时辰。
龙凤胎在此刻并非是好事,反而因为先天不足,后天调养失策,便是黄叙跟黄舞蝶身体孱弱的原因。
“有些麻烦。”这是华佗对黄忠直说的一句话:“不过有救。”
张仲景都能续命许久的兄妹,在华佗阅人无数的目光当中,处置起来,并不算难。
只是麻烦。
“气血不足,只能调养,艾灸虽然作用不大,却也比什么都不做更好。”
华佗絮絮叨叨,说着只有自己能够听懂的话,一时间叫黄忠跟黄庞氏感激肺腑,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忙。
“大公子。”黄忠见刘琦来了,刚要说话,便被刘琦挥手打断,用食指指向外面。
黄忠意会,来到院落之后,方才跪地道:“大公子恩情,末将没齿难忘。”
刘琦只是问道:“华神医可有什么说的,令公子令小姐,究竟能否治好?”
黄忠见他不提公事,反倒是不断发问,关怀自己小子小女,心中热流上涌。
他本就是知恩图报的人,此刻更是连连叩首:“大公子,末将子嗣照华神医所说并无大事,只需要数年修养,就能与寻常人无意。”
刘琦这就放了心,笑道:“既然家中已经妥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