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为剑也把自己在骰子岛上的故事分享了一下。
田小船惊讶:“萧先生居然只在骰子岛上住了四天,真是让人惊讶。”
萧为剑苦笑:“我和你一样,也是误打误撞,只是运气好,提前撞到关键点罢了。”
田小船:“话虽如此,但萧先生毕竟只花了四天,就走出这个困局,还是让人佩服。”
萧为剑:“你在银子岛,已经住了两年?”
田小船眼神迷离:“两年了。”
萧为剑:“能说说你在银子岛上的事情吗?”
田小船:“银子岛,比骰子岛好多了,好太多了。”
萧为剑:“不过,你有没有感觉,这个银子岛,看起来似乎也挺没希望的。”
田小船微笑:“萧先生是说没有女人吧?”
萧为剑还以微笑:“女人只是一方面,关键还是无法离开。那就依然是一个困局。”
田小船:“困局确实依然是困局。但这里比那个骰子岛好多了,至少是一个可以让人活下去的地方。我想,大概是萧先生在骰子岛上住的时间太短,对两个岛之间的差距感觉没有那么明显。”
萧为剑:“有道理。在骰子岛上过一年,确实不容易,很不容易。”
田小船:“这么说吧,骰子岛,是一个你多呆一天,都会感觉要发疯的地方,那个地方压根没有人性。而这个银子岛,则是可以一边生活,再徐图离开的地方。经过骰子岛那一年,我明白了以前压根无法想明白的很多人生道理。”
萧为剑:“和你聊这么一下,我感觉到对骰子岛的理解更加深刻了。你肯定不是一来银子岛,就是这个布庄的掌柜的吧?”
田小船知道这是萧先生在催自己在银子岛上的经历。
“肯定不是。我来了之后,是从在布庄打杂做起的。哈哈,打杂,以前我在赞江一带混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杂。没想到在这里打杂,居然感觉过的还不错。后来又租了客栈一个最便宜的房间长住,感觉自己变回了人样。这个银子岛,只要你肯出力,不会少了你的银子。”
萧为剑:“人确实会因环境而变的。那你后来是如何成为掌柜的呢?”
田小船:“那是意外。我在这里做了不到一年,就变成了除了掌柜之外的二号人物。”
说到这里,田小船面露得意之色。
萧为剑觉得这不难理解,田铁船在白鲨派已经是头面人物,管理之事,自然精通的很,所以很快崭露头角,也是水到渠成。
萧为剑顺势夸奖:“田掌柜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田小船:“一天,掌柜忽然跑来问我,是不是有兴趣接手这个布庄?我当时吓了一跳,问不出话。掌柜说,’只要一千两银子,布庄就是你的了,你如果不要,我再去找别人’。我没有多想,就给了掌柜一千两,这基本上是我的全部积蓄。”
萧为剑:“你没有问掌柜为什么要把布庄让给你?”
“问了,当然问了。但掌柜似乎不愿意提这个,拿了银子,一声不吭就走了,”田小船喝了一口茶水:“当然,之后我也调查了这个原因。传闻是掌柜输了一局,只好把客栈卖了抵债去了。”
萧为剑:“看来掌柜是个喜欢下场子的人啊。”
“不不不,”田小船摇头:“掌柜不是一个喜欢下场子的人,我之所以选择在他手下做事,就是因为他不是一个喜爱下场子的人。”
萧为剑:“那就耐人寻味了,他为什么要参与这个局?为什么还玩这么大?”
田小船:“没错,这是一个明显的疑点。这个客栈,掌柜经营多年,在这个银子岛上,要守着一个物业并不容易,这里到处都是诱惑,兢兢业业的守着物业,需要很强的自制力。当掌柜不说入局的原因,其他人就不可能搞清楚掌柜那个异常举动的动机。”
萧为剑:“是不是有外力胁迫?”
田小船摇头:“我在这里已经两年了,从来没有感觉到外力胁迫。而我看到的胁迫,只有当一个人债台高筑、无力偿还,才会被黑衣人强制在岛上做工还钱。只要不欠债,你完全可以忽视黑衣人的存在。”
萧为剑苦笑:“看起来黑衣人很正义啊。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有个巨大的利益,驱动掌柜入局。”
田小船:“确实有这种可能,但那个利益是什么呢?一大笔钱?”
萧为剑:“说不定是离岛的秘密。”
田小船:“确实,对于掌柜这样的人,离岛可能是最大的诱惑,但这个猜测苦无依据啊。我有另外一种猜测,不过也没有什么根据。”
萧为剑喝下一口茶水:“愿闻其详?”
田小船:“我在骰子岛的时候,刚开始也是守身如玉,绝不下场子。但住的长了,离岛无望,感觉要发疯,就憋不住了,想发泄。于是我到处找人玩骰子。而掌柜在这个银子岛上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离岛无望,这种情形,和我在骰子岛上的经历,何其相似。所以,我猜测掌柜的举动,很可能是一种发泄行为。”
“这个假设很有道理,”萧为剑改变话题:“掌柜后来去哪儿了?”
田小船:“据说是去了乐子岛。反正后来掌柜再也没有出现在银子岛上。”
萧为剑:“他在乐子岛上做什么呢?”
田小船:“搞不清楚,我没有去过乐子岛,也没打算去。”
萧为剑:“其他人有没有在乐子岛上见过他?”
田小船笑了:“去乐子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