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伯,能打听点事情吗?”萧为剑浅笑。
盐民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萧为剑,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淡淡的开口:“说吧。”
萧为剑:“这个岛上的盐,都是你提供的吧?”
盐民:“没错。”
萧为剑:“你的盐,是直接卖给其他人吗?”
盐民:“主要是卖给杂货店。”
萧为剑:“次要部分是……”
盐民:“卖给客栈掌柜。”
又是这个客栈掌柜。他当真什么事情都要伸一腿啊。
萧为剑:“这个岛上,产盐的,就您一个人吧?”
盐民:“就我一个人。岛上人少,吃不了多少盐。所以,一个月我只要干几天活儿就行了。岛上最轻松的,我肯定算一个。年轻人,看你是新来的吧?不如跟我一起搞盐吧?你可以到处看看,考虑考虑,不必马上做决定。”
萧为剑琢磨着,这颜值还是很有用的。
“老伯你来岛上多长时间了?”
盐民:“十几年了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管他什么日期呢,活一天,算一天啦。”
萧为剑琢磨,感觉能安顿下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来岛上时间长的。
“您不打算离开了吗?”
盐民:“想当然还是想的。不过呢,失败多了,就不想主动争取了。但要想离开,必须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万一有人来这里,把大家都弄走呢?”
萧为剑品品,活着才有希望,多么朴素的道理。而眼前的老伯那种守株待兔的观点,在自己没有能力离岛的情况下,不能不说是一种最好的策略。
萧为剑情不自禁的感觉到,自己就是那个带大家离开这个岛的人。
“你这个盐田,每个月产多少盐?”
老伯:“我这个盐田很小,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置,每个月产盐几十斤就差不多了。再多,也没有用啊。”
萧为剑本来打算用产盐量和岛上人的大概消耗数量做个对比,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哪知老伯根本无法提供精确数字,所以,这个想法就只能作罢了。
“老伯,你玩骰子吗?”
盐民:“玩。这个岛上每个人都玩骰子。”
萧为剑:“你知道玩骰子这个习俗的来源吗?”
盐民:“不知道。我来到这里之前,是不玩这个东西的。来了以后发现大家都在玩,也就弄了一副玩玩。关于骰子,有很多传说。有一个说法,骰子和离开这个岛的秘密有关,但我玩了十几年,也没见骰子和离开这个岛的秘密有什么关系。后来就随便玩两手,当做消遣。习惯了。”
这个说法,倒是和那一排铺子的掌柜的说法基本上一致。而这个盐民的说辞,萧为剑觉得比较可信,所以,萧为剑推断那些在掌柜们也没有说谎。
萧为剑:“骰子还有其他传说?能说说吗?”
盐民:“我的活儿干的差不多了,如果不嫌弃,到我住的地方坐坐?”
萧为剑马上同意了,萧为剑还注意到岛上的人的一个共同点,管居住地都不称呼“家”,不过也难怪,这里确实太不像家了。
到了盐民的住所,萧为剑的第一印象就是干爽,感觉和客栈的住宿环境差不多了,和上次那个渔民的住所那种湿叽叽、一股鱼腥味的环境完全不同。这个地方,更适合长期居住。渔民的住所,萧为剑其实一刻都不想多留。而这里,萧为剑觉得多坐一会儿也不错。
盐民给萧为剑倒了一碗热水。
萧为剑接过热水,道谢之后,耐心等待盐民切入正题。
盐民开口:“这个岛上热衷于玩骰子,很可能和各种各样关于骰子的传说有关。”
萧为剑精神一振:“愿闻其详?”
盐民:“其实,我刚来那会儿,有很多传说的,后来都不怎么提了,来的时间短的,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些。”
萧为剑浅啜了一口热水。
盐民:“那个时候,岛上有一个说法,如果谁玩骰子玩到岛上第一,就能见到岛主。”
萧为剑:“这确实是一种很有诱惑力的传说,如果早期确实有这样的传说,那么岛上的人形成玩骰子的习惯,那个传说很可能是推手。”
盐民:“可惜呀,这个传说从来没有兑现。你想想,岛上的人,总有一个玩骰子玩到第一的人吧?”
萧为剑不能否认。
盐民:“可是,从来没有人见过岛主,时间长了,这个传说也就没人信了。”
萧为剑:“可以理解。不过,岛民如何得知,玩骰子玩到第一的人,没有见过岛主呢?”
盐民一愣,思索一番之后,方才开口:“你这么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终归没人能离开这个岛啊。”
萧为剑:“那个传说,只是说能见到岛主,并没有说能离开这个岛吧?”
盐民又一愣,思索片刻之后开口:“你是说有人见到过岛主?”
萧为剑:“我也是猜的。不过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至于见到了岛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更没人知道了。”
盐民:“不细想的话,见到岛主,当然认为是被岛主放行,离开这个岛啊。”
萧为剑:“有没有这种可能,见到岛主,被劝说之后,决定留在这个岛上?”
盐民苦笑:“可能不是没有,不过,这个岛上,似乎没有人不想离开的。所以,这个岛上的事情,也基本上都是围着’离开此地’展开。而留在此地,不被讨论。”
萧为剑:“换个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