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和赵欣雅同乘一匹快马出了赵府,直接下山而去,一下山坡,已隐隐听到一片喊杀声。
阵阵喊杀声不时随风隐隐飘来,宁飞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的,恨不得让马肋下生出一对翅膀,好展翅飞过去。
赵欣雅蜷缩在宁飞温暖的怀里,嘴里哼唱着一首温婉动听的曲子,可惜如同对牛弹琴,宁飞完全没有在听,他的耳朵里充斥的是阵阵喊杀声。
一路上打马疾奔,穿过四巷街,越过飘香酒馆,一口气跑到飞龙湾,快马慢慢停了下来。
喊杀声更密也听的更加清晰,缉捕司的捕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正严查过往人员。
宁飞和赵欣雅两人早就下了马,看到有捕快上来盘问,便把相州缉捕司的腰牌拿出亮了一下,一名大个子捕快立刻高声大喊:“宁飞到了。”
大个子捕快的大喊让宁飞很是疑惑,正纳闷间。看到风化成大步赶来过来。
“宁飞,你子把赵大姐带哪去了?快把人急死了,你知不知道众人有多担心你们。”风化成跑上来就是一顿训斥。
“我们在赵府。”宁飞回道。
被风化成上来就是一顿教训,宁飞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心中很是很感动,因为他知道风化成是关心自己和赵欣雅大姐的安危,才会如此生气地训斥自己。
“赵府?”风化成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宁飞,又瞧了瞧赵欣雅,问道:“这个时候,你们两个躲在赵府干吗?”
“等绝剑侯熙上门。”宁飞平静地道。
“我的老,你们俩可真是有些胡闹!”风化成又是生气又是紧张道:“等到侯熙了吗?”
“当然等到了。”赵欣雅抢答道。
“如何?”风化成极其紧张地问。
赵大姐伸出一只白嫩纤细的玉手,往地上指了指,娇滴滴道:“被宁飞一剑挑翻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哈哈哈”风化成开心得一阵大笑,引得远处不明所以的捕快纷纷侧目,不明白风捕头为啥这么高兴。
宁飞忽然抱起赵欣雅往风化成怀里一塞,叫道:“拜托,好好看住你这个侄女,不要让她乱跑。”
完飞身上了刚才骑来的那匹快马,一磕马镫,飞快地跑走了。
风化成抱着赵欣雅身子,晃了一下,连忙双足用力站稳脚跟,宁飞骑上马早已经窜出去老远了。
“宁飞,你这个坏蛋。”赵欣雅气的用手直拍打风化成的脑袋,蹬着大腿高声大吼。
风化成连忙把赵欣雅放到地上,心道: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这丫头这么折腾。还好赵欣雅见宁飞已经骑马跑得不见了影子,不再撒泼,风化成总算放下了心来。
宁飞骑马赶往北城帮的时候
井向身先士卒,率领猛虎、龙王两帮数百名弟兄,直朝北城帮的老巢童家堡冲去。
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大街巷顿成一遍混乱。
“老二。”井向突然一把捞住一名大汉的胳膊,大声呼唤道。
那大汉正是猛虎帮稳坐第二把交椅的狂刀宋成万。
“井大哥有何吩咐?”宋成万有些不解地问。
“你带领弟兄们一直冲杀下去,前面很快就能与翻海帮会合了。”井向道。
“大哥想去干什么呢?”宋万成有些好奇道。
井向抬头傲然一笑,道:“我去找到那个什么狗屁破剑向破,好好教训他一顿。”
宋万成愕了一下,点头喝了声:“好。”
“老二,”井向突然语气有些沉重道:“万一大哥我不幸败给那个狗屁的破剑,猛虎帮就托付给你了。”
“大哥,”宋万成狂吼一声,道:“你这是得什么话,那姓向的什么破剑,怎么会是你青云山四剑之一猛虎剑的对手。
井向仰哈哈一阵大笑,道:“大哥不过是和你开开玩笑罢了,我量那个什么破剑也不会有多大本事,在我堂堂猛虎剑面前,什么破剑也得变成破烂,你安心带着兄弟们去继续冲杀吧,别拉在左手神刀武大江那老子后边。”
宋万成鼻子不由得一阵发酸,眼眶发红,几颗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掉了下来,两人虽然嘴上的很是硬气,心里却明白得很,也许两人这次一旦分手,将来就会阴阳两隔。
宋万成抓住大哥井向的手臂,使劲晃了晃,张了张嘴,想几句豪气的话,却鼻子发塞,喉咙发紧,半不出一句话,呜咽一声,转身背着大刀奔了出去,始终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因为宋万成实在没有勇气回头。
井向抬手,假装用衣袖去擦脸上因为刚才激烈厮杀留下得汗水,趁机偷偷拭净脸上不心滚落的的几颗泪珠,把那把乌金重剑往身后一背,反身一矮腰身,使出地行身法窜进了一条暗街,转眼消失不见踪影。
北城帮本就已经人心涣散,没有多少抵抗之力,一开始还有几名死硬的北城帮帮众上来想要阻拦井向,结果被井向如砍瓜切菜般干掉,周围本就失去斗志的其它北城帮帮众,顿时作鸟兽散,井向就这样一路行来势如破竹,几乎没有遇到多少抵抗,就到了北城帮的老巢童家堡附近。
童家堡附近都是跟随童文灿多年的铁杆帮众,不但斗志异常顽强,而且相互配合默契,井向被挡住足足一刻钟,无法寸进,连续冲杀三次,终被他闯进仅隔童家堡后门二三十步左右的一片树林里。
混乱的厮杀声越来越近,北城帮南有猛虎、龙王两帮猛攻,北有翻海帮拼命冲杀,军心早已溃散,成群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