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者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挑战他的权力,讨厌别人无视他,讨厌越过他擅自做出决定。
赵甲这个在昆仑山修行的修士,哪里知道这些,一下子将所有的忌讳全都犯完了。
陶玉旺有些冲动,上前一步就要斥责赵甲,被苗玉翠一把拦住。
“仙长,这斗阵是怎么个斗法?”
苗玉翠走到赵甲身旁问道。
赵甲昂着头,不看苗玉翠。
“斗阵是我们昆仑山的一种传统。”
这是赌斗的一种方式,意在不伤师兄弟之间的感情来解决两人间的矛盾,只是到了最后只能是缓和两人之间的矛盾,而不是解决两个人的矛盾。
慢慢堆积的仇恨足够将两人间的矛盾变成生死之仇。
薛广成和穆慈航就在这样一场场的赌斗当中,累积下了无穷无尽的仇恨,最初的时候两人的仇只是上山的时候薛广成比穆慈航早一点到到山顶成了大师兄。
发展到了今天,两人只要见到彼此,彼此的眼中就只有彼此之间的那一点仇恨,就连信使回来了都没有看上一眼。
苗冠亚不得不问道“他们是怎么答复的?”
“他们要斗阵。”
“那有什么用?不用管他们直接派人碾过去就是了。”
听到斗阵两个字,薛广成和穆慈航眼睛都亮了起来,又听到苗冠亚提出的方案,连忙制止。
“找死!”
“愚蠢!”
苗冠亚无端被骂了两次,有些发懵,问道“不就是阵法吗?那么点人,有什么好怕的?直接派人碾过去就是了。”
“那是昆仑仙阵,借天地之威而结阵。”
“别说你这点人,就是十倍,二十倍的人也休想闯进去。”
这仙家的事苗冠亚不懂,薛广成说了,他不敢不信,急忙问道“仙阵摆在前面我们怎么办?求仙长帮我。”
薛广成道“没想到十怪也下山来搅混水!也只能破阵了。”
穆慈航道“现在情形变了,我们的赌斗该如何?”
薛广成看向了苗冠亚“赌斗的形势,我们就改成谁破的阵多好了,烦请齐王做裁判。”
苗冠亚连忙拒绝“不不不!我一个凡人,连仙阵的威力都知道,怎么有资格做裁判?”
“一个凡人,确实没有这种能力,没有裁判赌斗如何进行?”
穆慈航皱着眉头,看起来十分的烦恼。
“阿弥陀佛!不如让贫僧来当这个裁判。”
一声佛号过后,从大厅外走进两个光头来。
走在后面的是达摩,走在前面的则是一个长着白胡子的老头,看起来宝相庄严。
老人低头行礼“贫僧燃灯。”
“燃灯?”
“燃灯!”
同一个名字,不同的人发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一个怀疑,一个惊讶。
他们两人都是昆仑的重要人物,对释族有所了解。
在释族中成就最高的是接引和准提两个,然而燃灯是他们两个的师父,是目前活着的释族中最老的。
没错是活着的释族当中。
昆仑传下的修行法门中,是修为越高的人寿命越长,可是在释族中无论多高的修为寿命都跟普通人一样,然后就会留下一具金身死去。
最初的时候这样的修行方法确实比不上昆仑,可诡异的是随着时间的积累,释族居然慢慢的追上了昆仑,变得能够跟昆仑扳手腕了。
他们的实力在扩张,也行也在扩张,试图往东扩张自己的势力,以前有妖族的领地隔着还好,昆仑很少受到冲击,现在妖族领地没有了,人族就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你来做什么?”
薛广成拔剑当胸看着燃灯。
唯一能够让穆慈航和薛广成连手的原因就是昆仑受到威胁,而这个燃灯就是昆仑最大的威胁。
穆慈航手掐法诀,一点光华在手上闪烁,明智的退了一步没有说话。
燃灯微微颌首,声音慈祥的道“两位虽然与我佛有缘,可时机未到我也不想劝两位加入,我这次来一是为了表达释族的善意,二是为了给两位当个裁判,见证这一切的发生。”
“先把剑收起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谈,这样剑拔弩张的多不好。”
苗冠亚走到两人中间,劝说两边的人。
“只要赌斗一结束我就离开,绝对不多做停留。”
燃灯提出了这个条件。
现在薛广成和穆慈航都不愿意撕破脸,他们两个都需要一个裁判。
薛广成冷哼一声收剑还鞘,离开了。
“斗阵的时间定在什么时候?”穆慈航问出来了这个问题。
信使答道“三天后。”
穆慈航松了一口气,看向燃灯“这三天里你不能随便走动。”
燃灯没有失望的神色,继续笑道“这样可不够慈悲。”
“哼!”
穆慈航也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苗冠亚想要热情招待燃灯,燃灯说道“修行原因,贫僧不吃荤腥。”
“那你吃什么?”苗冠亚头一次见有这般修行的,有些疑惑的问出来。
“果蔬粮米即可。”
这些东西对苗冠亚来说到处都是,是愤怒容易找到。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天终于到了,苗冠亚当先率领军队来到两军阵前,身后十二金仙依次排列,燃灯则隐藏在本阵当中,等在他前面的是苗玉翠。
“叔叔,我当了皇帝,你不高兴吗?”
“住口!你个妖女!你不是我侄女!你只是一个占据我侄女躯体的妖族!真的侄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