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眯,似笑非笑。
这两个小垫子,是特意为她二人所准备的,从里到面全都是上好的材料,面是一等的绸缎刺绣,非常的柔软,触感升温。
而里面……则是包裹了一层蚕丝的黑晶石,彼此圆润又规则地排在了一起。
这样的好东西,如果短时间使用的话,可以强身健体,去风除痛。
可是……黑晶石必须是属于寒性极强的东西,如果一次性使用超过两个时辰以上,寒气便会入体,尤其是作用在膝关节这种部位的时候效用更甚。
隐隐作痛,病炤常年缠绵,慢慢发展成为慢性的关节肿痛,但却无法根除,苦不堪言。
追悼会,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原本季筱悠与季昌盛父女二人,没什么亲戚朋友的。可因为樊逸痕的缘故,大多数是一些不认识的人前来吊唁。
“喂!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樊少的正牌女朋友跪在了灵堂前,好似一副在忏悔的模样。而樊少现在亲密拥着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你不知道吧!我听说呀,樊少现在拥着的这个女人才是他的心上人。你没瞧他那个紧张的样子,你们何时看见过冷酷无情,而又不近女色的樊少对一个女人这样过?”
“可不是嘛!现在樊少大张旗鼓地为这个女人的父亲开追悼会,并以女婿的身份全程陪同,摆明了是想要证明这个女人的身份。”
“哎!这样一来,倒是难为樊少的正牌女朋友了。”
“什么难为不难为的,只不过是人家愿意罢了。你们不知道吗?早就有传闻说了,二人能联姻那是因为商业的利益。否则樊少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的。而她呢,就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巴巴地上赶着往上贴。”
“哼!我认识这个吴映璇,平日里装得一副清高的模样,现在怎样?还不是伏低做小,连脸都不要了,还真是让人瞧不起呢!”
“就是就是,现在当着大家的面她都这样卑微讨好了。背地里,还指不定怎样的摇尾乞怜,跟狗似的下作呢!”
话落,大家压低了嗓音,毫不客气地好一阵的讥笑不已。
眼看着这样有趣的一幕,众人好奇与八卦的心思顿时被勾了起来,趁着樊逸痕与季筱悠二人在一旁不停招呼的功夫,你一言,我一句,尽可能地发挥着已知的情报,开始肆意腹诽不已。
而由于距离的问题,这些话,全都一丝不落地落到了吴映璇的耳中。
“该死!”
当即,吴映璇脸色清白交加,咬牙切齿,气得气血上涌,身子僵硬,这一刻,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好似要凝固了一般。
猩红了双目,奋力甩落手中的纸后,便要起身,与这些多嘴多舌的人好好地一较长短。
“璇儿,别激动!”
可谁知,却被手疾眼快的季美俄抢先一步给拉住了手腕,猛地一下加大了力度,使她动弹不得。
动作一滞之际,吴映璇愤怒又不解地望了过去,却见季美俄脸色略显苍白,眉宇间阴沉似水,表情同样也难看的厉害。
“忍!”
阴鸷的目光,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视在自己面前的火盆上,季美俄咬牙切齿,恶狠狠地从齿缝里挤出了这个字来。
表情扭曲,戾气丛生。
顿了顿之后,她又道:“嘴长在旁人脸上,愿怎么说就让她们说去。最后能真正嫁入樊家,成为樊家的大少奶奶的人才是胜利者。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时间去跟那个小贝戋人计较。”
愤怒如她,为了自己的女儿,只好耐着性子再好好地解释了一翻。
闻言,吴映璇先是一怔,随后咬紧了唇角,虽然一脸愤恨的神色,但还是乖乖地又跪了回去。
重重地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上一秒,她都好似遭遇了凌迟一般,心一抽一抽地疼得厉害。
就这样,一直煎熬到了下午。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季筱悠与樊逸痕二人在不停地招呼着各位宾客,郎才女貌,看都不看跪在灵堂前的二人一眼,似乎,直接要将她们给遗忘了一般。
终于,黑晶石的强大作用发挥了出来。
“嘶!”
倒吸了口凉气之后,季美俄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的神色,双腿的膝盖开始隐隐作痛,那种刺痛的感觉,就像是针扎一般。
不一会儿的功夫,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儿,唇色隐隐发了白。
“妈,你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事呀?”
见状,吴映璇心头一惊,赶忙压低了嗓音,将头凑了过去,关切地问道。
“妈没事,璇儿,你不用担心,老胳膊老腿的,这乍然间跪的时间太长了,想不疼都难怪了。”
未免她担心,季美俄转过头来,强挤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冲着吴映璇勉强的笑了笑。但无论怎样,都难掩其间的虚弱之感。
心疼地望着她,吴映璇心中这个恨呀,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手撕了季筱悠这个臭不要脸的小贝戋人。
其实,她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只不过是仗着年轻体壮,比起季美俄来要好上一些罢了。
“妈,这样下去不行呀!再跪下去,咱们的腿非得废了不可。季筱悠那个小贝戋人,一看就是有心利用逸痕来整治咱们,咱们得想办法自救才行呀!”
略略地想了想之后,吴映璇脸色难看的道。
闻言,季美俄眼中的愤恨一闪而过,吴映璇说的这些,她又怎么会不知,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