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到部队不久,摸到枪的苏杭便展现了自己这方面的天赋,新兵连射击成绩第一,半年后便做了狙击手,一年后军区大比武射击第一,格斗第二,然后加入了特种部队。
部队有纪律,苏杭自然不能再随便打架了,军事训练也磨练了他的耐心,不过拿起枪他是优秀的军人,放下枪依然是上司眼中的刺头,大错误不犯小毛病不断,在军营内出了名的桀骜不驯。
如果不是苏杭狙击格斗实在出众,经常能在全军大比武中获奖,部队早就让他滚蛋了。为了驯化这匹烈马,上级已经决定让他升任小队指挥员,期望通过升职让他规范自我行为。
但2018年6月,23岁的苏杭回家探亲后,在回部队途中,遇到一群城管殴打一个摆摊的老头,他虎入羊群一般,将城管都打倒在地,这还不算,他还踢折了十多个城管、每人两根肋骨。
再是精锐中的精锐,部队也保不住他了,开除军籍的当天,苏杭被警方拘留,那天乌云密布,就在警察掏出手铐的一刹那,一个霹雳降下……
苏杭醒来时,正处于萨尔浒战场西线的绞杀战中,他顺手杀了几个鞑子,见事不可为便逃离了战场,中间抢了一套明军鸳鸯战袄,然后辗转来到了牛背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来到这样的乱世,这样弱肉强食的年代,没了部队的纪律约束,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对这个世界、这个年代,对朝廷和皇帝完全不屑一顾,哪还会在乎什么狗屁游击将军?
……
杜刚见苏杭如此桀骜,眼睛一眯,不过没有发作,真的就等他吃完了饭,旁边被打的小吏气的一个劲的跳脚。
苏杭跟着他们来到杜克显府邸,他对游击将军一抱拳,就算行了礼,像他们这样地位悬殊的两人,军营的规矩是单膝跪地行礼,而且不等上官发话都不能起来的。
杜克显已经听了情况汇报,见苏杭如此动作,眼皮跳了跳,看着他冷声问道,“苏杭,太无法无天了吧?你怎么能抢军粮哪?”
如果杜克显或者他的手下敢动粗,真的绑他或者要杀他,苏杭会毫不犹豫地拧断游击大人的脖子,然后夺马逃走,对这些大明官兵的战斗力,他坦白地瞧不起。
真要抄起刀枪这些冷兵器对战,他或许不是这个世界真正高人的对手,但要是近身格斗,他谁都不惧,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只是他身为一个军人的本能,觉得留在东北这里杀鞑子也不错。
看来杜克显依然有用他的想法,苏杭便道,“大人不是想要鞑子人头嘛,我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给你带回来,但是我能,所以,我的部下得吃饱饭才能去战斗,那点粮食根本不够吃,所以才多拿了一点。”
小吏听他说完,正待要说:你是多拿一点吗?还要哭诉自己被打的委屈,让游击将军做主等等,但杜克显一挥手止住他,看着苏杭问道,“你保证能拿回鞑子人头?”
“我可以立下军令状,如果我空手而归,将军可以砍了我的人头。”苏杭断然道,他看不起这个庸懦的将领,在他面前一脸傲气。
对苏杭的无礼,杜克显其实已经动了气,但听亲兵说他暴戾,这种人脾气不好,但也就多半不怕死,正是用人之际才忍着没发作,此时见苏杭神态,嗯,是个浑人,可以利用。
为了自己平步青云,杜克显微微沉吟一下,然后威严道,“好,本官就信你一次,出去给老子砍回几颗人头,本官保你升官发财,但如果你说空话畏怯怕死,定斩不饶!”
“大人,军械哪?现在手里的锈刀和烂木杆可杀不死鞑子。”苏杭问道。
杜克显一摆手,道,“军械到时候会有的,你先退下吧。”
苏杭拱手转身,看着小吏冷冷一笑,大踏步走了。
仓房小吏叫刘双江,是杜克显的远方表亲,见他不给自己做主,就这么放走了那个夯货,嘀嘀咕咕地有点不满意,杜克显瞥了他一眼,道,“他出去被鞑子杀了,仇也就报了,如果没有,回来有的是办法拾掇他,先忍几天吧。”
刘双江才不管鞑子不鞑子的,欲要继续申辩,自己不能白白挨打啊,当着那么多人,脸面哪!但杜克显想着自己高升的事情,哪有心思听他废话,没耐心地挥挥手让他滚蛋。
距离驻扎的院子还有几十米远,苏杭看到院门前围着一堆人推推搡搡的,走到近前,喝道,“干什么?”
一个叫鲁明的小兵,是营州卫千禾堡军户,父兄均已过逝,他才十六岁,就作为正兵被征召了,他和苏杭熟一些,立刻道,“头儿,这个家伙,”他指着一个人说道,“带人来抢俺们的猪肉!”
鲁明指的那个人是一个露着胸毛的黝黑大汉,叫贺彪,是另一个什的什长,和苏杭他们隔墙住着,刚才闻到隔壁的肉味,贺彪等十人便心里痒痒,老大不忿,见苏杭被将军叫走,估计要行军法回不来了,便过来要猪肉吃,苏杭的部下自然不给,双方便推搡起来,其他两个什围过来看热闹,也想着浑水摸点肉吃。
“刚才大车上就有猪肉,你们这些怂货不敢拿,现在却来抢我们的,这合适吗?”苏杭看着贺彪,笑眯眯道。
贺彪哼了一声,大大咧咧道,“姓苏的,你们也吃不了那么许多,有肉大家吃嘛。”贺彪如果不强悍,也不会被提拔为什长了,堡城外的营地乱糟糟的很大,他也没看到苏杭打人的经过,自然也不怕他。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