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望下你。”王之临一边说话,一边不客气地找张板凳坐下,又把话题拉了回来,“良臣,其实我也不太懂行伍之事。不过,我可以与你说说我在飘泊十几年中悟到的道理。”
王之临收起戏谑之色,正襟危坐,缓缓开口道:“每当我登临一座高山、经过一次荒野,均会心胸开阔,感慨我大明的江山壮丽。但这之余,我也会倍感孤独。不怕你笑话,有时还很害怕!
正正应了陈子昂的那句诗‘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那时,我恨不得当场便有人跳出来,无论其为敌人、土匪或者其他什么人都好,只要能让我见到人气听到人声。
故而我悟出一个道理,当身边都站着人,特别是自己人的时候,胆气自然而然便壮大许多。”
王之昨说到这儿就不说了,两眼亮晶晶看向叶宰,他相信以叶宰的聪慧,当知道他在说什么。
叶宰当然听出了他婉转的意思,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心道:没看出来,这王之临颇有心理大师的潜力,居然能从自己的行为中分析出人的群体性。
遂深深一揖,“宰谢过行之兄。”
叶宰不说谢什么,可王之临明白,两人相视大笑,把臂相携出营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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