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山文甲还在打制当中,现在派不上用场。甚至事情紧急,连官服都来不及换。
他只好瘪瘪嘴,挥手下令道:“出发!”
船板振动,几十人迅速下到实地。
王之临是冲在最前头的,一下来就焦急地左右探视。他刚才见叶云程下达军令,情知事情已无法挽回,但心里还是存着万一的希望,可直到兵丁都要整完队了,也没有发现李唯辅的身影。
无可奈何下,他只能央求叶云程,让他先拿印信去通判衙门斡旋,叶云程和大部队慢点走,等他的消息。
叶云程无可无不可,能谈下来最好,免得被人说跋扈;谈不下来也行,他反正已做好了承受纵兵攻打衙门的后果。
遂如王之临所愿,再对身后一挥手,“去两个人跟着王都事。”
王之临抱抱拳,带着两人急匆匆走了。
既然有王之临愿意谈判,叶云程便不急着走了,带着剩余的69人安步当车,缓缓而行。
之所以多出一个人,是因为叶贵非要跟着来,说是要保护少爷。其实叶云程知道他的心思,大半个月没进城想去看看热闹。
“咔咔咔咔……”
进城的道路上响起了并不整齐的脚步声,唬得民众们纷纷避让、摔倒,打翻了菜蓝子,走脱了鸡和鸭,一阵乌烟瘴气。
叶云程对此却很是满意,眼见自己打造的军队一天天成型,那种成就感当真是无与伦比。
当然,这缺不了他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但叶云程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们的精神气。
得益于他每天亲身“关怀”,这些农民眼中已经褪去了三分的麻木,换之为一种叫“舍不得”的神色。
是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叶云程相信,在吃得好睡得好的熏陶下再经过科学的洗脑、系统的训练,此消彼涨,只要自己一声令下,驱使他们去死毫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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