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学会驾云的黄瑾翘着屁股爬着云梯朝南飞去。
一路飞,累了就停下来歇歇。
这一天飞了半日,黄瑾又累又渴,便降下云头,落地寻水。
闻着空气中的水气,黄瑾不一会便找到了水源。
听着越渐清晰的水声,黄瑾快步过去,一把挥开遮挡的枝叶,刚要进去好好解解渴,刺耳的尖叫此起彼伏。
把个黄瑾惊的忍不住倒退,待反应过来,却见树丛后有一片溪流,十来名女子衣裳松垮的分散在溪流各端,或是梳洗打理一头黑色的秀发,或是依着溪边净身沐浴。
黄瑾的忽然出现,惊着了她们,纷纷躲避进附近的树丛,在枝叶飒飒声中远去。
黄瑾尴尬的摸摸鼻子,在原地等了会,才朝溪流走去。
附身饮了几口溪水,冰凉甘甜,一解喉间的干渴。
抬起头来,瞥见一把红木梳子随着溪水漂流而下。
黄瑾抬手拾起,看了看,直接把梳子放在一旁的石头上。
在这个时代,梳子算是女子私密之物,轻易不可丢弃。
想来遗失的女子心里定是焦急的,不若放在这,待她回来一眼便能见着。
黄瑾前脚刚一离开,后脚便见一头巴掌大的白面狐狸从草丛中钻出,叼起红木梳子就要朝来时的草丛钻去。
哪想,才转过身去,后脖颈上的软肉便被捏住了。
“吱吱吱!!”捏着小狐狸的软软肉,黄瑾好笑的抬手去取梳子,嘴里道:“你一只没有开启灵智的小狐狸要一把梳子作甚?快张嘴放下,这梳子都快比的上你身子大了,叼着牙不疼吗?!”
小狐狸听不懂黄瑾的话,只知道他要抢怀中的梳子,急得四肢死死的抱住梳子,连蓬松的跟颗球似的尾巴都卷着挡住梳子。
黄瑾见了不敢用力,怕伤到白面小狐狸。
轻轻晃了晃,小狐狸抿着嘴抱着红木梳子呜呜叫,眼睛水汪汪的,可就是不归还梳子。
小狐狸的倔强倒引起了黄瑾的兴趣,作势放下白面小狐狸,看她一溜烟跑了,黄瑾也不追,就那么坠在后边,嗅着空气中淡淡的狐臭味,慢慢寻过去。
走了有一会,倒是听到了更大的水流声。
靠近些,除了水气还闻到了人的味道。
只是这股人的味里还夹杂着一股死气。
待的走进了,只见一片平坦的土地上隆起了数个草木泥巴堆砌成的简陋小窝。
每一个小窝都窝着一到两个女子。
而在那处传来死气的小窝前,那只白面狐狸正费力的叼着梳子钻进屋内,结果一个力道控制不好,整个狐被梳子的重量拖累,啪叽一声,脸着地,成功着陆!
“噗嗤!”黄瑾见此情景,一个忍不住喷笑出声。
趴在地上挣扎着起来的小狐狸身子一僵,顺势倒地装死,希望黄瑾能无视自己。
不过想到自己回家了,小狐狸又屁颠屁颠的叼着红木梳子,把它放进屋子里一只干枯无力的手里。
“吱吱吱!!”随着小狐狸的呼唤,手的主人掌心微握,想要握住梳子,却没什么力气,反而使梳子自掌心垂落。
黄瑾见了,有心帮忙,却怕男女有别,贸然上前,反而怕帮倒忙!
小狐狸见了,跑过去拿脑袋顶了顶手的主人,见她一言不发只是愣愣的看着斑驳的屋顶,懂事的曾了蹭女子的脸,一脸温顺的挨着取暖补眠。
躲在窝里的女子们见到黄瑾,并没有似之前那些女子般害羞躲避。
反而慢吞吞从窝里爬出来,围着黄瑾推销自己。
“尊贵的客人,只有五十个卢比,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一个穿着看不出颜色沙丽的女孩,满脸稚嫩,却带着成shú_nǚ子的fēng_liú,做着引诱的小动作介绍自己的身价。
黄瑾心里一明,知道自己遇到什么了,正要拒绝,小腿一紧,一个不过三头身的干瘦小女孩抱着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眼底带着不该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恐惧和讨好。
“桑塔花?!”一个看着面容比年纪衰老的多的女人一把将小女孩扯过来藏到身后,露出谦卑的讨好的笑容道:“她还太小,您看我怎么样?只要十卢比,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黄瑾游戏红尘,去过的烟花地都是消金窟,里边的舞姬,妓生各个穿金戴银,争奇斗艳。
如何会让黄瑾见到这般狼狈,落魄的景象。
可是黄瑾知道,妓生也分三六九等。
而眼前这些女子应该就是最低贱的妓生。
知道不等于接受。没遇到看不见,也就当不知道。遇到了又该如何……!
给钱,小额金钱不过是让她们吃顿饱饭。
大额金钱,只怕还没捂热就被管着她们的龟公给抢了。
所以,又到了装逼的时刻了。
金光闪烁,雄狮威武霸气。
大变雄狮,不单吓得女人们呆立当场,禁言失语。
躲在土窝里的白面狐狸更是吓到shī_jìn装死。
黄瑾:“……”
一看这些女子都是因为营养不良,不洁的生活而得了一身病。
看那些裸露的皮肤上分布的脓包,病的不轻啊!
不过也没什么,凡人的疾病没有一场灵雨不能解决的。
妖力运转,河水混合着石乳给在场的女子,和那只白面狐狸轻柔的洗了个澡。
灵雨用尽,黄瑾消失,隐身藏在附近观察。
女孩子们看着自己变的光洁的肌肤,各个喜极而泣,对天跪拜,感谢神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