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一梦惹相思,忧心惨惨更痴痴。
恨春只缘春归早,悲秋岂为秋来迟?
白色的窗纱轻盈飘逸,晚风悠然,带着雅致的茉
花香,在屋子里慢慢散开。
有些模糊的压迫感在缓缓的靠近,让睡梦中的花语不适的翻了一个身。面上一暖,人已乍然清醒。本能的尖叫出声,却被覆上的唇舌吞取了所有的惊诧和慌乱。
被单下的双手本能的推拒着靠近的压迫和强索,却在下一秒,被猛力固定在头的两侧。手指抽紧,屈膝上顶,却被对手早一步紧紧压制住身体,失去了反抗的先机。
抓握的手指因为反抗而加大了禁锢的力度,唇舌间的索取强硬的泛起疼痛。猛力的咬合,窜进的舌却已洞悉先机的早一步滑出了**的诱惑。
“涟漪,你还是象小豹子一样。”简风亦的唇就抵在花语的唇上,气息温暖,眉稍眼角却有难掩的疲惫。要等这个机会相当的不易。如果不是让人在“东靖盟”的场子放了东西,引了警察去闹场,把耿于怀掉开,就算混进了“耿宅”也很难靠近涟漪的身边。就算如此,还要麻烦的让李力去缠住刑离,自己才有了这个靠近的机会。
“简风亦。”失措只是转瞬,挣扎在看清袭击者时,撤去了反抗的力道。他居然还敢来。
“涟漪,你可知道当我知道你没死的时候,有多高兴。”晶亮的眼眸在暗夜里闪动着一抹明亮,颓然的下巴上居然有着泛青的胡渣。有那么一秒,花语无法相信这是那个一贯狡黠阴沉,善于算计的“蟒帮”帮主简风亦。他的样子居然在疲惫中透着狼狈和煎熬。
“你……先起来。”缓声要求,花语眉眼轻舒,看不出更多的情绪。
压制的身体缓缓的移开了一些距离,却在花语没有防备的时刻开口轻唤:
“花语。”
花语眉梢轻挑,并没有回应出声。简风亦看着花语眼内一闪而过的惶然,却已惨然笑出了声。幽晚果然骗了他。她不但骗他说花语已死,甚至还莫名其妙的救了耿于怀,又给花语解了音惑,她究竟是在做什么?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自己的。
“你既然已经想起了以前,那没有必要继续演戏。”禁锢还是松开了,隐忍的怒意从半坐起的身子里一点一点向外渗出。手掌轻移巧妙的压住了覆专语身子的被单一角,不让花语能完全坐起身子。她躺着,他坐着,似乎这样的对峙才能给他继续下去的勇气。
淡然一笑,花语虽然不太明白自己是哪里出了错,让简风亦知道了自己已想起以前的事,却深深明白一点,简风亦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有了记忆,否则不会在初见时唤她“涟漪”。那么此刻简风亦来,又是什么目的?幽晚虽然帮她解了“音惑”,可是从刚才看,简风亦显然在来之前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那么他们之间并没有适当的沟通,这又是为什么?据她所知,简风亦和幽晚应该是一路人才对。
脑子里转瞬闪过千千万万种可能,猜测还是推断,似乎都无法轻易理出头绪。可是花语却依旧在嘴角挂着那无害的淡然的一抹微笑。
微笑!
~总是能让对手放松对自己的戒备!
尽量让自己紧绷的身子放松,尽量让自己敌对的情绪放软。他们已不是第一次交手,她太清楚这样的时刻应该怎样收敛怒意和恐慌。
敌不动,我不动。
他看她的眼神虽然有些暗藏的怒意,可是聚散间又透出一些懊恼和疼痛。
他,对她只怕没有太多的恶意。如果记忆中没有偏差,他对她只怕亦有几分或真或假的情意。而这也许就是此刻她能利用的唯一筹码。而这筹码亦是宝剑双锋,一个不慎,只怕亦会伤了自己。
安静的躺回柔软的床榻,浅浅的微笑,眼神不再闪躲。他们之间距离太近,只怕冒然反抗或呼喊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胜算。他既然能够走进这间卧室,只怕刑离已被他用其他法子支开了。而耿于怀?早先有电话把他唤走,此刻想来难保不是他的算计。既然筹谋已久,那她的挣扎和呼喊只怕对于他亦是没有太大威胁。
“简风亦,你为何来?”他压住了被单一角,她却不能束手待毙,身子往另一个方向挪动了一个角度,却在移动的初始被简风亦的另一只手压住了逃离的角度。他冷眼看她,她灿然微笑,嘴角温软,眉梢轻扬。对于这刻意的压迫仿似并不在意。
“安分一点,否则我宁可让你睡着和我离开。”原本只是五分猜测,五分试探,在看到花语那魅惑的轻笑,五分猜测已变成了十分。他的涟漪永不会用这样的神态和自己说话。明明防备,却刻意柔软。
“你想带我走?”花语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过于波动,可是在听到这样的答案时,却依旧蹙起了眉头,手下意识的朝枕头下摸去。
那里有一把耿于怀今天临走时给她备的“掌心雷”。
“花语,你既然有了过去的记忆,不会忘记了你的丈夫应该是我吧。”邪肆的眼里,有着一抹戏谑而冷厉的笑,笑的冰冷,隐隐透着一丝绝望。修长的手指轻轻转正花语的脸庞。指腹触在柔软的红唇上,刹时成了思念的煎熬。以为失去了,所以痛彻心扉;以为得到了,却已无力挽回。
他和她似乎从不是天生的情侣,只是在争斗中,上帝和自己看的一个玩笑。
“没有。”出乎意料的,花语居然神态平静的轻声回应。身体微侧,已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