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终是离开了,当初出走是因为犯了事,不想被抓,也不想连累大哥,现如今,事情过去,就算不过去,顶着皇城司干办的名头回那清河县,谁敢说一句不是的?
人走了,日子还得过,林冲和杨志不断的将战报送回来,京东西路一带的匪贼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跟史上宋江这样成气候的根本没法比,亲军和那五百彰化军摧拉枯朽般的不断的打掉这些匪贼。
和这些匪贼对阵,是最基本的练兵,杨浩的就是让他们见血,让他们成为战争机器,让他们能够成为战场杀器。
每一个战场的杀器不是靠着每天出操,操练就练就的,需要的是血液,是人命堆砌出来的,只有真正历经了战场的残酷,他们才能真正的知道,如何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不要以为更名为天子亲军,就真的可以站在那里当男模了,杨浩很清楚,自己能够掌握的军队只有这些,如果能够正儿八经的掌控边军,他会将自己所有的军队训练成战争机器的。
在杨浩面前摊着一张在他眼里很是简陋的大宋的地图,京东西路那一片已经被李纲标记了好几个地方,这都是林冲扫荡过的地方。
“伯纪啊,记住这些地方,路一定要修好,另外……”
杨浩说着指了指后世的淮南淮北一带。
“这些地方一定要仔细勘探,都是矿脉,这件事我会和工部支会一声,届时你来带队,去那里吧。”
在杨浩的运作下,起居郎的李纲已经进了工部,成了工部有实权的员外郎,虽然看似平调,可这个实权对现在的杨浩体系是有用处的。
淮南淮北在后世是矿区,在那里不只是煤矿那么简单,各种金属矿都有存在,杨浩很清楚,以现在大宋的生产力来说,开矿不是难事,当然和后世的机械化想必,那就是另码事了。
大宋生产技术不是没有,而是没有用到正地方,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大宋富有,是因为技术的存在,可所有的技术都用在了民生上,对外作战成了最废的地方,甚至连自保都不能,更别说开疆扩土了。
当然,这里也存在着朝堂上的问题,权阉们把持朝政,文官集团压制武人,连出兵打个仗都要有个监军,一个将军如何指挥作战还要问监军行不行。
你特么懂个屁啊,一个外人进来就指手画脚的,真遇到事就先跑路了。
守旧派玩了命的打压改革派,能进步都进步不了,这就是大宋的病,得治。
然而治病也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李纲将杨浩说的话,很仔细的记录下来,然后才开始有些怀疑的问道:“老师,您说的这些地方真的拥有矿脉?”
“当然。”
杨浩自信的点头,随后指着东北,山西以及西夏一带说:“这些地方有着更多的矿脉,可惜,都被外族占领着,总有一天,这些地方都应该是我大宋的天下。”
“伯纪,你相信吗,大宋应该富有四海,这话并非是说说而已,我杨浩当用我一生所学,为这大宋开疆辟土,让大宋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天下啊。”
没有什么豪言壮语的,但李纲却看到了杨浩的自信,甚至相信杨浩能够做到,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盲目相信的感觉最近越来越是强烈。
李纲很明白,最近他发现自己越发的看不透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老师,总感觉这个老师的内心里藏着很多自己根本不懂,根本不知道的东西存在。
说着,杨浩点了点东北一带。
“在这里,那个完颜阿骨打是个雄主,不光是他,就是他那几个儿子都不是善类,伯纪啊,要记住,在朝堂上,只要听到关于完颜家的事情,都要记录下来。”
李纲连忙点头,也正色了起来:“老师放心,学生谨记。”
心里却更加的狐疑了起来,这位爷平时足不出户的,连汴京城都没出去过,怎么就断定了这个完颜阿骨打是雄主了?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老师,学生有个疑问。”
“你说。”
“老师平日只做学问,怎么会关心这些事情的?而且知道的如此详细,如此确凿?”
“呵呵……”
杨浩干笑了两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没说话,转身走了,只给李纲留下了一个背影,高深莫测……
“这……”
李纲看着杨浩离开,又将目光注视在了地图上,越想下去越觉得恐怖。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细思极恐的,杨浩不解释,只能李纲自己去想,可越想越是觉得可怕。
“老师的心思竟然恐怖如斯?”
是的,就是恐怖如斯,杨浩不知道李纲还在书房里如何猜测自己,没办法,这个东西无法解释,就算是自己是皇城司的大佬也没法解释,现在的皇城司的手还没有伸的那么长,管控一个汴京城都有难度,更别说还对大辽那边有所接触了。
至于李纲到底怎么想,杨浩不关心,他关心的事情是这些人无法揣测的。
在他面前,跪着几个战战兢兢的百姓,春喜儿一一介绍了一下。
都是从南面找来的制糖的工人,大宋的制糖传承了唐时期的技术,不过现在来说大宋制糖都是南边居多,在北方,甜菜的种植并不是很广泛。
糖,作为最成功的让所有人痴迷的毒品,是必然出现的产物,甚至这东西是可以成为武器的,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而已。
“都不要害怕,要你们来,是让你们制糖,我这有种想法,你们按照我